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一狗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眠顾一狗是奇幻玄幻《桃花山上长生仙》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少吃亿点”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桃花山上长生仙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二掌柜就在此间,先前留话儿了,大掌柜直接进去便好。”
陶眠迟疑起来,一动不动。
“劳烦管事的,能不能带我进去?”
管事后撤半步,干笑两声,似乎也很不愿意直面二掌柜。
“大、大掌柜的,二掌柜有话在先,咱也不能乱来。”
陶眠退一大步。
“这话说的,有大掌柜在,你怕什么?我给你撑腰。”
管事连退三步。
“大掌柜说笑了,小的哪里会怕?只是庄内繁忙,离不开人手……”
两人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谦让拉扯,谁也不肯进,谁也不让走。
直到门内传来清越沉静的男声。
“李管事,你去忙。陶眠,你进来。”
李管事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说了声“小的告退”之后,飞速逃走。
独留小陶仙人孤零零地立着。
“怎的,还要我亲自去请?”
里面的人又言。
陶眠给自己撑势,他嘴上说着“你现在半点没小时候听话了竟敢直呼恩人大名”,脚下却麻利地走进屋子里。
他不是怕,他只是会审时度势。
屋内檀香袅袅,宽大厚重的条案后,一位紫衣华服的青年一手执账本,另一手拨弄着紫檀算盘。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他头也没抬。
敌不动,我不动。
陶眠也一声不吭,看他要这回又闹什么幺蛾子。
青年没有放陶眠尴尬许久,翻过一页账本后便开了口。
“舍得离开你那小破山了?”
“什么叫破山!薛瀚,你注意言辞。”
陶眠底气不怎么足地警告那位叫薛瀚的青年,后者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小陶仙人可太熟悉这笑了,顿感不妙。
“你……欸??”
三道金色的绳索不知从何处出现,贴着陶眠的衣服,如同攀附的蛇,将他紧紧地捆住。陶眠又惊又慌,使出浑身力气挣扎。
“别乱动,越动勒得越紧。”
薛瀚慢悠悠地提醒他。
“捆仙索!好啊薛瀚,你现在玩得是真变态啊!竟然对救命恩人用上这等厉害的法器了!快把我放开!”
陶眠像被甩上岸的呆鱼,坐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不停地扑棱弹动。
薛瀚的心情好起来,反而收敛笑意,缓缓踱步到陶眠身前,弯腰。
他的手指勾住绳索,试了试松紧,满意极了。
陶眠怒目而视。
紫衣青年装作看不见,亲自搬来把椅子,两腿交叠,抖了抖衣摆,从容地坐在昔日的恩人面前。
“你那小徒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看你也不急。不如在我府上做客?我亲自招待。”
“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陶眠把脸一撇,“本仙人忙着呢,没工夫吃喝。”
“诶呀,你看我现在岁数大了,记性也不好。救你徒弟那法子别人跟我说一遍,是半点都记不得呀。”薛瀚故作糊涂地用纸扇轻敲两下自己的头。
陶眠:……
“我吃,吃还不行吗!”
“别一脸的屈辱,”薛瀚的好心情都快刻在脑门上了,“又不会亏着你。”
听他的语气有一丝松动,陶眠的眼珠一转,心思又活跃起来。
“既然都答应了,那你把我解开。”
“这个么……”
薛瀚拖长了声音,看陶眠眼中重燃希望的光。
他手中的洒金纸扇哗啦打开,掩住嘴角狡猾算计的笑。
“不行。”
“……”
陶眠怒了。
“你变了,大变特变。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薛瀚把玩着折扇坠着的穗子,阴恻恻地回。
“那应该拜谁所赐呢?”
