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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二姑娘和靖王世子

冬天的柳叶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说温家的二姑娘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只可惜这样好的一个姑娘,人们看过之后都只会留下一声叹息,只因温好是个天生的哑巴。一直过着哑巴的生活,到了今天,温好才知道原来极度惊吓,竟能治好自己的“病”!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从墙头掉下来砸在自己身上的祁烁,成了温好开口说话的原因。

主角:温好,祁烁   更新:2022-07-15 2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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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好,祁烁的女频言情小说《温二姑娘和靖王世子》,由网络作家“冬天的柳叶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温家的二姑娘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只可惜这样好的一个姑娘,人们看过之后都只会留下一声叹息,只因温好是个天生的哑巴。一直过着哑巴的生活,到了今天,温好才知道原来极度惊吓,竟能治好自己的“病”!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从墙头掉下来砸在自己身上的祁烁,成了温好开口说话的原因。

《温二姑娘和靖王世子》精彩片段

夜深了,长春街冷冷清清,只有一些店铺屋檐下垂挂的红灯笼散发着微弱光火,给屋顶路边的积雪平添几分暖色。

温好一身黑衣,脚步轻盈走在积雪未融的青石板路上,走走停停,小心环顾,进了脂粉铺子旁的一条小巷。

小巷狭长幽深,静得令人心悸。

温好在一处民宅前停下,轻轻叩了叩门。

门才敲响,就被拉开了。

门内女子眼神急切,一把抓住温好手腕把她拉进来。

一进屋,女子就跪扑在温好身上失声痛哭:“二姑娘,婢子万没想到您还活着!”

温好睫毛轻颤,轻轻拍了拍女子肩头,从袖中抽出一方折好的纸笺递过去。

女子起身,颤抖着手把纸笺接过,打开来凑着烛光看清纸上的话:莲香,我大姐是怎么死的?

莲香看到这句话,泪又涌了出来:“二姑娘,我们姑娘她——”

温好咬唇压下心中急切,纤细手指用力戳在那个问题上。

京城中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侍郎府温家的二姑娘生来便是个哑子。

莲香忙擦了擦泪,说起来。

“那日姑爷带姑娘出门,到傍晚才回来,姑娘进了内室就没再踏出房门。夜里小荷起夜,发现姑娘悬梁自尽了……白日里是小荷陪着姑娘出去的,婢子逼问她是怎么回事,小荷说——”

温好死死盯着莲香,等她说下去。

莲香脸色雪白,深吸一口气,艰难吐出后面的话:“小荷说……姑娘可能被别的男人轻薄了……”

温好双手撑住桌面,好一会儿才压住排山倒海的怒火,指了指纸,又指了指自己的口。

莲香会意,奈何家中没有纸笔,灵机一动取来一盒唇脂。

温好以指尖蘸取唇脂,直接在桌上写道:“谁?”

莲香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小荷不知道是谁,也没瞧见那人面貌,只是从姑爷言语举止感觉那人身份不一般……之后姑娘自尽的消息传开,天还没亮小荷就殉主了。婢子知道小荷是被灭口的,趁着混乱逃出了伯府,从此隐姓埋名在长春街谋生……”

温好胸前起伏,怒火在胸膛灼烧。

三年前,她就是察觉父亲与继母的龌龊打算才逃出温府那个虎口,没想到已经出阁的大姐与她遭遇如此相似。

“对了,二姑娘,三年前温府来报信,不是说您病逝了吗,您怎么——”

温好蘸着唇脂继续写道:“有人害我,我逃了……”

莲香掩面而泣:“姑娘当时怀有身孕,接到信后不能回去,后来伤心之下小产了。一开始姑爷还算体贴,时日久了就对姑娘冷淡起来……”

温好一动不动听莲香讲着,直到案上烛台积满烛泪。

“二姑娘,您要去哪儿?不如留下与婢子同住吧,以后让婢子服侍您。”莲香追至院门口。

温好摇了摇头,因为口不能言,没有解释,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寒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细碎的雪粒子。

