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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 番外

周大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当时一盆水泼向程云朔,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程云朔也没得好受。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

主角:陆令筠程云朔   更新:2024-11-1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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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程云朔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 番外》,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当时一盆水泼向程云朔,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程云朔也没得好受。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 番外》精彩片段


她当时一盆水泼向程云朔,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

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

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程云朔也没得好受。

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

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

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

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

“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

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

“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道。

“那边早点歇息吧。”

陆令筠天天围着侯府这些事转,倒也有些无聊,明日约着王绮罗上香踏秋。

如今枫叶正红,秋日走上这么一遭,才是悠闲小滋味。

次日一早。

陆令筠便乘着马车出了府。

她就带了霜红,春禾,还有两个府上男丁小厮。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香积寺时,已是日头正好,她刚停下,一鹅黄色戴着斗笠的少女就向她奔来。

“令筠!”

“绮罗。”

陆令筠是已婚妇人,出门倒是不用戴斗笠,王绮罗还未出阁,不便抛头露面。

两人在香积寺山脚相逢,王绮罗喜滋滋的挽上陆令筠的手便往山上走。

此时满山红遍,秋风穿着枫叶,美得不得了。

山上山下不少善男信女,全都沿着阶梯上下。

“你进来可好?”王绮罗问道。

“好得很。”

“我听说了,你家世子最近去都尉府报道了,我爹都说他转了性,叫他高看,我娘说,那都是令筠你的功劳,谁娶了你谁家宅旺。”

陆令筠笑笑,“将军婶娘身体怎么样?”

“都很好,就是我娘这些天可烦人了。”

“怎么烦人了?”

王绮罗探头到陆令筠耳边,轻声耳语,“她在给我相看亲事。”

听到这儿,陆令筠来了兴趣,“已有人选?”

“快别说了。”王绮罗连忙摇头。

“说说啊,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都是我爹那些门生,”王绮罗一脸不满,“一个个五大三粗,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令筠坏笑的瞧着她。

王绮罗一扭头,“我喜欢有学问的。”

恰此时,她们登上了香积寺顶,一群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寺里走出。

阳光正好,落得香积寺宝殿门前片片红叶上,红得似火,应得年轻人们意气风发。

陆令筠一眼便瞧见走在人群中核心的白袍男子,他面如冠玉,温润谦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叫人如沐春风。

陆令筠瞧见他,他也瞧见陆令筠,四目相对时,男子微微错愕,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在陆令筠面前顿住脚步,谦虚一礼,“原是姨姐,阿姊万安。”

说话的正是陆令筠上辈子前夫,李闻洵。

陆令筠也没想到会在香积寺碰上李闻洵。

她客气的往后退半步,回一礼,“妹夫不必客气。”

“阿姊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对,含宜没有同你一起来吗?”陆令筠保持着得体且有距离的微笑。

李闻洵听到陆含宜的名字,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含宜有孕了。”

“噢?”

陆令筠还真不知道陆含宜有孕。


更因为邢代容,得罪了秦氏,没了半分贴补,也没法向自家老娘开口要钱。

如今这窟窿又迫在眉睫,只得叫他找来陆令筠,低头找她要钱。

真是难张口,叫他难为情啊!

陆令筠瞧着程云朔那反复难言的模样,心下只觉想笑,见磋磨得差不多,她坐到他旁边,给个台阶,“世子,都是一家人,有何不好说的。”

得了台阶的程云朔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的账本递给陆令筠。

“你先看下。”

陆令筠从容接过来。

“这些是个什么意思?”陆令筠知道阿拉伯数字的意思,但她就要问程云朔。

程云朔如今给了账本,那么脸面就算是彻底拉下来了,哪里还能再端着,给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讲说,“这是一二三四.......”

陆令筠在他说完之后,看着最后一页的合计数字发出长长的喟叹,“哦,原来是亏损了一千一百三十两,怎么会亏损这么多!”