“……”
陶眠重新闭紧嘴巴。
好吧,有他的一部分错。
薛瀚和陶眠之间的人情官司可以追溯到多年以前,大约是顾园七八岁那么久远。
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天和好似瞒着什么事情,楚流雪让他放弃,他没坚持硬要她走。
但是他提出了另外一个条件。
“那我要留下。”
“这是何苦?看你的脸色,也不是很情愿。”
苏天和唉呀一声,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谷里的人逼我跟你成亲,我自己回去怎么交代?我也不回!”
苏天和的话音一落,饶是楚流雪这样天塌了半边都能淡定地走到另一边的人士,也不免怔上一怔。
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和谁?”
“和你。”
楚流雪转头看向陶眠。
陶眠:……?
他后退一步。
“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不想我的名字出现在你们的故事里。”
“……”
楚流雪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谁的主意?”
苏天和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数。
“我爹、你叔叔、你爹那派的好几个亲信,还有——”
“行了行了,”楚流雪摆摆手,没心情听下去,“简直无稽之谈。我都不记得他们的脸,居然还趁我不知道,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说着,她又抬眸端详苏天和。
“你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又不愁婚事,也任由他们胡闹?”
提起这茬,苏天和还憋屈呢。
“我爹说我没别的本事,生来就是吃倒插门这碗饭的。”
“……”
能把软饭硬吃说得这般理所当然,苏天和的爹也是个奇才。
“那你就信他的话?”
“我本来是不信的,”苏天和一板一眼地跟她解释,“但我转念一想,说不定自己真有这方面的才能呢?”
这下连陶眠都愣住。
这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流雪似乎已经麻了。
“所以你到这里来之后有没有迷途知返。”
“有的,”苏天和苦着脸,“倒插门很好,但我的尊严在抑制我的才能的发挥。”
“……”
按照苏天和的说法,幽冥堂堂主谈渊灭掉窦氏的主家后,窦家的旁系仍在努力夺权。目前天尽谷的掌权者是当时和谈渊里应外合的内鬼。他上位之后,使用残忍手段剪掉窦槐的羽翼,党同伐异,成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苏家表面上顺应了这位新谷主,实际上一直没有放弃和老谷主的人脉联络。这些年来,窦氏的人能够顺利出入魔域人间,也有苏家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但窦家的人对苏家的态度却很复杂,又依赖又戒备。
苏天和说就是为了打消窦家的戒心,他爹才让亲儿子和窦槐的孤女成亲。
楚流雪语出惊人。
“你回去,劝你爹自己上位,”她有理有据,“窦家一脉的势力早就没落了,残兵败将能有什么作为?你们苏家夺权还有些希望。”
苏天和一拳敲在手掌心。
“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这么劝我爹的,让他放过我。”
陶眠在旁边默默吃瓜,吃到最后,没想到这两个“逆子”竟然合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
他不禁开口。
“这事儿得问问苏老自己的意思吧?”
苏天和赌气。
“他都没问过我!”
陶眠不开口了,这事还蛮乱,他可不掺和。
但都闹到了他的地盘,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管的问题。
因为苏天和要留下来。
“反正回去还要被踹出家门,不如我就留在这儿。”
楚流雪皱眉。
“你非要留桃花山作甚?人间浩渺无边,哪里容不下你?”
“万一我爹私自派人来监视你我,发现我不在,那该如何是好?总之我就要留。”
“……其实是你自己想赖着不走吧。”
陶眠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默默举高一只手。
小林从一个悠长的梦境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手指抠着脑袋四下张望。
他怎么睡在牢内的地上了?
昨夜发生的事隐隐约约闪过片段,他龇牙费力回想着。
对了!他见到皇帝了!
皇帝是来探视道士的!
那……道士呢?
小林慌忙地跑到熟悉的牢房前。里面富丽堂皇的摆设全部消失,连带着牢房内关押的人……
跑、跑了?
他心中大惊,坏了坏了,该不会是他昨夜喝了点小酒,不小心把人放走了吧!
正焦急着,牢头领了新犯前来。瞄见旁边木楞的年轻狱卒,还不耐烦地呵斥一句。
“傻站着做什么!”