又开始落雪了。

她回头摆了摆手,示意莲香关门回屋,快步离开了巷子。

巷子外风更大,吹打在脸颊上刀割般疼,温好浑然不觉,向着一个方向快步走着。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极度的冷麻木着人的感知,当她竭力往一侧避开时,那把飞刀已经没入后背。

温好匆匆扭头看了一眼。

风雪中,面容模糊不清的人渐渐逼近。

温好顾不得看仔细,踉跄着向前跑。

她逃回京城,还有太多事要做,绝不能死在这里。

可随后,温好猛然停住了身子。

一名蒙着黑巾的男子迎面而来,雪光下,手中长刀闪着寒光。

前有狼,后有虎。

温好后退一步,又停下,举起匕首向蒙面男子刺去。

既然逃不了了,带走一个也够本。

血腥味包围而来,她跌入一个怀抱。

蒙面男子紧紧拥着温好摔在地上,后背没入一柄飞刀。

温好张张嘴,思绪一瞬凝滞。

明明前后夹击她的人,为何替她挡刀?

可她来不及想明白了。

蒙面男子吃力拽着她要起身时,后方的人已经到了近前。

长剑落下,刺入蒙面男子后心,再刺进温好心口。

热血在雪地蔓延开来,如大朵大朵绽放的红梅,已分不清是谁的。

温好用尽全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倒在身上的人。

他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

你是谁……

陷入黑暗前,温好唇角翕动,无声吐出这个问题。

不知何方有喧哗声传来,越来越近。

雪花大起来,很快落了静静倒在雪地血泊中的二人满身。


温好从黑暗中醒来,眼神恢复清明。

入目是少年微微仰起的脸。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墨玉般的眸子中带着几分茫然。

温好一瞬迷茫。

下方的人是谁?

等等,下方?

温好眼波下意识往下一扫。

绿罗裙摆上的迎春花柔嫩娇艳,露出的鹅黄鞋尖悬在半空。

她这是——

温好再次看向少年,一道惊雷狠狠劈开脑中混沌,让她骤然想起对方身份。

靖王世子祁烁!

几乎是凭借本能,温好便要转身,可剧烈的眩晕突然袭来,她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祁烁箭步上前,张开双手接住了从墙头掉下来的少女。

放大的俊脸,肢体的接触,令温好思绪如麻,脱口而出:“不对!”

祁烁眼中满是震惊。

“你……能说话?”

温好眼睛猛然睁大,以手掩口:“我——”

只一个字,泪珠便争先恐后涌出来。

一声惊呼响起:“世子!”

祁烁面色微变,把掩口哭泣的少女往旁边轻轻一推,跳了起来。

小厮长顺飞奔而来,脸上满是惊慌:“世子,您没事吧?”

“不要大呼小叫。”祁烁轻斥一声,冲坐在地上的温好伸出手,“温二姑娘,我送你上去。”

春光正好,少年的手修长白皙,美玉般通透。

温好盯着那只手,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回神,只喃喃念着两个字:“不对……”

祁烁眼中带了困惑,却依然耐心伸着手。

“那不是温好吗!”

一道女子声音令墙根下的人齐齐转头。

不远处,几名盛装少女神色各异,往这边走来。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黄衫少女视线在祁烁与温好之间游移,姣好的面上难掩震惊。

开口的是靖王府的小郡主祁琼,祁烁的胞妹。

“这还用问,定是温好偷窥世子!”最先开口的少女站在祁琼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温好。

温好表情木然看向她。

鄙夷的眼神,不屑的神色,鲜艳夺目的石榴裙。

这是梦吧?她竟然梦到了三年多前的情景。

母亲除孝不久,赶上靖王妃生辰,本要带着她与长姐前往靖王府贺寿,最终只带了姐姐去。

父亲说,她口不能言,何必带出去让人轻视。

母亲听了不快,与父亲起了争执,她拉住母亲,示意她不想去。

然而,不能去与不想去怎么一样呢?

