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他知难而退,最好能主动取消婚约,我决定本色出演我的土鳖人设。
我脱下高跟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儿的西餐挺好吃的,就是吃不饱。”
也许是不方便转身,绍时客依旧背对我,但语气竟带了些笑意。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小馆子很好吃。
如果你还饿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怎么这人这么会接茬,我一下子愣住。
糟了,好像起了反作用。
此时大厅内传来一阵喧哗,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妙。
我一把抓过绍时客的轮椅,推着他回到了宴会厅。
林玉茗蹲在钢琴前抽泣,四周围着一圈人,林迅正怒气冲冲地打着电话。
我将绍时客的轮椅往服务员手里一塞,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台前。
鲜血染红了黑白相间的琴键,林玉茗的左手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伤口很深,或许是划到了血管,血液一滴一滴往地上流。
服务生正颤颤巍巍地给林玉茗缠上纱布,但鲜血太多,浸透了敷料,根本止不住。
林玉茗的未婚夫李钧也冲上前来,抱起她就要走,却被我拦下。
“先止血。”
在众人狐疑的眼神中,我将餐布叠成长条,牢牢捆住林玉茗的大臂。
我又将勺柄探进布条绞紧,鲜血顿时止住。
“记得每二十五分钟松开一次,防止肢体末端坏死。”
我示意李钧赶紧将林玉茗送去医院,不忘嘱咐。
当年我在英国后厨切菜时也这么伤到过,所谓的免费医疗排队时间太长,还是店长教的我如何止血。
有人匆匆跑上前,在林迅耳边说了什么。
他皱起眉。
“林苔,钢琴里的刀片是怎么回事?”
爹的,关我屁事。
方才钢琴师配乐时一切正常,许是为了压我这个土包子一头、林玉茗一时兴起,说要为大家演奏一曲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