“是!呃,我……”
“这是新来的,从今天起,你负责他。”
牢头的嘴巴开合不停,交代诸多事宜。
小林望向牢内的新犯,是个五六十岁的男子,看上去精神不大正常,不停地念叨“我没有罪”。
“那、那原来的……”
小林半句话未完,牢头抽了他的后脑勺一记。
“叫你少说话、少打听。不听是吧?”
“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小林心虚地弯腰低头,顿感自己的腹部有些异样。
待牢头离开,他背对着人,伸手悄悄顺衣襟摸进去,鼓囊囊的一个纸包。
里面有一沓银票,和一张手掌大小的字条。
“相逢一场,承蒙关照。天寒雪急,善自珍重。”
道士真的走了。
……
陶眠带着两个书童,让他们在桃花山彻底安顿下来,彼时已是春雪初融。
楚流雪披了件水红色的小袄,怀中抱着几条棉被,来到院子里。
连着飘了几日雪,被子吸满了潮气。终于等到天气放晴,她赶早把三人房中的棉被绒毯之类的一并取出晒太阳。
这下苦了畏寒的仙人。
“三土!你倒是给我留一条毯子呀!我要冷死了。”
房内传来一道哀怨的声音。
楚流雪可不管那么多。
“半个时辰前叫你起床用早饭你不起,跟你说了我要晒被子的。”
陶眠嘟嘟囔囔,不知道又在抱怨些什么。一道湖蓝的身影唰地从院子中间闪过。
楚流雪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什么玩意儿飞过去……”
很快,陶眠房中又传来嚎叫。
“哎呦!什么东西撞我腰上……四堆!让你御剑你把剑扎师父床头是吧!你怎么不把我脑袋削下来呢!真是孝死为师了。”
“既然师父有此等需求——”
“给我住手!你还真削啊!”
一阵桌椅板凳的碰撞声,楚随烟被陶眠提溜着后衣领丢出门。
“去去去!大的小的没一个省心,少来烦师父!”
楚随烟被师父骂一顿,面上仍是嘻嘻哈哈的。桃花山的水土养人,连曾经躲在姐姐身后那个胆小怯懦的男孩,都变得活泼不少。
楚流雪心想,结束漂泊、长居于此,的确是一件幸事。
那日他们和往常一样,在宫中休憩。陶眠被皇帝关了起来,两个孩子失去依靠,变得惶惶不安。
楚随烟害怕陶眠出事,做梦都在流泪。楚流雪只好握住他的左手,整夜合不上眼,牵挂着牢内的人。
天蒙蒙亮时,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们姐弟面前,楚流雪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
“嘘。”
陶眠竖起一根手指,让楚流雪不要多问。他们简单收拾了行囊,其实并没有很多。珠宝财物之类的陶眠一样未取,物归原主。
最后他单手抱起熟睡的弟弟,另一手牵着姐姐,三人悄然从皇宫离去。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如同他们从未来过。
熹微的晨光中,他们坐着一架马车,摇晃着行进在土路上。
楚流雪问皇帝怎么肯放他走。
陶眠把自己的外衣盖在酣睡的楚随烟身上,掖好,又把手中的干粮掰给楚流雪一大半。
“她并未放我走,我是从牢里逃出来的。”
“……?”
楚流雪一口糖饼没咽下去,差点噎死。
“那我们……咳咳,岂不是成了逃犯?”
她心想这回可好,本来只是当乞丐,结果跟了陶眠后,一不小心沦为逃犯,越活越回去。
刑啊,真的刑。
陶眠递过去一壶水,笑眯眯地望着她一边瞪人一边大口吨水。
“不至于,她不会派人追捕。”
“我不明白。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为何今日才逃?”
