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燕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全局》,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忧心他肩头的伤,想着替他换药。可他几乎不给她机会,抬手便让莫雨过来,主仆二人便进了厢房。傅嘉鱼一脸尴尬,小脸不自在的一片绯红:“……”疏星站在她身侧,努了努唇,笑得神秘,“奴婢说什么来着?咱们这位姑爷,极守男德。”傅嘉鱼没真正做过别人的妻子,书里李祐只将她当个花瓶供在家中,鲜少与她同房。她没伺候过夫君,更未与夫君朝夕相处过,因而有些不解,“男德也要对自己的娘子守么?”疏星继续揶揄,“可姑娘你并未给姑爷夫君的名头,他还以为姑娘与他只是契约成婚呢。”疏星如今对这位姑爷还算满意。一开始嫌他丑,两日前卫国公府门口受了安王那一剑,她便对他改了观。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如何,世子不也照样辜负了姑娘?正因世子仗着皮相好,身边才不缺讨好的女子,若姑娘将...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全局》精彩片段
她忧心他肩头的伤,想着替他换药。
可他几乎不给她机会,抬手便让莫雨过来,主仆二人便进了厢房。
傅嘉鱼一脸尴尬,小脸不自在的一片绯红:“……”
疏星站在她身侧,努了努唇,笑得神秘,“奴婢说什么来着?咱们这位姑爷,极守男德。”
傅嘉鱼没真正做过别人的妻子,书里李祐只将她当个花瓶供在家中,鲜少与她同房。
她没伺候过夫君,更未与夫君朝夕相处过,因而有些不解,“男德也要对自己的娘子守么?”
疏星继续揶揄,“可姑娘你并未给姑爷夫君的名头,他还以为姑娘与他只是契约成婚呢。”
疏星如今对这位姑爷还算满意。
一开始嫌他丑,两日前卫国公府门口受了安王那一剑,她便对他改了观。
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如何,世子不也照样辜负了姑娘?
正因世子仗着皮相好,身边才不缺讨好的女子,若姑娘将来当真嫁了世子,只怕别说是外室,不出半年,什么妾侍通房姨娘的都得塞满整个卫国公府后院儿,到那时,她们姑娘才真是有苦无处说。
还不如徐公子,人丑老实,安分守己。
“姑娘,奴婢觉着,咱们可以给姑爷一个机会。”
傅嘉鱼没说话,红着脸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过几日再看看。对了,疏星,你得空去请几个有名望的大夫来,我要为他治病。”
从国公府出来后,少了条条框框的规矩,疏星性子更开朗了些,“放心吧姑娘,奴婢心底记着这事儿呢。”
傅嘉鱼便站在厢房门口廊下等着。
屋子里很安静,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
有好几个小孩儿早就在门口盼着,小手扒拉着门框,一颗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里打量。
“院中有好几个姑娘,师娘是哪个?”
“笨,师娘当然是最美的那个啊!”
“哎呀!夫子出来了!”
“快跑!”
小家伙们一窝蜂散了,一路欢声笑语打打闹闹。
男人声线悦耳,“在看什么?”
一股沉水香的味道缓缓袭来,傅嘉鱼下意识道,“没……”
男人往她身边走了走,依旧在咳嗽,“咳咳,那些孩子大多数孤儿,没见过世面,你不用在乎他们说什么。”
傅嘉鱼小脸转过去,见男人穿好了素色披风,高大身影立在她身侧,隔着衣服也看不出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只是除了那张不太好看的脸,他的身姿气度,处处都不比李祐差。
她脸颊微热,低声道,“我没在乎的,只是看他们生得都很可爱率真。”
燕珩没错过小姑娘脸颊的绯色,想来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跟他一道住在这甜水巷里,少不了要被附近的邻里背后议论,眉心蹙了蹙,“傅姑娘。”
傅嘉鱼不明所以,“怎么了?”
