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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樊小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忍着身上的鞭伤疼痛,也顾不得别的,一副为她好的语气:“早早,你那些香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平日里自家人随便用用也就罢了,卖与别人要是用出了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萧珩脸上的温暖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被锦绸覆着的眼睛转向他的方向,声音像是淬了寒霜般冷酷:“出了事也与你侯府无关,本宫自会为她担着。”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可那种沁了寒霜的锐利压迫感,却让云晋驰头皮发麻。他本是想挑拨,让九皇子对她起疑,认清她的真面目,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维护于她,心里不服气,嘴里却是道:“那算是我多管闲事了。”“以后再让本宫看到你纠缠我家早早,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萧珩冷酷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危险。云晋驰没有再说话,被跟随的小厮扶着起身之后,对着他拱了拱手,忍着浑身的...

主角:云早早萧珩   更新:2025-01-07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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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忍着身上的鞭伤疼痛,也顾不得别的,一副为她好的语气:“早早,你那些香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平日里自家人随便用用也就罢了,卖与别人要是用出了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萧珩脸上的温暖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被锦绸覆着的眼睛转向他的方向,声音像是淬了寒霜般冷酷:“出了事也与你侯府无关,本宫自会为她担着。”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可那种沁了寒霜的锐利压迫感,却让云晋驰头皮发麻。他本是想挑拨,让九皇子对她起疑,认清她的真面目,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维护于她,心里不服气,嘴里却是道:“那算是我多管闲事了。”“以后再让本宫看到你纠缠我家早早,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萧珩冷酷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危险。云晋驰没有再说话,被跟随的小厮扶着起身之后,对着他拱了拱手,忍着浑身的...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他忍着身上的鞭伤疼痛,也顾不得别的,一副为她好的语气:“早早,你那些香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平日里自家人随便用用也就罢了,卖与别人要是用出了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珩脸上的温暖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被锦绸覆着的眼睛转向他的方向,声音像是淬了寒霜般冷酷:“出了事也与你侯府无关,本宫自会为她担着。”

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

可那种沁了寒霜的锐利压迫感,却让云晋驰头皮发麻。

他本是想挑拨,让九皇子对她起疑,认清她的真面目,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维护于她,心里不服气,嘴里却是道:“那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以后再让本宫看到你纠缠我家早早,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萧珩冷酷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危险。

云晋驰没有再说话,被跟随的小厮扶着起身之后,对着他拱了拱手,忍着浑身的剧痛转身离开,心里愤然腹诽。

他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这么护着云早早,以后她闯了大祸,连累了他九皇子,可别怪他当初没提醒他!

云早早见云晋驰走了,余三小姐也走了,才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道:“我要去三小姐的院子了。”

萧珩拿出白色的巾帕,微微敛眉,认真的,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像是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面上的温存消失不见,整个人都凌厉如刀锋般冷锐,声音也恢复了惯常的慵懒随意:“我去马车上等你。”

云早早看着他的动作,心梗了一下,一脸嫌弃的拿袖口用力擦自己被他握过的手,顺便把狐裘也胡乱扔给了他,冷冷道:“我知道了。”

她还没怪他自作主张拉她的手呢。

他倒是先矫情起来了!

怪不得他爹厌弃他,京城的权贵们也都在看他笑话,就他这性子,有人会喜欢他才怪了!

余三小姐先回去了自己院子,就见尚书夫人,也就是她的娘亲,带着她的姐姐过来寻她了:“凝儿,你姐姐来了,听说你得了个很灵验的平安符,也想求一个,你请的人呢?”

余三小姐,闺名余凝,笑着跑过去,神秘兮兮的道:“九皇子来找她了,他们俩在园子里说悄悄话呢。

阿娘,你没看到,云姐姐长得美丽,九皇子也生的俊美,他们两个在一起好配,九皇子对她可好了,处处都维护着她,比云家人强多了。”

以往她没见过云晋驰,只听人说他生的芝兰玉树,是谦谦君子,可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哪里有亲哥哥,在外人面前,处处说自己亲妹妹的坏话。

还是九皇子好,会维护云姐姐,还会担心她冻着给她送狐裘。

余夫人道:“你又知道了,你知道九皇子如今在京城是个什么境况吗就说好,她跟着九皇子,还不如留在云家呢!”

九皇子对她好?