这话无异于再扎程云朔和邢代容一刀。

坐在另一边的邢代容抬了下头,又垂下来,那脸上的郁结此时染上了几分羞愤的红。

亏这么多钱,她又没想到啊!

“是.......我们经营不善。”

程云朔望了邢代容一眼,担下了所有责任。

“是东街那个满京城传得纷纷扬扬的自助餐?”陆令筠再问道。

“对。”

“我记得满京城的人都说是邢姑娘开的,所以我连那里的账目都没过问过。”程云朔要包庇邢代容,陆令筠偏要挑破她。

“我一开始也是想着挣钱的!”邢代容跟河豚一样,一点就炸起来。

“噢?邢姑娘还有开店经营的本事?”陆令筠淡淡的看向她,收拾她,就是现在。

“我,我有很多挣钱的点子!”

“够了!”程云朔冷冷打断邢代容。

邢代容吃了瘪,可这次的事儿毕竟是她搞出来的,她也没得底气跟程云朔发脾气,郁闷的闭上嘴,脸上更郁结了。

陆令筠把她的表情全收眼底,她扭头看向程云朔,适时道,“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从账上先支钱,把人打发走。”

陆令筠指尖敲着桌面,“支钱倒是没问题,但是从哪里挪用?如今府里上下开支都是算过的,一千多两银子势必要上报母亲那儿。”

程云朔听此,“别报给母亲,就从我每月的份例里扣。”

陆令筠听到这儿,眼底已然是得到满意答案。

程云朔一月月例一百两,一千多两亏空,刚好够扣他一年的月例。

他又没得秦氏贴补,这一年还怎么过。

这人活着啊,钱是真真重要的啊。

没有钱,哪来的风花雪月,没有钱,哪来的底气跟人说话,没有钱,贫贱夫妻百事哀。

“世子既是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陆令筠看向安嬷嬷,“陪康管事去一趟账房,把银钱支了,赶紧把事儿了了。”

“是,少夫人!”

“是,少夫人。”

二人齐齐下去,陆令筠也随之起身,“想来是没我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回了。”

程云朔望向离开的陆令筠,张张嘴,“令筠,麻烦你了。”

总归,今天的事儿是她帮他解决的。

还帮他瞒下来,没有上报秦氏,陆令筠做得这么体贴,程云朔怎么都得感谢她一二。

“你我一体,何来麻烦。”陆令筠淡然笑之。

说罢便带着人离开。

她离开之后,邢代容就不满的哼一声,“什么你我一体,谁跟她一体!”

程云朔这时不想同她说话,更不想理她。

这人真是不能对比,人家陆令筠温柔大气,给他解决麻烦,惹了事的邢代容还在这里拈酸吃醋。


陆令筠教训完这两个嬷嬷后,直接回屋。

她回屋后,两个嬷嬷脸上各自精彩。

万嬷嬷看着安嬷嬷那止不住的得意不禁冷哼,“你少得意,别忘了你卖身契还在谁手里。”

得了陆令筠势的安嬷嬷眼睛转了转,“你也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

她说完就出去,徒留万嬷嬷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陆令筠先安置了两个嬷嬷,回屋之后,便把四个陪嫁的粗使丫头叫来。

她给她们全都抬了身份,成为侯府的一等丫鬟。

这四个丫头原是陆家的家生子,她们父母兄弟,卖身契在柳氏那边,但这依旧拿捏不住陆令筠。

她只要后面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就嫁侯府家生子便足以收获她们的忠心。

陆令筠让四个丫鬟负责和各个院子的联络,多多认识人交朋友,打探府里每日动向,若是有看对眼喜欢的,日后她就给她们做主。

陆令筠的话叫小丫头们全都面红耳赤,羞得不敢应和。

陆令筠几句掏心窝的话,她们跟她一起嫁过来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侯府才是她们这辈子真正的家,她们但凡好好干,就是未来侯府里的掌事大嬷嬷,是陆家这辈子都给不了她们的。

