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暖身边两名女护卫领会到主人的暗示,立马上前一步,动作麻利地控制住毫无防备的安慧。
面对如此局面,安慧咬了咬嘴唇,沉声道:“温煦暖,你想怎么样?”
村头稻田旁,温暖的阳光斜洒下来,映照在田间小路上,秋月清朗的笑声回荡:“丫头,你想干啥来着?手上有电话没,录音的家伙事儿带了吗?这会儿该不会就是在偷偷录我话呢罢?”
两名身穿布衫、手握农具的女子迅速上前一步,一手摁住秋月,另一手已经开始摸寻着她的衣物。秋露口袋里竟然真地掏出了一个开机录像的智能手机和一根还在运转的录音棒。
接过这两样物件,秋月嘴角笑意更甚,仿佛一朵盛开的秋菊,“果不其然呐,妹子,你可真是顽固不化呢,过了这么些年,仍旧是一点儿也没长进。”
“你估摸着手里捏着这玩意儿就能捡着我的什么漏儿啦?就能无所畏惧了不成?就想靠着它们跟我较量一番么?”
说话间,秋月把这些个物什扔得远远的,踏上泥土地,步步紧逼,生生将手机和录音棒砸了个粉碎。秋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眸子泛起了愤怒的红色,“秋月哪,你就算是个人么?”
“六七年前啊,为了夺走我阿娘遗留给我的那份家业,你就唆使那时的男朋友扮作单身汉,贴上了我,还将我诓骗过去下了药,害得我有了娃儿。随后又让我嫁给他,说是他能助我在家里安心养胎,他帮我去打理我阿娘传下来的那档子产业。”
“紧接着你就开始慢慢掌控咱家下人们,成天想着法子找我麻烦,一会儿说我这口味儿不对一会儿那口味儿不对,又说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闷闷不乐,看电视还能看得掉眼泪,愣是要说我是孕期抑郁症患者。”
“接着你让恒穆哥一边哄骗着我,一边打着为孩子好的名号把我送进了乡间疗养院,是不是想趁机掌控咱家的生意哪?”
“待到我即将生产时,才有家人接我回去,无意中我才知道了你们的秘密。待产时发作,你俩转过脸便要胁我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书,不签就不请大夫。那时我只能无奈签字,在你们带走协议时我才借机逃脱。”
“不曾想,你们竟然把我尚未出生的女儿抱走了,还点燃一场大火,意图谋杀于我,还好命不该绝,否则早在六年之前就魂归九泉了。”
秋露嗓音颤栗地数说着往事:“六年来的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如今我归来,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已,有什么不对么?无论是家族企业,亦或是我的宝贝女儿,这些本就是我应有的归属。”
“还有,我确实在回村后捣毁了你跟恒穆筹备的婚庆宴会,并在典礼上公开播放你们两分别背叛对方出轨时的视频证据……”
“但你们不先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又怎么会留下那些破绽让我抓住尾巴呢?如果你们没出轨,那又有何惧之有啊?”
“不仅如此,我确实也派人把你去医院产检时的影像与声音资料,通过公司职工的邮件系统广而告之了……”
“那是因为你不肯带着恒穆陪你去做孕检呀。自己藏着掖着四处寻摸着孕期能否做亲子鉴定的方法……要是你自己没心虚担忧肚里的娃娃究竟是谁的孩子,我又何必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