九皇子那种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哪里会真心对她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好。

况且他现在被褫夺兵权,回来之后圣上也没给他什么职权,只空有一个九皇子的名头罢了,明眼人都知道,他要娶他,不过是在利用她反抗当今圣上罢了。

余家姐姐也道:“小妹,阿娘说的对,九皇子手里的权没了,人也废了,跟着他能过什么顺心日子,也就她未婚生子,没有像样的好人家愿意娶她,才会愿意嫁给九皇子。”


云早早死的这一天,是云锦月跟当朝太子的大婚之日。

武安侯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云早早浑身溃烂,奄奄一息,像是一团烂泥,衣不蔽体的蜷缩在阴暗角落里。

她费力的抬起眼皮,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到就连侯府的树上,都装扮上了亮眼的红绸,跟带着喜字的大红灯笼。

这里,是侯府早就废弃的偏院柴房。

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

老鼠蟑螂,旁若无人的到处乱爬乱咬,胆子大的,甚至爬到她的身上。

半年前,她得了怪病,浑身开始溃烂流脓,发臭。

侯府的人嫌弃她,怕她把病传染给他们,便把她扔到了这里,每隔三五天,会有下人过来给她送点残羹剩饭。

这次,府里从上到下,都在为侯府大小姐云锦月的大婚忙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来过了。

往日省下的口粮,也在三天前吃完了。

她本就病入膏肓,生不如死,此刻更是饥肠辘辘,抓起身下垫着的稻草,一把把塞进嘴里,试图去缓解胃里难熬的饥饿。

有脚步声靠近。

云早早抬头,便见云锦月走了进来。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她一身凤冠霞帔,容色艳丽,尽显侯府千金的雍容华贵,看到云早早,一脸疼惜的道:“姐姐,你怎么吃起稻草来了?肯定是那些贱婢们,又偷偷躲懒不给你送饭,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云早早看到了救星,眼底漫上明显的喜色来,声音虚弱沙哑:“月月,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吧。”

她现在,只想要吃的。

“饿了?”云锦月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嘲弄:“姐姐放心,今日之后,你就再不会觉得饿了。”

云早早眼底神色一凝:“你什么意思?”

她跟云锦月,在二十年前,被接生的稳婆调换了身份。

云锦月是稳婆的亲孙女。

而她,被稳婆给扔到山里喂狼,被进山采药的师父捡到收养,从此便跟着师父在道观里生活。

五年前,师父留书失踪,她也被云家人找到,接回侯府。

回府的路上,她遭遇变故,未婚先孕,父母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替她求情,留住了孩子。

父母哥哥偏心,是她帮她说话,她触犯规矩被罚禁闭,是她偷偷给她送吃的,她一直心怀感激。

“整个大周朝都知道,太子娶的是武安侯府嫡女,你活着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耻辱,都在提醒我,我不是侯府嫡女。”云锦月眼底神色骤然狰狞扭曲,恶毒的盯着她:“只有你死了,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唯一的嫡女!”

“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云早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脊背一阵阵发凉。

“不是我疯了,是你太蠢了。”云锦月嫌恶的看着她:“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你都要死了,难道还不知道侯府的人都讨厌你吗?”

“我知道。”云早早眼底神色落寞,声音苦涩:“他们都喜欢你,你才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她来到侯府之后,拼了命的想要讨父母哥哥们的欢心,获得他们的肯定。

父亲中毒,她便以身试毒寻找解药,救回了父亲,自己落得一身余毒。

母亲身染瘟疫,她便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煎药喂药,直至她痊愈。

大哥身体不好,她便日日给他炖药膳调理身体。

二哥是读书人,她便亲自进山采药,为他制作能清心明智的明心香,助他读书。

三哥霉运缠身,她便耗费自己的寿命,为他扭转气运,逆天改命,助他事事顺遂。

可是她做的这些,在他们的眼里,都抵不过云锦月的一声爹娘,一声哥哥!

云锦月笑出声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未婚生子,让侯府丢尽颜面,我染了怪病,让侯府……”云早早话没说完,突然抬头看她:“难道这些……”

“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云锦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接你回府的路上,是我雇人劫持你,给你下药,扔到了满是乞丐的破庙里。

我的好姐姐,乞丐的滋味怎么样?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还满意吧!”