外祖父在的时候,千方百计哄她出门,就是心疼她口不能言,怕她怯于见人。

她想到过世的外祖父,一个人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与靖王府只隔了一道墙,她不知不觉走到此处,鬼使神差爬上墙头。谁知靖王世子正站在墙的另一边,被撞个正着。

许是过于惊慌,也或许是霉运当头,突然眩晕袭来,她从墙头摔下。

再然后——

温好看向祁烁,眼神有了变化。

再然后有了不同。

那时靖王世子装作没有看到摔在地上的她,径直走了。

她会些功夫,本来悄悄翻墙回去不成问题,谁知脚扭了。这么一耽搁,便被逛到此处的小郡主等人瞧见了。

武宁候府的二姑娘唐薇一通冷嘲热讽,很快温二姑娘爬墙头的事就传了出去。

可现在,靖王世子伸手接住了她,还打算助她上墙头。

她这是做了一个靖王世子乐于助人的梦?

温好扫过一张张面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那这个梦,比三年前的情形还要糟。

那时候,因为靖王世子先走了,传出的只是她行事肆意不守规矩的名声,而现在她直接摔在了靖王世子身上……

“是这样——”一道低醇声音传入温好耳畔,“刚刚我心口突然有些不舒服,长顺又不在身边,就喊了一声救命。温二姑娘心善,听到了呼救声……”

祁烁的解释令小郡主祁琼脸色好看了些,定定望着温好:“温二姑娘,是这样吗?”

温好深深看祁烁一眼,微微点头。

祁琼神色微松,刚要开口便听到了一声“是”。

这声“是”,如一道惊雷落入众人耳中。

“你,你竟然能说话!”唐薇伸手指着温好,极度震惊之下,声音变得尖利。

小郡主祁琼不由走近一步:“温二姑娘,你——”

将军府是温好的外祖家,温好大半时间长在这里,与祁琼从小便认识。

“小妹,还是先送温二姑娘回去吧。”

祁琼反应过来这么围着不合适,冲婢女示意。

婢女上前一步去扶温好。

钻心的疼痛令温好腿一软,冷汗冒出来。

她低头盯着鹅黄绣鞋,眉头紧蹙。

梦中扭了脚,也能感到这么痛吗?

可若不是梦,她为何能说话?

“温二姑娘,你没事吧?”祁琼问。

温好看看她,再看看祁烁,把手放入口中,用力一咬。

白皙的手背渗出血迹,染上朱唇。

惊呼声此起彼伏。

唐薇如见了鬼般:“温好,你,你疯了?”

各色目光下,温好抬袖,掩面而泣。

她是疯了。

这原来不是梦啊。

“二妹,你没事吧?”接到小郡主祁琼打发人送去的口信,温婵匆匆赶来。

泪眼朦胧中,温好努力看清那张脸,投入温婵怀中。

“大姐,我能说话了……”温好扯了个最适合的理由,放声痛哭。

她还活着,姐姐也活着。

那些悲惨,她还来得及阻止。

“二妹,你能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温婵语无伦次,沉浸在惊喜中。

祁琼轻咳一声,打断姐妹间的温情:“温大姑娘,温二姑娘扭了脚,早些带她回去吧。”

温婵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是,我这就带二妹回去。多谢郡主——”

她话音一顿,恢复理智:“二妹怎么会与郡主在一起?”

祁琼神色古怪扫了兄长一眼,说出祁烁给的理由。

祁烁冲温好姐妹抱拳:“是我连累温二姑娘了。”

“世子客气,任谁听到有人呼救都不会无动于衷。”温婵压下心中惊疑认了这个理由,与带来的丫鬟一左一右扶着温好离去。

“哼,我才不信——”唐薇后边的话随着祁烁冷淡目光扫来,咽了下去。

温好回眸,视线蜻蜓点水在祁烁面上停留,又转过头去。

既然不是梦,而是回到了三年多前,为何靖王世子的反应不一样了?


温好思绪纷乱,被温婵带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紧邻靖王府,回这里自比回温府方便许多。

老夫人听了禀报,奔出来:“阿好,听说你伤了脚?”