“我这么一个讲究人,自然是要挑选良辰吉日越狱。”
“……你听听看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陶眠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马车的车壁,手指放松地搭在膝盖。
“所谓良辰吉日,自然是她甘心放我离开的时机。”
陶眠的确不是陆远笛放走的,但他心里明镜似的。那日之后,就算陆远笛知晓他出逃,也不会再追过来了。
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默契,彼此心知肚明。
楚流雪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陶眠如此自信,估计是有什么底气在。
本尊都不担心,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楚随烟揉着眼睛苏醒,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那时他们将至陶眠的地盘,隐约能看见云雾中巍峨连绵的山脉。
他年纪小,虽然对离开皇宫这件事困惑,但很快转移了视线。他跪在车内的软垫上,掀开帘子眺望外面的山,看什么都要新奇地惊叹。
外面正在落雪,楚随烟的鼻尖被冻得通红,他张开手掌接住一片洁净的白雪。
陶眠也顺着帘子的那道缝隙,去看他熟悉的风景。他一袭月白长袍,恍若山中雪化作了人的模样。他的呼吸与这片土地的每一次吐息是重合的。楚流雪这才明白他为何执意回到桃花山,他和这里是浑然一体的。
陶眠回到桃花山,首先要办三件事。
喂鸡、收徒、扫墓。
来到桃花山没多久,在陶眠的威逼利诱下,楚流雪和楚随烟拜在他门下。
楚随烟有一百个乐意,楚流雪就有一百零一个不满。
她说银票,你的徒弟,似乎命都不大好。
……
结果陶眠因为这句话跟她生了三天的气!
楚流雪难以相信外加十分无语,一千来岁的人了,居然跟三岁孩子似的置气。
白天不出屋门,叫吃饭也不来,看见她就绕道走。
楚随烟胳膊肘往外拐,小手扶着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陶眠乞求他姐。
“流雪你就服个软道个歉,把人气哭了该如何是好啊!”
陶眠马上配合着将头埋进两臂之间。
楚流雪:……
“你就别给他提供思路了。好吧,是我不对。你不是要收我为徒么?我答应。”
陶眠还拿上乔了。
“想做我陶眠的徒弟就那么容易?我还不收了。”
“你爱收不收。”
楚流雪懒得惯他毛病。
眼看着陶眠又要单方面决定跟姐姐断绝关系,楚随烟赶快出来打圆场。
“都少说两句吧!小陶师父,不是说好要教我们仙法么?”
陶眠的脾气来得快走得也急。既然楚氏姐弟拜入他门下,他自然也是要教些真本事的。
他传给姐弟二人《噬魂掌》和《天尽六变》,两个徒弟不负所望,学了十成。
楚随烟九成半,楚流雪仅学会半成。
金手指提供的信息果然不掺假,楚流雪的天赋不高,对功法的领悟远不如她的顾师兄和陆师姐,甚至比不上白捡来的弟弟。
不过楚流雪不焦虑,陶眠这个当师父的也不急。
唯一着急的是楚随烟,他几次私下找陶眠,问他有没有什么仙丹灵药,帮助姐姐修炼。
彼时陶眠正在院子里遛乌常在和另外一只公鸡,这是楚流雪逼迫他做的。说他整日躺着,四肢都要躺废了,到时候走不了路,只能卧床,她可不伺候。
陶眠莫名产生危机,想来他也是一千来岁的老家伙,是得注意腿脚方面的问题。
于是每天晚饭后,他就要把鸡笼里面的两只鸡抱出来,强行遛圈。
楚随烟问出这句之时,陶眠仍是一副懒散闲适的姿态。
“三土有三土的造化。四堆,不是人人都要于修炼一途有所成就。我的大弟子是名门宗主,二弟子是九五至尊,三弟子是一个普通人,这没什么。
在为师眼中,你们都是我的徒弟,仅此而已。”
“师父,徒儿仍是不明白……”
陶眠弹了少年额头一记。
“不明白就不明白,没必要穷尽所有的道理。如果有人硬是要我在二十岁就明白七十岁的道理,那我绝对要当场给他一巴掌,让他先学会做人。”
“噢,”楚随烟捂住脑门,委屈道,“那师父也没必要打我吧。”
“为师不是在打你,为师是在点拨你。”
“……”
陶眠回到桃花山,要办三件事。
喂鸡、收徒、扫墓。
扫墓的日子即将来临。
“既然你们已经归于我陶眠门下,那也是时候带你们去见见大师兄了。”
陶眠一本正经地对着两个新收的小徒弟说。徒弟一号打了个哈欠,徒弟二号目光炯炯。
“三土,不得对师兄不敬。”
楚流雪撇了撇嘴角。
“我错了银票。不过说到底人的归处都是一抔黄土,早晚我也得埋在师兄边儿上。”
旁观的楚随烟:?