燕珩叹口气道,“我会跟孩子们说清楚你我的关系,他们一向听我的,不会再来打扰你。”
“其实还好了……”傅嘉鱼脸更红了,她也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师娘,这种感觉还不错。
不过,待他们二人走出去,她才感受到徐公子在这条穷巷里有多讨孩子们喜欢。
甜水巷这边孤儿很多,不少老百姓家里的孩子也读不起书,于是有个善人便在此处置办了一个留春堂,专门收容无处读书学习的孩子,那善人宅心仁厚,博施济众,扶弱救困,自掏腰包请徐公子来做夫子,一月给他二两银子。
他身子弱,常年多病,又没有倚靠,因而欣然受了这份差使,靠这二两银子养着莫雨帮衬他。
傅嘉鱼咬住下唇,一副逆来顺受模样。
她只要紧张害怕恐惧的时候,都会这般咬唇,宋氏觉得自己的威慑极有效果,又语重心长道,“我们两家的婚事是我与你娘亲在你还未出生前便指腹为婚的,你娘对你没有别的期待,只求你能在国公府安安稳稳荣华富贵的过上一生,难道你连你娘亲的遗愿都要违背么?这么多年,我教你宠你疼你,也算是你半个亲娘,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将昭昭你当做嫡亲的小姐对待,昭昭,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母亲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众提出退婚,这让我国公府颜面何存呢?让你未来夫君日后如何面对外人?让你的这些姐姐妹妹们以后如何顺遂嫁人?”
她们拿出娘亲为自己的错辩驳,又以亲情捆绑,傅嘉鱼只觉得讽刺,双眸泛着泪花。
宋氏见她仍旧一言不发,也知她性子软糯,不敢与她对峙,心中得意。
她装作大度,叹口气道,“昭昭,今日之事,母亲会想办法去向外人解释。这些日子你与祐儿闹脾气,母亲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只是,你们再如何胡闹,万万不可拿婚事来开玩笑。”
李晚宁忙眯起眼睛,笑道,“是啊,昭昭,你那么喜欢二弟,临到大婚了,难道真愿意看着他被别的女子抢走?我一心将你当妹妹看待,自然想让你来做我弟妹,旁的女子绝不可能抢了你的位子。”
说到这儿,宋氏意味深长的睨傅嘉鱼一眼,“昭昭,我知道你想要一个解释,母亲给你解释可好?”
外室一事,她们隐瞒了两年之久,傅嘉鱼倒想听听她会怎么说,平静的抬起头来。
宋氏笑道,“那江氏原是祐儿的救命恩人,祐儿为了答谢她的救命之恩才将她养在外头,不过,你放心,她也只是个外室,不会抢了你去,更不会比你先怀上孩子。不管怎么样,母亲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生的孩子才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子,她一个外室,一个连奴婢都称不上的外人,将来还不是听你这未来世子夫人的么。”
“而且,昭昭你看看这东京的富贵人家王孙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十四五岁通房一大堆的公子哥也不在少数。祐儿为了你,已经很是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他心里一向只有你一个,若不是江氏勾z引了他,他定不可能在与你大婚前便有了别人。”
宋氏又叹着气,“母亲想着,今日她身份已暴露,为了你祐哥哥的前程,你看能不能在你们大婚后,让她进府开了脸给祐儿做个姨娘妾侍?”
“对,只是做个妾侍,也影响不了什么。”身为江畔月手帕交的李晚宁立刻笑着附和道,“她身份低微,半点儿也比不得昭昭你,等她进了府,二弟还是昭昭你的,她事事都要看你这主母的脸色,岂不是件好事?”
这般厚脸皮的话,她们是如何说得出口的?
现在事事以她为先,若江畔月进府,只怕她们又要变一副嘴脸吧?
傅嘉鱼差点儿笑出声来,眼角泪痕犹在,心口伤痕越来越大。
她轻轻开口,笑问,“世子也是这么想的吗?”
她脸上的泪,看起实在可怜,李祐心下不忍,郑重道,“昭昭,我答应你,绝不会让她越过你去。”
傅嘉鱼轻笑,“现下世子如此言之凿凿,将来她进了府,在床帏之间,世子也能始终如一,让她一辈子只做个姨娘?”