陆令筠更许诺她们只要忠于她,日后她们成亲便把卖身契要回来还给她们。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落下,四个小丫鬟全都哭着向陆令筠表忠心。

陆令筠知道她们这些人刚开始对她还没那么多的忠诚,不少心里还惦念着陆家,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忠诚。

只有大家利益一致,是同一个绳上的蚂蚱才会有长久真实的忠诚。

不过时间还长着呢,只要她们在侯府久了,跟她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真正的忠诚。

陆令筠不急,她只要掌好舵,叫大家跟紧她。

当然,她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自己重新招人,培养心腹,但实则那是下下策,最差的选择。

因为陪嫁的这些人虽然是柳氏捏着,但说到底还是陆家的人。

跟她的利益在核心上是一致的。

而一个外面招来的人,身份背景要仔细不说,人心更是难测,不管是独身的孤儿还是有家有业的都很难保证能拿捏住对方。

陆令筠上辈子就吃过信任外人的亏。

大家族只信赖家生子就是因为对方真的全家都在主家手里,绝不可能生二心,外面偶尔招来的丫鬟小厮在入府后地位永远是最低的,做着最苦的差事,只有寥寥一些从小选给小姐少爷当贴身丫鬟小厮的待遇会好一些。

那也是因为他们是从小就养在小姐少爷身边。

御下这事,不光要看人准,更得稳。

能用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就绝不要随便用外人。

她将陪嫁的四个小丫鬟,两个嬷嬷安置了之后,想了想那两个头面大丫鬟。

春杏和春禾她暂时不知秉性和底细,这二人她还得好好考察观摩。

而芷染。

“芷染,从今天起,你出去找常嬷嬷,和她学习,开始管理我外面所有的铺子和田庄。”

陆令筠悄悄把芷染叫进屋里,将她最重要的差事给她。

芷染听到陆令筠要把她放出去,“小姐,你是嫌弃我了吗......”

“你少这般没眼界,没出息。”陆令筠狠狠戳她额头。

陆令筠除了是侯府新主母外,她自己本身也有不少产业和田庄,那可都是她自己的嫁妆。

以前是她的奶嬷嬷常嬷嬷在外看着,现在也该让芷染去接班。

“小姐,我......”芷染委屈。

她感受到了陆令筠是给她一项更重要的工作,可她不想离开陆令筠。

“过年的时候我再见你,你若是没有半分长进,别怪我把你嫁出去!”陆令筠吓唬道。

芷染听到这里立马收起泪水,“但是小姐,我走了,谁贴身伺候你?”

“霜红。”陆令筠道。

她原本那个粗使丫鬟。

“霜红她笨手笨脚,怎么能照顾好您啊!”

陆令筠又戳了她额头,“霜红笨手笨脚也比你冒冒失失强,你在外面跟你娘好好学着,不给我管好我家当,看我以后还要不要你。”

芷染捂着脑门,“别别别,小姐,我一定好好学。”

陆令筠见芷染这般,轻笑一声,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塞在她掌心,“芷染,你是我娘给我选的,这世上,我最信任的只有你,所以你更要成为我最大的帮手。”

芷染握着镯子,眼眶渐红,“是,小姐。”

夜渐深,忙碌的第一天结束了。

第二日一大早,给陆令筠洗漱的人就换成了霜红。

春杏和春禾也在屋子里伺候着。

霜红给陆令筠梳头的时候就听得旁边春杏道。

“昨儿摇光阁又闹开了,听人说,有小厮不知情拿了我们赏的烧鸡和烧肉,回去就被那位发现了,那位气呼呼的当众惩罚了小厮,说他不敬自己,拿东西回来是没把她放眼里,可你们知道,她后面做了什么?”