温好望着面带急切的老夫人,眼泪簌簌而落:“外祖母——”

这一声喊惊呆了众人。

老夫人愣过后抱住温好,颤抖的手摸摸她的发,又摸摸她的脸,只以为在做梦:“阿好,阿好——”

温好口不能言,一直是压在疼爱她的长辈心头的一块石。

“外祖母,我能说话了。”温好含泪而笑,视线舍不得离开老夫人片刻。

再见到外祖母真好啊,而按着原来的发展,没多久外祖母就过世了。

被父亲气死的。

“婵儿,你爹娘可知道阿好能说话了?对了,今日你不是随你娘去靖王府了?”老夫人喜不自禁,后知后觉想起来,“阿好不是在咱们府里么,你们怎么一起从外头回来的?”

温婵看一眼目不转睛盯着外祖母的妹妹,无奈道:“二妹翻墙过去的。”

老夫人只怔了一瞬便笑了,看着温好的眼神满是疼爱:“阿好这调皮性子,随我。”

温婵微微抽一下嘴角。

她就知道外祖母会是这个反应,才直接说实话。

温好伸出手,轻轻拉了拉老夫人衣袖。

“阿好,怎么了?”老夫人看着外孙女,眉梢眼角的喜悦藏不住。

于她来说,阿好能不能说话,都是她疼爱的小孙女,可于阿好来说,那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的阿好啊,明明天香之色,乖巧可人,却因口不能言,遭受太多不公。

“外祖母,我好像惹麻烦了。”

“什么麻烦?”老夫人想到温婵的话,不以为意笑笑,“哦,翻墙头的事啊?那有什么打紧,你小时候就翻过。”

将军府本是国公府,追随太祖打天下的林老将军论身份虽不如王爷尊贵,但论实权与在太祖心中地位,没有几个王爷能比。

后来太祖驾崩,性情软弱的平乐帝继位,面对齐人进犯一退再退,赔款割地,短短两年就失了十城。

林老将军是个火爆性子,骂一次皇帝降一等爵位,骂来骂去就把国公府骂成了将军府。许是顾着先皇余威,皇帝倒是没让林家搬出国公府,只把门匾换过了事。

再后来,平乐帝胞弟安王攻入京城,平乐帝于混乱中不知所踪,安王登基,改年号泰安。

泰安帝欲重新封林老将军为国公,林老将军心痛平乐帝对外软弱,亦不喜泰安帝不光彩的继位手段,遂坚决不受。

“我摔在了靖王世子面前,还被小郡主等人看到了。”

老夫人闻言抬了一下眉梢,把温好揽入怀中安慰道:“那也无妨。阿好记住,流言蜚语不过一阵风,只要疼你的人不在意,转头就散了。”

“我记住了。”温好依偎着外祖母,心中叹息。

疼她的人确实不在意,只是很快疼她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剩下不疼她的人要把她推进火坑。

这时一名医女提着药箱走进来。

老夫人指着温好道:“快给二姑娘看看脚。”

温好一只脚踝青肿,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医女用软巾包裹住冰块,替她冰敷。

温婵心疼之余,忍不住嗔怪:“扭了脚不说,怎么还把手咬伤了,若是落下疤痕如何是好?”

温好看着小心翼翼替她涂药膏的长姐,笑道:“发现能说话了,以为在做梦。”

温婵手一顿,垂眸掩去泪光。

妹妹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等医女处理好退下,一名头梳高髻的美妇匆匆挑帘而入。

“我猜婵儿就带阿好来母亲这里了。”林氏风一般来到老夫人身边,一脸紧张看着温好,“阿好,你没事吧?”

她正与一众贵妇陪着靖王妃谈笑,王府一名侍女悄悄对她说了小女儿的事。

只是侍女没有多言,害她吓个半死。

温好望着林氏,一时没有吭声。

林氏看看嘴角含笑的长女,再看看面带喜色的母亲,一脸莫名:“怎么了?”

“娘——”温好脆生生喊了一声。

林氏一愣,直勾勾盯着温好:“阿好?”