梦里的她,天还没亮便冒着严寒去了一趟皎玉堂,将自己做好的荷包,眼巴巴的送到李祐手里。
她总是这样,希望自己在李祐心底是独一无二的,是首要第一位的。
殊不知,他只是冷淡的接下,根本不在乎她精心准备的礼物,随手便将她的东西扔在了书房。
他与江畔月在书房苟合时……身下,压着的正是她熬夜亲手绣出来的荷包……
傅嘉鱼心口有些闷疼,又觉恶心欲呕,小手抚了抚胸口,“不睡了,疏星,你去将我今日要穿的衣裙取来。”
疏星站在黄花梨雕花衣柜前,翻开箱笼,欢喜道,“是宋夫人为姑娘准备的那套么?周嬷嬷早前就做好送过来了,奴婢瞧着真真是上好的绫罗锦缎,上头的刺绣是府上的绣娘绣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好的,姑娘穿上今日定能艳压群芳。”
“不要那件。”
“啊?”
疏星不解的回过头来。
傅嘉鱼淡道,纤指抬了抬,“要那件。”
疏星听得愣神,忙将手里那套繁复华贵的衣裙放下,呆呆的将另一身取来。
傅嘉鱼小脸恢复了些血色,站起身,褪下披风,换上锦衣,坐到了梳妆镜前,“疏星,给我绾发吧。”
……
天色很快大亮,春雪下得窸窸窣窣,卫国公府灯笼一溜的被人熄灭。
清一色苗条秀丽的奴婢规规矩矩的在回廊里垂头走过,没过多久,国公府前院儿便已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国公爷和宋氏夫妇一大早便开始迎接贵客。
今日世子冠礼在沧浪阁设席,宋老大人天还没亮,人已经先入了沧浪阁暖阁。
李祐起身后便在朱方的服侍下更衣。
他闭着眼,俊脸上神色淡淡,若细看,能从他神情里看出一丝不可一世的桀骜。
卫国公世子,乃是年轻一辈难得的天之骄子,冠盖满京华,不久的将来定会功名加身。
朱方替主子将玉带扣上,笑道,“今日各家府中的夫人姑娘都来了,想必都是来领略爷的风采的,只可惜咱们爷已经有了少夫人,不然,不知道多少少女今日会将一颗心遗失在爷身上。”
说到少夫人,李祐徐徐掀开了眼帘,“她还没过来?”
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她是该过来替他祝贺的,毕竟及冠后,就是他们的大婚。
她那么喜欢自己,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她又岂会不珍惜。
“没……没呢。”
见主子爷脸色微沉,朱方又忙笑道,“不过属下听说濯缨阁那边今日寅时便亮起了灯,可见傅姑娘前几日为了月落跟爷闹了点儿小脾气,今日及冠,姑娘便忍不住了,还是急不可耐的想为爷庆祝的。只是,她到底是个害羞的姑娘家,哪有这么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巴巴的跑到爷房里来的?今日府上宾客极多,又有不少人是冲着傅姑娘来的,若传出去,只怕对傅姑娘名声也有损,爷好歹体谅体谅傅姑娘。”
李祐薄z唇微抿,听到那句不少人冲着傅嘉鱼而来,心底莫名不悦。
来观礼的不光有各家夫人小姐,也有不少公子少爷。
从前傅嘉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也罢了,若让他们亲眼看见她生得容貌昳丽,冰肌玉骨,他们会不会就此生了觊觎之心?
不过想想,她即便生得再美再清丽脱俗,也是个蠢笨不讨喜的。
除了他,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喜欢她那般不解风情的女人,谁肯娶她这么一个商女做正头娘子?
李祐心神定了定,往濯缨阁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将狐裘穿在身上。
一想到今日能看见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将及冠礼物送到他跟前,心情便愉悦了几分,出门往沧浪阁走去。
……
沧浪阁占地面积极大,七间七架的明间大屋子,两侧配了耳房、东西厢房,前后抱厦已经站满了人。
里头影壁重重,将整个院落拉得很深。
穿进庭院,入眼便是门户大敞的清雅正厅。
天色不早了,吉时将到。
院子里外坐满了客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说话。
正厅里,宋氏与卫国公正在与宋老大人崔老太君卢老太爷话家常,提起今年春闱,宋老大人对李祐又是一个劲儿的夸赞,预测他能下场拿个好成绩。
宋氏与有荣焉,笑得越发开心。
生了这么得力能干的好儿子,如今这东京城里头,哪家大妇不羡慕她有个好肚子。
更何况,还有傅嘉鱼这么一个自带“泼天财富”的好儿媳。
李家真是将天下好事都占尽了。
花厅中,莺声燕语,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锦衣华服,正在聚在里头。
有那胆子大的,偷偷往门外打探,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传说中文武双全俊美无双的卫公世子。
但相比李祐,她们对从未见过的傅嘉鱼更加好奇。
“你们说,今日我们当真能看到那位琉璃美人傅嘉鱼吗?”