“什么呀?”春禾问着。

春杏一脸哭笑不得,“她把烧鸡和烧肉扣了下来,和她婢女一起吃了,一边吃一边还说,烧鸡和肉又没犯错,不吃是浪费,是傻子。”

“她脑子有问题吗?”春禾脱口道。

意识到说错话后,春禾立马捂住嘴。

对着铜镜的陆令筠看了一眼春禾,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薇的声音。

“少夫人,摇光阁的邢姑娘来了。”

“呦,说曹操曹操到,总归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知道要给主母敬茶。”春杏扶着眉鬓。

陆令筠看完春杏和春禾两人的神态,淡淡吩咐,“叫邢姑娘在花厅等着,备上茶点,不可怠慢。”

“是。”

不消时,陆令筠便换好衣服梳好发髻,她还在新婚期,穿着一身正红绣金长裙,头上插着流苏坠金凤钗,配上几支王绮罗送她的碧玉簪,她模样虽不是角色,但生了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眉目舒展,五官周正端庄典雅,绫罗绸缎金器翡翠于身,贵不可言,宛若一朵盛开的人间富贵花。

她一进来,便见花厅里拉着自己婢女坐下,两人大口大口吃着桌上茶点的女人。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着一身藕粉色长裙,梳着未出阁少女发髻,头上只着一支珍珠发簪,盘着一条腿,大半边身子趴在小茶桌,懒懒斜斜的坐在方正的太师椅上。

光看这坐像,便知传闻属实,确实放z荡不羁,行事恣意。

那少女是背对着陆令筠坐着,她对面的丫鬟一眼瞧见陆令筠来,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来。

“你起来干什么,还没吃完。”粉衫女子拉着她道。

小丫鬟忙向她使眼色,一个劲冲着身后摇头。

粉衫女子意识到人来了,懒懒散散的转头,一回头便看到盛装出场的陆令筠。

她眸色出现明显一滞,但很快就皱紧了眉头,眼底带满傲慢还有一丝怜悯道,“你天天打扮成这样不累吗?”


陆令筠听到这儿,眼睛微亮。

她想到上辈子小世子能为她不惜舍弃家业父母,大胆私奔。

那小妾确实不是一般人。

只是,无所谓。

“她不犯我,我不犯她。”陆令筠淡淡一笑。

只是给程云朔多养一房金丝雀罢了,她一点不在意。

她又不是陆含宜那个傻女人,非要与小妾较高低。

她嫁过去就是为了做当家主母的,不是和她争宠的。

只要那金丝雀也摆正自己位置,她要她的,不越界,她自然不会为难她。

“好吧,”王绮罗盯着她释然了,她看向自己的侍女,“翠心,把东西拿上来。”

“什么呀?”

陆令筠抬头看去,就见翠心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妆匣上前。

王绮罗笑着打开妆匣,露出满满当当一整套头面。

一支翠玉顶簪、一对红玉蝴蝶鬓钗、一对祥云嵌珠长簪、一支金珠金挑心、一枚分心、一对蜀锦金丝鎏金嵌玉掩鬓、一对翡翠耳坠、一对翡翠手镯、一对红宝石掐丝戒指,若干对小钗啄针、花钿。

再打开下面的妆匣,暗格里,是一包金叶子和一叠银票。

足足有一千两。

“这是我娘给你的添妆。”

陆令筠见到这满满当当的东西,眼圈再度一红。

上一世,她在家备嫁,根本没时间见王绮罗,也不让人来,只在芷染那儿听说了她带了东西来,被继母柳氏撞见请进偏厅,柳氏帮她把东西送过来。

送过来了,只有一千两银票。

她竟不知,原来,还有那么多东西。

“绮罗......”

