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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一生劫难

余旧默存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迟晗安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爱上了那个叫慕容煊的男人。若非如此,她不会家破人亡,不会背负仇恨,她将拥有完全不一样的锦绣人生。慕容煊从来就不是迟晗安的良人,他踩着她的肩膀登上至尊之位,然后又对迟家赶尽杀绝。人生若只如初见,她一定不会因为他的一句“三生有幸”,便以女儿身,披上战袍,走上战场,九死一生。

主角:迟晗安,慕容煊   更新:2022-07-16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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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晗安,慕容煊的武侠仙侠小说《予你一生劫难》,由网络作家“余旧默存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晗安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爱上了那个叫慕容煊的男人。若非如此,她不会家破人亡,不会背负仇恨,她将拥有完全不一样的锦绣人生。慕容煊从来就不是迟晗安的良人,他踩着她的肩膀登上至尊之位,然后又对迟家赶尽杀绝。人生若只如初见,她一定不会因为他的一句“三生有幸”,便以女儿身,披上战袍,走上战场,九死一生。

《予你一生劫难》精彩片段

寒冬时节,雨雪纷飞。

名动上京的巾帼女将军迟晗安,因抗旨不遵锒铛入狱,震动大晋内外。

褪去一身铠甲,换上囚衣,迟晗安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带着预料之中的平静。

日落时分,皇帝慕容煊亲临狱中,沉声开口:“朝臣们联名上表,要你交出兵权。”

迟晗安抬眸,隔着铁牢栅栏回望,扯出一抹淡淡苦笑。

“陛下的意思呢?”

多年未见,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再见之时,会是如此光景。

“这次疆北之战,粮草不足,朕召你暂时退守,为何不退?”

“疆北地势易守难攻,战事陷入胶着,将士们拼死找出防守弱势,只需三日,我们便可胜利。”

她也确实做到了。

这一战,晋国大获全胜,大渝损失惨重。

慕容煊隐隐有了怒意。

“你是在拿整个大晋开玩笑!”

慕容煊知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哪怕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不会延误战机。

却在关键时刻,连发十二道金牌之令要她退守。

退,势必战败,疆北难守,身为将军的迟晗安难辞其咎。

不退,便是抗旨大罪。

所以他下的这道金令本就是催命符,不过是大晋皇室,对迟家军的忌惮,两人心知肚明!

迟晗安闭嘴不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心中却难忍无限悲凉,从慕容煊登基那一刻,隔在他们之间的,便只剩下君臣和猜忌。

之前她又是怎么会异想天开,以为他们不会变的?

“臣自问无愧于大晋百姓。”迟晗安淡薄的声音,掷地有声。

慕容煊心中更为恼火,声音冷硬,透着不容置喙。

“我晋国三十万大好男儿,不需要一介女流来保家卫国。”

这话,引得迟晗安忍不住嘲讽一笑。

他们初见那年,当时的慕容煊还只是个不得宠的王爷,曾夸赞她巾帼不让须眉。

那时,他眉眼含笑,对她情深义重,他说:“若能得迟小姐青睐,可谓一生之幸。”

后来,为了她迟家满门忠烈,为了保他在位安稳,也为了这一句一生之幸。

十五岁的女娇娥临危受命,披战袍,上战场!

五年风餐露宿,九死一生,立下赫赫战功,让周边大国忌惮。

她想给慕容煊带来一个太平盛世,却忘了兔死狗烹的道理。

迟晗安突然行跪拜大礼,“陛下,我迟家世代忠君忠民,虽九死而尤未悔,迟家兵权不适宜旁落他人。”

不适宜?!

呵!

慕容煊突然审视般的看着她,她握着这滔天兵权,意欲何为?!

“你不必急着给朕答案,三日后问罪,你有时间考虑。”

迟晗安怔怔的看着慕容煊离开的背影,眼含悲怆。

慕容煊,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翌日一早。

牢狱间突然传来册封迟晗安,为贵妃的懿旨。

若是接了这懿旨,便可摆脱罪名。

可后宫不得摄政,她必须要交出兵权,父辈百年显赫便再无辉煌之日。

若是不接,两罪并论,就算诛她九族也绰绰有余。

她还有久病缠绵的母亲和幼弟,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性命。

好一个一箭双雕!

她接是不接?