没等温好开口,抬手狠狠拧了一下脸颊。

老夫人阻止不及,嗔道:“你们真是亲母女。”

林氏激动得唇都是抖的,哪怕脸颊疼着,也不敢相信:“阿好,再喊一声娘。”

“娘。”温好哽咽。

林氏揽住温好,控制不住哭起来。

老夫人拭泪,笑道:“快把这大喜事告诉女婿去。”

温好听了这话,眼神一冷。

是了,这个时候,父亲还是外祖母眼里的好女婿,母亲眼里的好夫君。

温好从林氏怀中挣脱:“娘,我们先回府吧。”

“阿好,你伤了脚,就在这里养着,等好了再回去。”老夫人开口拦着。

“又不远,坐上马车几步就到了,等我脚好了再来陪您。”

林氏也道:“母亲,我带她们姐妹回去吧,省得扰了您清净。”

林老将军过世,林氏作为出嫁女只需守孝一年,老夫人则需为夫守孝三年,是以现在还未除孝。

老夫人想到这点,遂没再拦。

温府确实离将军府很近,母女三人乘上马车,连一刻钟都没用便到了。

温好挑起车门帘,定定看一眼题着“温府”二字的门匾,无声冷笑。

这座宅子,还是父母定亲后,外祖父千挑万选买下的。母亲是独生女,外祖父与外祖母希望她住得近些,回娘家方便。

当然,最实际的问题是那时候父亲不过是刚考中庶吉士的寒门进士,既不愿住在岳家伤及自尊,又没钱置办宅院。

“阿好,看什么呢?”林氏心情极佳,笑着问探头往外看的小女儿。

温好放下车窗帘,笑道:“总觉得像做梦,连家都瞧着有些陌生了。母亲,不如别给父亲送信了,等父亲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岂不是好。”

林氏自幼受尽千般宠爱,虽嫁人多年还有着小女孩心性,当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等到日近黄昏,婢女才来得及禀报一声“老爷回来了”,温如归便大步走了进来。

“老爷——”看清温如归铁青的脸色,林氏嘴角笑意一收,不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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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章 狼心

温如归面色沉沉,视线越过林氏落在温好面上。

二八年华的少女如舒展开的杨柳,纤细,美丽。

可温如归见了只有厌烦。

这个女儿,生来口不能言,带给他的只有没脸。而今年纪渐长,竟学起轻浮女子的行径了。

“阿好,你可知错?”

林氏回过神来,没把温如归发怒放在心上:“老爷,你知道吗,咱们阿好会说话了!”

夫君听了这个天大的喜讯,什么气都不会有了。

温如归闻言皱皱眉,语气越发冷厉:“既然能说话了,那怎么不回话?还是说你不觉得自己有错?”

温家二姑娘开口说话的奇闻宴席一散就传开了,随之传开的,还有温二姑娘爬墙头偷窥靖王世子的流言。

温如归听闻后气个半死,回府问罪。

林氏对温如归的疾声厉色大为不解:“老爷,你没听清吗,咱们阿好能说话了。”

“我不聋。”温如归语气冷淡,是林氏鲜少见到的模样,“既然与常人无异,那就更该懂规矩。女儿犯了错,你当母亲的不知训诫,是要把她骄纵得无法无天,最终害人害己吗?”

一直没吭声的温婵忍不住劝道:“父亲,您消消火——”

“父母说话,你不要插嘴。”

温婵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难堪。

温好心头怒浪滔天,竭力保持着冷静:“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听到靖王世子呼救,就翻墙一探究竟。”

“听到靖王世子呼救?”温如归冷笑,“传言可不是这样。”

“那传言怎么说?”温好平静问。

温如归看着母女三人,一声冷哼:“说你偷窥靖王世子,心思不正!”

这个说法,足以毁掉一名女子的闺誉。

林氏气红了脸:“老爷,你不要听那些嘴碎的人瞎说,阿好是心善,担心靖王世子出事。”

温如归怒极而笑:“糊涂!就算事实如此,世人谁又肯信?”

世人愿意相信并传扬的,永远是那些带着恶意与桃色的八卦。

林氏看着盛怒的丈夫,觉得有些陌生:“世人不信又如何?阿好被世人误会,咱们心疼还来不及,老爷怎么还对阿好发火?”

