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三尺神明》,由网络作家“谢景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三尺神明》,是作者“谢景行”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谢景行云婳,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全文章节三尺神明》精彩片段
谢家二十几人围靠在一起,互相检查伤口,上药。
周围其它人也都差不多,或疗伤,或休息,行了半日,所有的不满都没了,现在就想吃口饭,补个觉,也不知明日还要受多少折磨。
云婳扫过四周,发现有些人身上枷锁已经卸下来了。
她回头不禁蹙了下眉。
“枷锁晚上休息时不卸下吗?”
谢景行靠着树干,抬眸看向对面篝火处,“谢家之事过于悬奇,押送的衙役可能有别的想法。”
“怕你们逃跑?”
谢景行摇了摇头,耐心为家神解释道:“谢家老弱妇孺多,跑了一个其它人也要跟着连坐,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人不会逃跑。刚刚出发,他们既不苛待,也没有偏顾,应该还在暗中观察试探。”
就如他观察他们一样。
云婳:“你们要一直戴着这东西行路?”那得多辛苦。
谢景行:“自然不会,过了明日,就不必如此了。”
云婳一时猜不到明日会有何不同,但见他语气笃定,心想可能谢景行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和安排?便也没多问。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双手揣兜时摸到了兜里的糖块。
唇角微微扬起,愉悦道:“送你点好吃的糖果吧,甜食可以补充体力。”
下一秒,谢景行只觉手心里多了一把纸包的糖果。
相处多日,他有时觉得家神待他如孩童,心中哑然失笑。
云婳在四周转了转,发现如谢家这般,类似的也有几家人,只是人数上相对要少一些。
转了一圈,八卦听了不少。
比如她从一些犯人的小声议论中,知道了东伯侯一家和翰林学士张达义母子也在队伍之中。听说一位因拒绝跟皇家联姻而惨遭削爵流放,另一位则因触怒圣心而被革职流放边州。
君权时代,生死祸福,大概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云婳心想。
官差们不放饭,犯人就得饥肠辘辘等着,出城时有亲朋送了东西的人还好一些,没人管的只能自生自灭。
阮氏将临行前母亲送来的包裹打开,想将里面的吃食分给众人充饥。
本来阮夫人还打算让丈夫和儿子送来几辆马车,这样东西也好多带一些,免得亲人路上过于辛苦。
阮大人前一晚听见夫人的想法,直晃脑袋。
“夫人,万万不可啊!以谢家如今的处境,宫里怎么会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到达。能送点应急之物已是难得了。”
阮氏的包裹里,加了棉絮的厚衣裳,还有一包饴糖和果脯肉干,不多胜在顶饿好携带。
“娘,您做主给大家分一分吧。”
“既是你爹娘给备下的,你和睿哥留着应急,我们大人没事,一会衙役们就放饭了。”
周氏没有接,帮她重新放回包袱里。
阮氏不放心,特意给谢老夫人拿了一些,“祖母您身体要紧,先吃一点吧。”
谢老夫人缓缓起身,看了看吃食,又看了看阮氏怀中的幼儿。
“祖母。”阮氏轻声唤道。
谢老夫人道:“阿南你是个好孩子,心里有大家,不过我也觉得你母亲说的对,一会就放饭了,这些你和孩子留着路上备急。”
老太太抬起头,已经有差役抬着糙饼过来分发,“遇了难,熬过去就好,我们谢家人能熬过去的,没事。”
“孙媳听祖母的。”
谢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好,照顾好自己和睿哥。”
放饭的衙役们一路抬着糙饼过来,边走衙役边大声喊道:
“按规矩,一日二餐,每餐大人一个糙饼,小孩半个,可别浪费粮食。”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是第一夜,熊大人慈悲,体谅你们刚刚上路,走了半日不到,就让你们歇下了,后面的路程还远着呢,路上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都不好说,大人说了,今晚让你们吃个饱饭,每人两张饼,明日路上走快着点,不要东想西想给我们当差的找麻烦。”
席地的犯人们,有的连声感谢,有的则表情寡淡,不吭不声,给饼就接着。
谢家人也一样。
衙役分完,隔壁有犯人突然起身抱怨道:“这饼硬的像石头,根本咬不动,如何下咽?”
有人起头,旁边的人也跟着不满。
“就是!你们那边不是有馒头热汤,还有烤鱼呢,为何给我们吃糙饼!”
放饭的几个差役闻言,糙饼都不发了,几人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衙役脾气不太好,指着那人鼻子大声骂道:“爱吃不吃!惯得毛病!还以为自己是京中的富贵人呢?”