“你别感动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撞见你继母,她看我拿东西就说帮我给你,要不是你丫鬟跑过来,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呢!别告诉她们。”

陆令筠破涕为笑,“谢谢你和婶娘。”

“我娘本来就拿你当女儿看,咱们就是亲姐妹,你既想好了,我们便支持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只管找我们。”

“嗯。”陆令筠点着头。

她心里不禁暗下决心,这一世,她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还要护好他们。

绝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送别了王绮罗,陆令筠让人把王家送的东西放进箱底。

傍晚的时候,陆令筠找芷染挑出一些便宜首饰和金银到柳氏的院子。

柳氏院子最近也热闹极了。

她娘家人,陆家一些门生的家眷们轮流过来。

陆家连嫁两女,但凡关系亲近一些都会过来送些添妆。

“母亲。”

陆令筠在禀告过后,带着芷染站在屋子里。

此时柳氏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中年妇人,陆令筠识得,是柳氏娘家嫂子。

“这就是令筠吧!这么久不见,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一身气派真不愧是要做侯府夫人的人呐!”柳家嫂子看到陆令筠后,一脸堆笑。

旁边的柳氏听到这儿,笑着的脸有点不悦。

这门亲事本是要落在自家闺女身上,未来可是气派的侯府夫人,天晓得那丫头就非闹着要嫁李二,还一口一个她要目光长远,李二日后必然位极人臣,她要做诰命夫人。

柳氏一开始只当她昏了头,可根本架不住她日日夜夜闹,还说让她嫁侯府,她当晚就要与程世子和他小妾同归于尽。

她后面思索许久,想那程世子或许真的不是良配,更在陆含宜各种赌咒发誓李二会飞黄腾达后,才答应换亲。

要不得,这泼天的富贵是万万不能落在陆令筠身上。

今儿听到她嫂子那恭维讨好的话,心里不禁郁结。

就陆令筠,怎么配嫁侯府做夫人,压她女儿一头。

她心里不满,柳家嫂子可不管,陆令筠要是做侯府夫人,日后可是要显贵的,现在巴结一下只有好处。

“舅娘。”陆令筠乖巧道。

“真是好孩子,我从小就觉得令筠不一般,聪明又伶俐,比含宜懂事多了,萍娘,你说对吧。”

柳氏心里翻个白眼,她岔开话题,“令筠,你来作甚?”

陆令筠往后看了一眼芷染,芷染递来一个小匣子。

“今儿我得了王家妹妹送的添妆,想来分妹妹一半。”陆令筠打开妆匣,里面是一些珠翠首饰,还有些金银元宝。

金银元宝打底看着满满当当,东西又大又扎眼。

可实际也就百来两银子,首饰也都是糊弄人好看但不值钱的那种。

面上好看。

“呀,这么多呀!”柳家嫂子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眼前一亮。

“妹妹与我同婚期,按理姐姐也该添妆,我这得了便想着分含宜一半。”陆令筠巧笑着。

“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柳家嫂子对陆令筠赞不绝口,“她们姐妹同时出嫁,按理说亲友们添妆就该一人一半,真难为她有这个心。”

她这话落下,更叫柳氏脸色难看。

这话什么意思呀!

陆令筠得了添妆能分一半给陆含宜,那陆含宜这边的不也得分陆令筠一半!

她可是个人精,陆令筠带来的东西不便宜,可细看,都是些一般货色,加起来才百来两,她家含宜得的东西哪家不是几百两上千两添!

可陆令筠这先发制人,带着东西送上门,她哪能拒绝!

“是是。”柳氏默默咬了后槽牙,她看着陆令筠,“这些都是王家送给你的?”

“自然。”陆令筠说谎一点也不脸红。

反正柳氏又不可能跑去王家问。

就像上辈子她也不可能找王绮罗核实送了什么。

她使的阴招,她今儿就还她!

柳氏问不出第二句了,东西是送的,再一般也是送的,能说啥,骂人家小气?送破烂?

骂不得,只能生咽了!

旁边柳家嫂子还帮腔,“令筠,舅母也给你备了添妆,一齐给了你母亲,等下就叫你母亲给你送过去,对吧,萍娘?”