“你!”温如归指着林氏,气得甩袖,“真是慈母多败儿!”

林氏对温如归全心全意,反而受不得对方指责,当即便吵起来:“我看老爷才是顽固迂腐,读书读多了……”

二人争执起来,声音越吵越高。

温婵悄悄握住温好的手,神情不安。

温好反而越发平静。

很多事情,绝不是突然发生,而是早有征兆。

举案齐眉的父母这一年来争执格外多,不过是因为外祖父过世,令父亲顾忌的人不在了。

没了忌惮,对不爱的妻子就少了掩饰。

不久后,父亲就会把养在外面的表妹带回府中,一起来的还有一双儿女,长子温辉甚至比姐姐还要大上一岁。

外祖母打上门来为母亲做主,父亲却说当初金榜题名后是被外祖父逼着娶了母亲。他那时已经与表妹成亲,外祖父威胁若是不答应亲事就断他前程,伤害表妹。

他万不得已,只好应下亲事。

外祖父年轻时曾占山为王,当过绿林好汉,这个说法有些人不信,也有些人信了。

二十年前的林老将军还是定国公,以这位的土匪性子,为了爱女能嫁给心上人,还真可能做出这种事。

外祖母怒斥父亲信口雌黄,父亲却找来了人证,一个是当年陪他进京赶考的书童,一个是才从老家进京的族兄。

这样一来,便坐实了父亲的话。

外祖母怒火攻心,一口痰没上来含恨而亡。母亲拔了剑要与父亲同归于尽,把父亲刺伤。

父亲有了理由与母亲和离,还要被世人赞一声仁义没有休妻,之后为当年停妻再娶上书请罪,念及他是被逼迫,皇帝没有追究。

接下来,表妹常氏名正言顺成了她的继母。

母亲受不住这般打击,变得疯傻。父亲把母亲接回府中,要养她终老,此举自是又赢得不少称赞。

便是长姐,当时虽心疼母亲处境,却也能体谅父亲的难处。

只有她,见过继母常氏几次后,知道了真相。

父亲进京赶考前,与常氏根本没有成亲!

他满口谎言,污蔑外祖父,不过是贪心不足,想让母亲给他心爱的女人腾位置,让他唯一的儿子拥有嫡长子的身份。

只恨她口不能言,又被人紧盯,无法揭穿真相。

温好想到这些,就是刻骨的恨。

咣当一声摔门响,拉回了温好思绪。

林氏怔怔盯着晃动的门帘,唇色苍白。

温婵握住林氏的手,柔声劝慰:“母亲,您别生气,父亲是一时没想通——”

温好打断她的话:“娘,您不觉得父亲变了么?”

长姐的安慰固然能让母亲心里好受些,却只会让毒疮被捂着。而她要做的是让母亲有所准备,不至于事到临头如晴天霹雳,乱了阵脚。

这一次,父亲休想与娇妻爱子舒舒服服住着外祖父置办的大宅,她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阿好为何这么说?”因为温好以前不能说话,林氏便不觉她这么说反常,反而多了聆听的耐心。

温好拢在袖中的手握紧,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

想要改变那些事,她就要做到足够冷静,这样说出的话才能被人听进去,而不是当成小姑娘耍性子。

“女儿印象里,父亲与您这些年都没红过脸。可是这一年多来,父亲却对您发过几次火了。”

林氏一怔,下意识道:“是你外祖父仙逝,娘心情不好,所以总与你父亲争执。”

温好摇头:“娘经历丧父之痛,父亲更该体谅才是,怎么反而与您计较呢?”

林氏不由被问住。

回去的路上,温婵趁没有旁人,低声叮嘱伏在丫鬟背上的温好:“二妹,以后不要对母亲说那样的话,免得母亲与父亲生了嫌隙。”

温好望着温婵沉默一会儿,轻声问:“大姐,你会信我的话吗?”

温婵弯唇一笑:“自然是信的。”

“那大姐随我回落英居吧,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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