“噢,随烟也是。”
旁观但莫名其妙被捎带上的楚随烟:??
陶眠的手指刮了刮下颌。
“言之有理。那待会儿上山,再多挖两个坑。”
楚随烟:……
陶眠平时懒得要死,埋徒弟倒是兴致盎然。约定好的当日他早早备好锄头铁锹,身后跟着两个小孩,来到顾园的墓前。
今天不是正式祭奠的日子,只是陶眠临时起意,上山转转。
顾园的墓依山傍水,平整宜静。
没有楚流雪想象中的荒草丛生的模样,看来是有人经常打理。
能来这里的还会有谁。
一块方正的墓碑默默地伫立在桃树之下,上面刻着顾园的名字。陶眠没有理睬这块碑,而是直接绕过去,在附近打转。
他手中的铁锹敲了敲脚下那块地。
“我看好了,将来你们姐弟就埋这儿。”
楚流雪十分配合地走上前,抓了一把不干不湿的泥土,点点头。
“这里不错。”
楚随烟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师兄的墓地在此,他不敢乱走,老老实实地杵在原地,左右摆头,四下环顾。
他发现师父脚踩的那块地方距离顾园的碑蛮远,有些好奇。
“小陶师父,这里是空着的。”
“噢,”陶眠的语气云淡风轻,像在说今天中午吃几碗饭,“这儿留给你陆师姐。”
“……”
楚随烟闭上嘴巴,他都多余问。
陶眠好似做了什么决定,兴冲冲地挥起铁锹开始挖坑,挖的还是给陆远笛准备的那个。
两个小孩干瞪眼,陪着他挖一上午。等他嚷嚷着腰酸,这才返回山下的道观。
祭日当天,扬起了绵绵的雨丝,这是桃花山今年迎来的第一场雨。
雨滴刚刚开始洇湿土地之时,两个孩子仍在梦乡。
平日喜好赖床的陶眠却早早提了一篮子花果和酒,穿林走过,拾阶而上。
他有自己一套熟悉的流程:除杂草、贴土、清洗墓碑、摆放祭品。祭品也是有顺序的。添花、放果、斟一杯酒。
随后便是长久地站立在碑前,絮叨过去一年的事。
进行到这一步的陶眠就变得随性了,想到哪里说哪里。提起陆远笛,他甚至突发奇想,把前几日放好的那块空碑搬过来打磨。
来时带了油纸伞上山,忙起来什么都顾不得。细雨渐渐濡湿了他的衣衫和发丝,他半蹲着,用手背抹掉睫毛上挂着的水滴,有人将伞撑到他的头顶。
陆远笛一直站在西侧的一株桃树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陶眠的一举一动。陶眠来了多久,她站着看了多久。
直到陶眠搬来一块空碑,她心念微动,缓步走近。
一低头,看见陶眠正在碑面刻一个“陆”字。
陆远笛:……
“小陶,我不过是关了你几日,至于这般恨我么?”
陶眠干笑两声。
陆远笛的视线前移,恰巧看见那个初具雏形的坑。
“这该不会也是为我而留的吧?”
为了摆脱尴尬,陶眠提出一个想法。
“来都来了。要不你躺下试试高矮?趁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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