跪地良久,迟晗安眸底情绪翻涌,终是叹了一口气,叩拜谢恩。

“罪臣……领旨。”


一朝册封。

三天后,册封大典礼成,迟晗安入住华清宫。

看着身上柔滑的宫装,迟晗安神情恍惚,多年的军旅生涯,禁得住疆北的严寒,却受不起这满室的温软。

当晚,慕容煊摆驾华清宫。

“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他似乎喝了酒,眼神看起来不甚清明。

“多谢陛下关心。”

迟晗安态度恭敬,只是冷淡。

慕容煊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

“晗安,别这样跟朕说话。”

沙场铁血,早消磨了她女儿心肠,迟晗安只能沉默。

慕容煊瞧着迟晗安的神色,似乎和五年前恣意飞扬的小丫头重合。

“晗安,我曾说一定会娶你,我做到了!你给我的玉佩,我还一直留着。”

迟晗安看着当初赠予他的玉佩,手蓦的攥紧,心下震颤。

当年桃花树下,他曾说过,“得卿玉佩,我心胜喜!晗安,我定不负你。”

往昔种种回忆交叠,迟晗安情难自禁的恍惚开口,“阿煊。”

慕容煊心下大动,握住她的手。

“晗安,我知你五年过的凄苦,现在疆北已定,不若把兵权交出来,你好好歇歇。”

迟晗安顿时透体冰凉,暖意温存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铺垫!

她拿过玉佩,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言犹在耳,只是人非如昨。

神情渐冷。

“这玉佩不过是最常见的物件,难为陛下还留着。”

话毕,突然一声脆响,原本还莹白的玉佩瞬间摔个粉碎。

迟晗安看着玉佩四分五裂,眼神也跟着破碎。

那是她全部的感情和相思,似乎就像这玉佩一般,若是不得珍视,宁可这般惨烈消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慕容煊怒极,狠狠的扼住了她的下颚:“你在做什么!”

迟晗安满是倔强孤傲的看着他。

“臣妾只是为陛下清理杂物而已。还有,臣妾沙场归来,习惯了快人快语,陛下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慕容煊手上力道渐渐收紧,眼神多是狠戾。

“交出兵权,你依旧是朕的贵妃,迟家依旧是国戚,朕在一日,就再无人敢动迟家,这样有何不好?”

迟晗安喉咙一哽,心中酸楚和恨意齐齐泛上来。

若是真的没人敢动迟家,那她父兄又是如何在大胜之际遭人暗杀?

五年前,她迟家满门忠烈,最后竟只余襁褓中的幼弟一根独苗,何其惨烈!

迟晗安眼里的涩意逐渐化成冷硬。

“可臣妾不想要!”

她想要的是替父兄查清真相,是振兴迟家百年辉煌,这样才不负父兄所托。

“朕给,你便只能受着!”

慕容煊眼睛危险的眯起。

“还是说你在前线五年,早就不甘寂寞,和边疆的战士暗通款曲!”

他声音愈冷,仿若冰锥,刺得迟晗安身形竟微微颤抖。

“慕容煊,你别太无耻!”

厉声的喝止,并没有妨碍慕容煊粗暴的扯坏她的衣衫。

“朕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贞洁!”

一番纠缠,满室荒唐。

……

晃动的罗帏终是停下来,贞洁帕上的血红证明了迟晗安的清白。

慕容煊抚摸着迟晗安背后的刀疤,心里升起怜惜。

迟晗安却是一个闪身,抱着被子躲在墙角,冷冷的看着他。

慕容煊久居高位,有谁敢对他这般不敬,刚才怜惜的情绪瞬间被无情所取代。

“来人,贵妃操劳,上一碗养生汤来。”

不过片刻,苦涩的药味传进迟晗安的鼻子。

她在军中多年,擅些医理,直到那汤药递到她面前时,她才敢确认,这养生汤,实则为避子汤。

心下一愣,也不知是讥讽还是苦涩,抬头就看到慕容煊似是不放心的盯着她。

迟晗安冷嘲一笑,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后瓷碗狠狠一掷。

“陛下可还满意?”

慕容煊深深的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吩咐宫婢好生伺候,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有道是帝王恩情薄,真是半点都没错。

再难入眠,迟晗安独立中宵,她站在亭中看着天边雾锁云拢。

风声呼啸,她却无知无觉。

突然看到宫墙上的一只白鸽,这是迟家人用来联络的信鸽,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飞身一跃取下信鸽,却在看到上面的消息时心神大骇。

她的幼弟,被抓走了?!