“她算什么美人?”钦天监监正的亲妹妹苏梦因顿时不屑道,“若她当真生得貌美,为何国公夫人从不让她出门见人?由此可见,她只是仗着母亲有钱罢了,长得也不过尔尔,说不定比黄将军家的无盐铁女还要丑。”
钦天监监正乃是苏梦因的亲兄长苏梦池,时年天子慕道,沉迷方术,因而十分宠幸苏梦池,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苏梦因虽出身不高,却因着她兄长的关系,在一众贵女之中颇有话语权。
“不会吧?无盐铁女黄暮秋,又丑又像个男人,傅嘉鱼好歹也是在国公府娇养长大的贵女。”
苏梦因冷傲的淡嘲一声,“怎么不会?你们有听过世子在外提过一句他这位未婚妻么?更何况,贵女,她算哪门子贵女,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女罢了。”
众人摇头。
的确,李祐从未在外说过一句他这位未婚妻,即便有人提上一句,问他未婚妻长得如何,他也只是神色淡道,“尚可。”
一个男人勉强对一个女子形容尚可,那就是并不好看的意思。
至少,从李祐对傅嘉鱼的冷淡态度,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傅嘉鱼。
月落叹口气笑道,“姑娘有此番心境,奴婢就放心了。”
傅嘉鱼弯唇,“月落姐姐,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愚蠢的傅嘉鱼了,我要与夫君一起,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
月落笑得清脆,“姑娘说得对!到时候,让国公府羡慕咱们去!”
傅嘉鱼眉眼带笑,“去请大夫来吧。”
月落福了福身子,办事儿干净利落,很快便将大夫郎中都叫进了徐家小院。
一群大夫挂着药箱子,声势浩大的进门,路过周嬷嬷的马车,将周嬷嬷满嘴的话语都堵在了喉间。
左邻右舍谁还关心国公府如何,只一心瞧起徐家小院的热闹来。
徐公子在附近颇有德名,不少人簇拥过来,想看看徐公子的身子如何。
周嬷嬷震惊的看着这阵仗,浑身冒汗的往院落里瞧了瞧。
没瞧见那照看了十几年的身影,心头隐隐不安起来。
“这……这真是奇了怪了!她从前最听我的话!怎的现在连见我一面也不肯?”周嬷嬷焦灼的跺了跺脚,差点没被那群看热闹的平民挤倒,“哎哟喂!哪个小蹄子敢踩我!”
她回头,打眼看见疏星俏皮的小脸,手肘上挂着个篮子故意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气得老脸一沉,咬着牙道,“呸!小贱蹄子!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早晚有一日我让你夫人把你们几个都收拾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也待不下去了,吩咐两个年轻的丫鬟在此间候着,自己则上了一辆小马车,回国公府复命去了。
宋氏听了周嬷嬷的回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坐在罗汉床上,手里端着茶盏,半晌不说话,表情冰冷渗人。
周嬷嬷垂着老脸,感受到夫人身上散发的寒意,吓得不敢动弹,僵硬的站在堂下,欲言又止道,“老奴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管老奴说什么做什么,小娘子从早到晚一直不肯见老奴,后来,就找了一大堆大夫过来……老奴本想趁乱进去,又被人堵在了门口。”
宋氏面无表情的听着,“她要给她那个病秧子丑夫看病?”
周嬷嬷道,“是啊,看样子,小娘子对那丑夫是真的上了心。”
宋氏眉心微蹙,不太相信周嬷嬷的说辞,傅嘉鱼自小与祐儿住在一起,五岁被接入府中,有很长一段时日,就与祐儿一起住在她卧房外头的碧纱橱内。
她对祐儿的喜欢和依赖没有任何人能替代。
等她年岁再大些,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男子也是祐儿。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一个长相丑陋的病秧子?
“她喜欢过祐儿,还能喜欢一个丑夫?!”宋氏轻嗤,根本不信。
周嬷嬷思忖了一会儿,挤出个笑来,“可能是老奴看岔了,又或是,小娘子故意做出来的假象?想让我们以为她已经放弃了世子,实则是她引起夫人注意的心机?”