“有糙饼子吃,就赶紧吃!不想吃,有的是人吃。给你点脸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行!”
那衙役冷笑一声,“来,哥儿几个,他既不想吃,那你们让他自己下河去找吃的,不是想吃鱼么。”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倒抽气。
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也被叫了过来,将那不吃还闹事的犯人狠狠拽出来,拖到小河边,二话不说踹进冰冷的河里。
安静的夜里,河边的嘲笑声异常清晰。
“真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啊?”
“总有那不开眼的狗东西,认不清自己个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都被发配流放了,还想使唤人。”
“不是喜欢烤鱼么,自己抓吧。”
“多抓几十条,倒让我们清闲了。”
“哈哈哈哈哈!”
一群官差们哄堂大笑。
那犯人跌倒在河中,摔得鼻青脸肿,河水虽然不急可冰凉的很,他挣扎着想上岸,可惜岸上的官差哪肯轻易放过他,几个人像耍猴一样围在岸上,无论他从哪个空子爬上来,都会一脚再次踹回去。
“赶紧抓鱼!不是不爱吃吗?那就干脆别吃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出了事,到了地方有你们好看!”
都落得如此境地,那犯人竟还搞不清楚状况。
云婳看见左边一位蓄须的中年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竖子实在无知。”
旁边有家人劝他:“你少说话。”
中年男人无奈点了点头。
看着手中坚硬如石头的糙饼,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充饥。
河边,衙役还在教训犯人。
想爬上岸的犯人被一鞭一鞭抽下去。
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害怕地转过身子,连看都不敢看。
想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那就要乖乖听话,别给他们当差的找麻烦,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明显的。
刚刚吃完晚饭的熊九山,从篝火旁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对面。
一百多犯人中,谢家人总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问身旁手下:“谢家人没有要求?”
旁边衙役回道:“没有。”
熊九山的眼底有些意外。
正欲转身,忽然有人来报:“大人,有谢家女追了过来。”
一晃十日过去。
上面来了消息,已判罚的流犯明日城外集合,午时出发。
关押在诏狱内的谢景行最后一个收到消息,起身时镣铐丁零当啷,脚步沉重。
负责押送的差官不耐烦地等在一旁催促道:“犯人谢景行,皇上开恩放你出诏狱,你不要不识好歹,还不快着点!也不知你得了多大的造化,竟能从诏狱活着离开。”
“我谢景行确实造化不小。”
至于恩不恩的,夏侯桀可不配。
隆庆帝如此待他们谢家,他谢景行早晚是要讨回来的。
套上刑枷押上囚车,森严的诏狱在身后渐渐湮没,谢景行身姿挺拔,沉眸凝神看向前方,百年名门风骨尽在其身。
御街两侧,挤满了前来围观的人群,许多世家官商的人也混在其中目送。
“唉,可惜了谢家世代忠良。”
“此话可不要瞎说,谢家是朝廷定了罪的,谢家打了败仗,不灭九族就是圣上开恩了。”
“嗤,你懂什么,是谢家想打败仗的吗,朝廷就没有责任了?”
“胡吣什么!都闭嘴吧,不想活了?”
“听说这一次牵连了好多为谢家说话的人家。”
“对对,我也听说了,东伯侯和翰林院张大人也惹了圣怒,此次好像也在流放的名单之中。”
“此言差矣,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东伯侯也不仅仅是为谢国公多说一句好话,听说圣上想为邵阳公主招婿,相中了东伯侯府世子,可侯爷抢在前面给世子爷完婚了,你说皇上能高兴?”
“能理解,疯婆子邵阳公主的驸马可不好做,那张大人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就不好说了,听说是朝廷想让张大人将谢家神明子虚乌有的事记在史书上,张大人拿出太祖史记据理力争,皇上一生气也给踹到漠北去了。”
“……”
“这都什么世道。”
北城门外,寒风料峭。
城门卫兵拦出一侧位置留给前来送行的流放犯人的亲眷,有人悄悄塞点银钱,往前靠一靠,得了好处的卫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吏部左侍郎阮洐之偕同夫人孙氏和其子阮裴宁已经等了很久。
父子下了朝急忙赶来城外,路上来不及回府更衣,直接在车上脱了朝服,一下车,就凑到夫人身边询问:“给阿南和睿哥儿的东西都带了吗?北地之途严寒无比,御寒的衣物和药材千万别忘了。”
孙氏点点头,“都带了,起早还做了点阿南小时爱吃的绿豆糕。这都午时了怎么还不到?”