迟晗安快速扫了眼信上的内容,竟是大渝战败心有不甘,派出细作挟持幼弟作为威胁,要迟晗安以自己为交换。

时间定在寅时。

现在是丑时一刻,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迟晗安立刻回了华清宫,换上骑装,手握沥泉枪,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打开门,御林军将华清宫团团围住。

“陛下有命,贵妃娘娘天亮之前,不得离开华清宫。”

迟晗安沥泉枪一横,枪上暗红,带着杀伐的嗜血,厉声道。

“谁敢阻我?”

“请娘娘赎罪,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

迟晗安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慕容安派人看守将军府,今晚发生了何事他怎会不知?

可他竟然还要阻拦?

迟家的血流的还不够吗?

上至花甲,下至束发,整整三代人,八位英烈,全都死在了战场上。

现在竟连一个五岁的幼童都容不下吗?

迟晗安朗声开口:“本将敬佩从军之人,不愿与诸位兵刃相见,但若你们执意阻拦,休怪本将不讲袍泽之谊!”

慕容煊匆匆赶到,听到这话冷声质问。

“你还想在皇宫内动手不成?”

迟晗安又怒又急,时间紧迫,再拖延她真的就没有时间了。

“谁都拦不住我!”

话毕,迟晗安挥耍着沥泉枪,一夫当关,势如破竹。

七百御林军得到陛下旨意,纷纷群起而攻之,

黑云压城,寒风凛凛,衣玦猎猎,刀枪的银光血迹滚落。

御林军前仆后继,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迟晗安本不想伤他们性命,现在被逼急了,直接大开杀戒。

“本将预留你等性命,你等却步步紧逼,当真是不知死活!”

一枪一命,飞镖齐发,血流成河。

迟晗安以枪做支撑,半跪在地,骑装破碎不堪,每道裂痕都将衣料染红,在暗夜里显得尤其肃冷。

她艰难起身,和慕容煊隔着众多伤兵残将冷冷注视,眼尾猩红,带着嗜血的杀意。

地面上除了慕容煊和她自己,竟再也没有可以直立的人。

没再说一句话,迟晗安稳了稳身形,才飞身一跃至宫墙,消失在残月殷红的天边。

……

迟晗安马不停蹄的赶到城郊树林,渝人胡桑刀上已经染血。

“寅时一刻,迟将军,你来晚了。”

迟晗安抬头,就看到幼弟的尸首,示威似的被悬挂在老树枝头,手里还握着她之前赠予他的木枪。

目眦欲裂,恨意昭昭!

迟晗安手握紧了沥泉枪,隐忍道:“我弟弟,走的可痛苦?”

胡桑道:“令弟说,迟家儿郎不惧生死,只是未能死于沙场,徒留空憾,为了这句话,我胡桑给了他一个痛快。”

迟晗安猛的夹了马腿肚子,提枪而上,杀机尽显。

“本将留你个全尸!”

恨意滋生无穷的力量,不过十招,胡桑被一枪穿喉,死不瞑目。

所有的杀伐都尘埃落定,迟晗安一个飞枪,斩断绳索,纵身而起,将她幼弟抱在怀里。

迟晗安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眶掉落,气血翻涌,最后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来。

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满目苍夷。

为将,她保护的了数万子民。

可身为姐姐,她竟然保护不了一个五岁的孩子。

列队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她不远处。

迟晗安抬头,看到慕容煊站在她十丈之内,身后是上京的地方军。

她的眼眶红的似血,带着极端的痛苦和恨意,声音透着森然的冷。

“我迟家三代为将,可曾有任何对不住你皇家之举?”

“从未。”

“我祖父随着太祖南征北伐,战死在石黄山,我父兄为先祖收复五洲三海,死于南陵,我迟家八位英雄儿郎,马革裹尸,算否尽忠?”

“算。”

“无愧于皇家,无愧于百姓,那么敢问陛下,为何就连一个小小的五岁孩童,你都容不下?”

声声质问,迟晗安猛的掷出了沥泉枪,空荡的城郊,只听得到枪声带来急劲的风声。

她的枪尖直直刺向了慕容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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