宋氏冷笑,呷了一口热茶,“那丫头也学聪明了,恐怕是想让祐儿知道了吃醋,故意用那丑夫试探祐儿的。”
周嬷嬷恍然大悟笑道,“正是正是!还是夫人英明!”
宋氏神经松了松,“此事莫要传到世子耳朵里,叫他读书分了神。”
周嬷嬷笑道,“是,老奴知道。”
其实,李祐最近根本没有读书,出了国公府大门,便去了春风巷。
周嬷嬷从小看着李祐长大,心里最疼他,便没将此事告知宋氏,直接瞒了下来。
李晚烟忙努了努嘴,讥诮笑道,“看吧,她迟早会后悔踏出我们国公府门槛儿的。二哥哥,你千万别去接她,等她在外头受了苦,吃了亏,自然而然就想起国公府的好来了,到那时,她只怕得求着母亲让她回来,滚回来认错!”
一个滚字,让李晚烟说得咬牙切齿,那埋藏在心头的嫉恨总算得到了宣泄。
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宋氏也解了气,“宁姐儿和烟姐儿说得不错,祐儿不可低头,要低头,也是她傅嘉鱼低头。”
傅嘉鱼就是她养出来的一条狗,狗就是狗,不管怎么样,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今日沸沸扬扬的闹了一通,出了国公府,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人人瞧不上的商女,只怕现在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等她吃了苦,受了委屈,一定会摇尾乞怜的回来巴巴的求她。
她最了解那孩子软糯胆怯的性子,在外头能扛得过几日?
那个从未离开过她的小丫头,现在应当已经害怕得在哭鼻子了吧?
宋氏弯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明日,请承恩侯府的傅老夫人来府上一趟。”
李晚宁道,“母亲是想让傅家去说服傅嘉鱼?”
宋氏道,“她好歹也是傅家的孙女儿,由傅家出面最好不过。”
“还是母亲有主意。”李晚宁缓缓笑了起来,也觉得这法子好。
承恩侯这些年不遗余力的巴结他们卫国公府,靠着卫国公府在朝中也谋了一官半职,否则,以承恩侯府的落魄,东京哪还有傅家的立足之地。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宋氏得意的勾起嘴角,心里没再将此事当回事儿,摆摆手,让大家都回去休息。
众人散了大半,唯有李祐还垂头靠坐在椅背上,单手支在额间,看起来有些烦躁和落寞。
濯缨阁烛光黯淡,比不得昭昭在时亮堂热闹。
王氏让李璟带着李晚珍先走,刻意留下来,抿了抿唇,走到李祐身前,唤了一句,“祐哥儿。”
“二婶,何事?”李祐拢着剑眉,大袖滑落下来,微露出腰间挂着的一枚并蒂莲荷包。
王氏认出那荷包是傅嘉鱼的手笔。
小丫头女红不好,为了亲手给她的祐哥哥做荷包,曾专门来找她学习刺绣。
大家一直默认她是李祐的妻子,她绣得那些荷包香囊,做的衣服鞋子,李祐也没怎么拒绝过。
谁曾想,青梅竹马长大的二人,今日会闹到这般地步。
“祐哥儿当真不去接昭昭回府么?”
“我——”李祐顿住声音。
让他堂堂国公府世子去给一个小姑娘赔罪,他实在拉不下脸来。
王氏叹了口气,有些话当着宋氏的面她不敢说,不过在李祐面前,她倒是可以劝解一二,“昭昭怕黑又怕冷,她年纪也不大,自己同一个外男在一起,就像烟姐儿说的,大概率是被人骗了,就算祐哥儿你不爱她,婶婶也希望你能看在她也算是你妹妹的份儿上,帮她一把。”
“妹妹……”
李祐自嘲的喃喃,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迷茫。
他从未将她当成妹妹,即便他已经要了江氏的身子,在他心里,世子夫人的位子永远是她傅昭昭的。
妹妹这个称呼,让他心脏似被一只尖利的爪子猛地攥住,痛得不是滋味儿。
不过他向来会隐忍,片刻眼底痛色便恢复如常。
只是两片薄z唇凌厉紧绷,看起来阴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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