孙氏踮起脚尖看向城门内,已经有流放的人犯过来跟亲朋相见了,可谢家的人怎么还看不见?
她不由心焦,问丈夫和儿子:“朝廷不会临时反悔,再置他们谢家死罪吧?”
小阮大人安抚母亲,“娘,别急,长姐她们就快到了。”
“好、好。”
孙氏双眼红肿抱紧手里备好的包袱。
好在没多久,谢家的队伍也出了城门,二十几人负枷而行,面沉如水,衣衫发丝凌乱,神情却不见颓色。
阮大人远远望去,心里不禁感叹谢家不愧百年底蕴,囹圄之地也风骨傲然。
可是视线落到亲生女儿阮氏和小外孙睿哥儿的身上,忍不住老泪纵横。
“阿南!”孙氏掩面而泣。
谢家长孙媳阮氏听见熟悉的声音,寡淡的眸光瞬间亮起!
循声望去,是父母和胞弟,一瞬间泪如雨下,牵着幼子的手颤抖不停。
“娘——”
谢老夫人也瞧见了阮家人,侧身对后面说道:“阿南,带着睿哥过去吧。”
大夫人周氏也朝儿媳点点头:“去吧。”
阮氏牵着儿子谢嘉睿走向娘家,其他人都羡慕地看着她们,目光不由也在人群中搜寻自己的家人。
期盼的目光渐渐地暗淡下去。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阮氏那么有福气。
阮家父母抱着女儿外孙心疼不已,孙氏抖着手摩挲着女儿干裂的手,泪水止不住,“阿南受苦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娘,别哭,阿南还好。”
“怎么办,你和睿哥儿能不能不去北地啊?”
“夫人啊!”阮大人急忙止住夫人孙氏,生怕她说出什么让女儿为难的话。
阮夫人擦了擦泪,“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说,可我舍不得啊。”
阮大人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头,低头看向小外孙,“嘉睿跟娘亲陪外祖母说说话吧。”
“好的,外祖父,嘉睿晓得的。”
阮大人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转头走向谢老夫人,拱手行礼道:“谢老夫人,阮某无能,不能为谢家遮风挡雨,您老此去路途遥远,万望珍之重之。”
谢老夫人等谢家人欠身还礼。
“阮大人言重了,您今日实不该来这里,与阮家无益。”谢老夫人感恩道。
阮洐之不以为意,“无妨,吏部杂事费心,不如书院讲学来得清闲。”
谢老夫人微微蹙眉,心道谢家势微,还是波及了周围。
阮洐之看得开,小声宽慰道:“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阮某不过从势而已,老夫人不必介怀。倒是小女阿南自小娇惯长大,怕她受不住路途辛苦,内人多备了一点衣物药材,还望老夫人不要推辞。”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阮夫人费心了。”谢老夫人感激不已,“阮大人放心,谢家有难子孙必守望相助,我们定会照顾好阿南和睿哥儿母子的。”
阮大人眼眶通红,哽咽着点点头。
为人父母,所求不过子女平平安安。
没有丈夫和儿子在身边,阮夫人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低声耳语,“阿南,要不……你带着睿哥儿归家来?”
阮氏抬起头,泪眼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娘,阿南不离开谢家,夫君他们不在了,睿哥儿还在。他虽小,可他是谢家子孙,谢家儿郎只有战死沙场没有临阵脱逃的,女儿自嫁进谢家,他们没有薄待过我,夫君对我也疼爱,谢家如今有难便是我有难,管他风大浪急呢,女儿不怕。况且,睿哥儿他六叔还在呢,娘放心。”
阮夫人见此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女儿的心意了,便也不再劝,把手上的包袱塞到女儿怀中,“北边天寒,路上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另备了些银钱,这次流放人多,谢家多是老弱,该打点的时候别心疼,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阮夫人只觉叮咛不完,阮裴宁走过来,弯腰抱起外甥谢嘉睿。
“睿哥儿,跟舅舅回侍郎府如何?”
这话虽是问孩子,却也是说给长姐阮氏听。
谢嘉睿看看母亲,他年纪还小,并不能完全理解大人们之间的关系,但娘亲不点头,他也不会随便答话的,哪怕是他喜欢的舅舅。
阮氏对弟弟说:“帮我照顾好父亲和母亲。”
阮裴宁点点头,应下。
“姐,听说谢家神明显灵了,你可知真假?”
阮氏左右看看,微微垂眸。
母子俩互相对视,阮裴宁神情松了些许,阮夫人默默双手合十为女儿祈福。
身旁人群一阵躁动,有人大声喊道:“来了,来了!是谢景行!天啊,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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