“云锦月!”云早早双眸骤然赤红,整个人如赘冰窟。

她当时只以为是意外,做梦都没想到那件事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姐姐别生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怪病吗?”云锦月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串上,盯着那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云早早浑身一僵。

手串,是大哥送她的。

云锦月嗤笑一声:“这是大哥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爱如珍宝,不过你不知道吧,这手串是我做的,是我缠着大哥,借着他的名义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云早早一时间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喉间阵阵腥咸,悲愤交加:“你在手串上做了什么?”

云锦月趾高气扬的睨着她:“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手串上那颗血红色的珠子,是我亲生祖母给我的,让我用这个来对付你。

她说这是我亲生母亲在山里捡到的,捡到之前,她身体强健,捡到戴在身上之后,她就生了怪病,身体溃烂,流脓,发臭,最后化成一滩烂肉死了!”

云早早听到这里,只死死的咬住牙关,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骂,只是自嘲的低低笑出来,嘶哑着声音,一字字道:“是我太蠢,误把仇人当恩人,死不足惜!”

云锦月没想到她知道了真相后如此平静,让她很不满意,继续刺激她,恶狠狠的道:“云早早,你放心去死吧,你生下的那个小孽种,昨天晚上,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扔下悬崖喂野兽了,在地府等着你呢!”

云早早双眸骤然紧缩,整个人像是濒死的野兽一般,对敌人发起最后的致命攻击,用尽全力朝着她扑了过去,一声满是恨意,愤怒到极致的咆哮:“云锦月,我要杀了你!”

可是。

病魔已经把她折磨到奄奄一息,没了力气。

她整个人扑空在地上。

云锦月嘲弄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点燃火折子,扔到了稻草上,看着火焰燃起来,畅快淋漓的大笑:“我的好姐姐,就用你侯府嫡女的命,给我当新婚贺礼吧!”

云早早瞬间,被炽热的火焰吞没。

……

她迷迷糊糊中,鼻尖还弥漫着身体被烧焦的味道。

却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云早早,月月的药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你说不说?”


云晋淮在龙武军任职中郎将,是天子所统领的六军之一,负责戍卫巡查京师治安。

往日里,他总是带军巡查京师,一身金色甲胄,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好不霸气。

可今日,他身穿一身低调的黑色立领暗纹长袍,像是在努力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云早早知道如果他想,肯定能找到自己。

而且,她掐指一算,他来者不善。

云晋淮接到消息,说她人在安国寺门口摆摊算命的时候,就一阵无名火起。

此刻见到她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样子,更是气到双眸喷火。

他沉着一张脸,压着怒气走到她身边,咬牙切齿的怒道:“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还不快点跟我回家。”

侯府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云早早被他给气笑了,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五帝钱:“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狗东西,看他一眼,她眼睛都脏了,晦气!

云晋淮觉得亲自过来接她,而不是打发侯府的下人来,已经给足了她脸面,没想到她给脸不要脸:“云早早,月月替你求情,爹娘也已经不计前嫌,原谅了你之前的胡闹,让我来接你回家,你不要不识抬举。”

云早早抬起眼皮,嘲弄的扫了他一眼:“哪里来的野狗乱吠,滚!”

云晋淮人立时炸了,抬手就要拉扯她:“云早早,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已经做了保证,会把她带回家,就一定要带她回家。

再说了,她如果不回家,难道让月月去嫁九皇子那个废人?

云早早还没动作。

小栗子抱住了云晋淮的大腿,惊慌失措的大声哭喊了起来:“救命啊,人贩子贩卖妇女,抢孩子了。”

云早早配合的道:“人贩子在这里。”

喊完。

她一把扣住云晋淮的脑袋,轰得一声砸在她算命的桌子上,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动,顺便还送给他一个定身术。

云晋淮瞬间动弹不得,暗道了一声不好,只来得及一声愤怒的大喝:“云早早,你找死。”

瞬息而至的香客们,便压下了他的声音,义愤填膺的对着他就是疯狂的拳打脚踢。

“人贩子去死!”

“大家一起打死他!”

……

云早早看他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才放心的带着儿子,退出了战斗圈。

她看着平日里对她不假辞色的侯府三公子,高高在上的龙武军中郎将,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狼狈的蜷缩着身体,被人痛打,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群众的情绪,一旦被煽动起来,力量强到可怕。

尤其是对人贩子这种人人喊打的畜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直到负责寺里守卫巡查工作的武僧们过来,才把热血上头的人群给驱散,把被打得半死的云晋淮给救了。

云晋淮回到了侯府,人依旧有些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

她敢打他!