“对对,”柳氏心里憋屈,“刚好你妹妹今儿也得了不少添妆,我本来就是要给你送去一些的,你来的刚好。”

陆令筠顺势道,“那就谢谢母亲了,芷染,你带回去都封箱底,这都是至亲们给我的压箱底,到时候还要跟母亲的嬷嬷问清楚是谁送的,一一登记好,万不能少了一样,这都是家里人的心意。”


回了摇光阁后,程云朔在书房看书。

自打自助餐那事解决完后,两人就赌了好几天气,谁都没跟谁说话。

邢代容气程云朔不站她这边,不支持她,不理解她,她创业失败已经够难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都指责她。

程云朔觉得邢代容越发无理取闹,明明自己做错事,他尽可能的给她找补,她还得端着,叫人家哄她。

到底他们俩就是两个凡人。

还是能力平平,缺点一大堆的凡人。

两人彼此僵着斗气,谁都不搭理谁。

邢代容刚刚从秋菱受了气,郁闷的一脚踹开程云朔的房门。

“你干什么?”程云朔不悦的看着她。

邢代容两手叉腰,咬着下嘴唇气鼓鼓的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做人丈夫的!”

程云朔一扭头,懒得理她,继续看书。

“程云朔!”

邢代容见他冷暴力自己,冲上去抢他的书。

“邢代容,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癫!”

“你说我发癫?”当下,邢代容眼睛就要红,又气又委屈,她穿越到这个世界,独身一个人。

在爱得最热烈的时候,把全部都托给这一个男人,他竟然说她发癫。

“你就是个骗子!说好对我好一辈子,这才多久你说我发癫!你个骗子骗子骗子!”

邢代容歘歘歘的撕着程云朔的书。

程云朔看自己书被撕,也是恼,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哪里又骗过你!哪里对你不好了!”

“那我的新衣服呢!现在都入秋了,我还穿着夏天的衣服,你知道刚刚秋菱那个贱人怎么嘲笑我的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连新衣服都不给我做,这叫对我好?!”

邢代容受委屈,程云朔还受委屈呢!

她这么讲,程云朔直接道,“还不是给你填窟窿,我一年的月例都填进去了!哪还有钱给你做衣服!”

“呵!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咯!”

“难道不是你一意孤行吗!根本没有经商脑子却瞎折腾!”

“程云朔,你没良心!”

邢代容委屈到哭。

就在这时,清风过来报。

“世子,少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程云朔听到这里,把邢代容一把松开,邢代容看他要走,跟个八爪鱼一样扑上去拦着,“我不许你走!你要去哪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一次两次就是了,第三次就开始烦了。

程云朔一把甩开邢代容,“秋葵,把人给我关屋里!”

“程云朔!”

邢代容被人拦住,在屋里歇斯底里大叫,砸东西。

陆令筠的院子。

程云朔一脸不高兴的过来。

陆令筠瞧着他那脸色就知道,又是吵架了。

事实证明,爱情是爱情,生活是生活。

光有爱情,并不能挡住生活里的鸡毛蒜皮,该吵还是得吵。

“世子。”陆令筠就当不知道,乐呵呵的看着程云朔不高兴。

“什么事?”

“快到中秋了,我按往年往来名单,拟了一份礼单,你看看你那还有没有要加的?”

程云朔随意看了一眼,“还就这些吧。”

“那好。”陆令筠将礼单收回,除了侯府平时往来的亲戚朋友们,今年她还加了陆家和王家,世族之间,逢年过节就是不上门拜访,也是要礼物往来的。

“再就是父亲身子还不大好,不便挪动,我想着今年中秋我们一起去别院与父母团聚,你看怎么样?”

程云朔没有异议,“你安排就好。”

“那我便安排了。”陆令筠多一点没说,吩咐人去办事了。

她这边安排完工作就见程云朔还坐在她这儿,一口一口喝着茶,不像以前说完话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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