她竟然敢打他!

云锦月给他上药,心疼的哽咽着:“三哥,这些伤都是姐姐让人打的吗?她怎么忍心这么对你,她过分了。”

云晋淮眼底神色复杂,只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他脑子有些乱,现在都分不清,心里到底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惊讶困惑多一些。

他实在是想不通,往日里性格怯弱,总是想尽办法讨好他,跟个黏皮糖一样追着他喊三哥,不管怎么赶怎么骂,下次见面,依旧会甜甜的喊他三哥的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她今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在她的眼里,他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他都要被人打死了,在她眼里看到的竟是满满的畅快。

云晋安看着鼻青脸肿的弟弟:“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云晋驰猜测:“安国寺门口被人打的人贩子,不会就是你吧。”

云晋淮这才回过神来,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挥散,想到云早早的所作所为,立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那个该死的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过去找她,她污蔑我是人贩子,喊人过来打我。”

云晋安疑惑的看着他:“你就任由他们打?”

三弟从小习武,十五岁便被选拔进了龙武军,二十岁晋升为龙武军中郎将。

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他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云晋淮回忆了一下,当时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又是一声愤怒的咒骂:“该死的,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对我用了妖术,我去弄死她!”

他气得起身就要去找云早早算账。

云晋安喊住他:“你弄死了她,谁去替月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淮死死地握住了拳头,咬着牙关不说话了。

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价值,也就是这个了。

云晋驰眼底神色阴沉,道:“看来老三的法子不行,咱们得想想其他办法。”

她现在住在安国寺,安国寺是大周的护国寺,很是得圣上的看中,去安国寺强行抓她是行不通的。

那就只能想办法把她给骗回来,然后关柴房里,等到大婚那日,管她愿不愿意,直接绑了她扔花轿里,送到九皇子府。

**

云早早的算命摊。

倒是因为人贩子的事情,吸引了一些香客过来。

这些香客,都是寺里的熟客,跟小栗子相熟,很喜欢这个可爱懂事嘴巴又甜的小沙弥,特意过来感谢她救了小栗子。

小栗子得他们平日里照顾,云早早也很感动,凡是过来的香客,都没要钱,一人给了他们一个护身符:“我也要谢谢你们平日里照顾小栗子。”

香客们只当她是个普通的道士,拿了她的护身符,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的护身符着实是特别又好看,比寺里求来的,和附近卖的都要好看,也就收着放在了身上。

小栗子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阿娘,这就是咱们的泼天富贵?”

云早早的符都送完了,正在画新的,回答道:“结善缘就会有善果,或许这其中的某个人,就能给咱们带来富贵。”

小栗子很认真的点头,学着她的样子,也在画符,小心翼翼的偷看她的神色:“阿娘,那侯府的人,还会过来找咱们麻烦吗?”

他真的很不喜欢他们,他们对阿娘不好,都是坏人!

可是阿娘很喜欢他们,阿娘之前宁愿不要他,也要他们。

云早早还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笑着道:“他们就算跪在阿娘的面前求阿娘,阿娘也不会回去,阿娘说了以后跟小栗子一起,不会食言。”

至于找麻烦。

她是想不通云晋淮那个蠢货,为什么会过来找她。

她想不通的事情,到了这日晚上的时候,便想通了。

尚书府的大公子余贺丰,在今日用了新的香料之后,颇感神清气爽,头脑清明,想要见制香之人,便让人把她这个调香之人请了来。


说起来,这少年也是够倒霉。

他恰好被立柱的顶端给砸到了,他但凡再往前跑一步,就免了遭这一难。

不过这少年也足够幸运,立柱的顶端落下来的时候,被对面的横栏给缓冲了一下,砸到他的时候冲力已经近乎没有了。

否则的话,他这条腿当场就会碎成肉泥。

萧珩开口了:“宁商,齐大,你们过去看看。”

云早早就见宁商跟齐大过去。

齐大跟宁商一样,是萧珩的贴身近卫,人长得斯文清秀,甚至有些文弱,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

可此刻,他双手抱住立柱,身形往下一沉,再往上托举,数十个人都无法撼动的立柱,直接就被他给抬了起来,轻轻松松的往旁边一丢。

余凝惊讶的小嘴都合不拢,吞咽了一下,道:“云姐姐,他是传说中的大力士吗?”

“嗯。”云早早点头,也有些惊讶。

她知道萧珩身边的人,都是深藏不露,可真没想到,看起来文弱的齐大,竟然是个力大无穷的,这立柱,怎么也得有个上千斤。

余凝感慨之后,就指着最前头那个倒霉蛋小公爷道:“云姐姐,他是沐国公府的小公爷沐承延,他爹去的早,老国公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也不知道砸这一下,他这腿还能不能保得住。”

云早早道:“我过去看看。”

余凝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云姐姐,你还会治病?”

云早早边走边道:“略通一二。”

沐承延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下半边衣袍,疼得冷汗淋漓,唇都被咬出了血,却硬是一声不吭,见到余凝过来,还对着她点了点头。

跟随保护他的亲卫们,有人在喊着找大夫,有人抬来了轿子,得赶紧把小公爷带回府,让人去宫里找御医医治。

云早早道:“他伤势严重,血流不止,你们现在把他带走,他这条腿可就保不住了,我可以帮他针灸止血,你们再带他走。”

小公爷,结个善缘,没坏处。

亲卫看向云早早,见她最多也就双十之龄,还是个女人,眼底是明显的不屑跟不信任,甚至因为她的阻拦有些愤怒,根本不理她。

沐承延也没看云早早,而是看向了萧珩,找他求证:“九皇子。”

萧珩开口就来:“承延,实不瞒你,我家早早医术了得,是天下无双的神医,可生死人肉白骨,宫里那帮尸位素餐的狗东西,给她提鞋都不配!”

沐国公府的侍卫们看了眼云早早,无不腹诽,都说九皇子被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被迷了心智,他们本是不信的,如今一看,他们自愧不如,也不知这些听着就很大很假的话,他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口来的。

沐承延之前还是有点信云早早的,毕竟她说话的语气很是笃定,让人很安心,可听了萧珩的话,说实话他开始怀疑,开始犹豫了。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九皇子眼里,他爱的人,自然是处处都好。

直到余凝开了口:“九皇子说的对,云姐姐不会骗人,小公爷信的话可以让她一试,不信的话,你们就赶紧走吧,还是看伤要紧。”

别到时候真保不住这条腿。

沐承延思索片刻,下定了决心,点头道:“那就麻烦云姑娘了。”

然后,在场的人就见。

云早早转了转带在拇指上的一个戒指,轻指腹轻一按,倏地从里面抽出来了一根银针来,长足足有九寸,散着银质特有的寒芒。


彼时。

他正跟几位同窗好友高谈阔论近日里朝廷发生的变动跟大事。

有人问:“不知大公子可听说了,圣上给九皇子赐婚之事?”

余贺丰道:“略有耳闻,我父亲与武安侯交好,听说他可愁坏了,昨日一晚都没睡着,今日上朝,精神很不济,人憔悴了许多。”

有人八卦:“我听说那武安侯府的大小姐,跟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已私定终身,不知此事可为真?”

余贺丰道:“已经故去的太后她老人家是武安侯的嫡亲姨母,虽说当今不是她亲生,却是她养大的,当今很敬重她。

太子跟武安侯府大小姐的事情,其实算是太后一力促成的,只是不知当今眼下的赐婚,是如何考量的。”

有人神神秘秘的道:“你们莫不是忘了,武安侯府四年前,还接回来一位小姐,比云锦月年纪大,应是嫡女,不过从未出过侯府一步。

侯府对她的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我听说那位从小在乡野长大,其貌甚是丑陋,行为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侯府怕她丢人,才不愿她露面。”

余贺丰道:“我父亲也听说他准备让那位嫡女,代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就是不知道九皇子可愿娶一位乡野村妇。”

粗鄙的乡野村妇,跟京城的名门贵女,德行品貌天差地别,是个男人都知道要如何选择。

云早早是没想到,吃个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云晋淮今日来找自己回家,原来就是打着让她替嫁的主意!

旁边领着她过来的小厮走上前去:“大公子,您要找的调香之人,小的给您带来了。”

余贺丰抬头看过去,就见夕阳的余光下,一位容貌绝色的俏丽佳人盈盈而立,一时间竟看呆了,片刻之后才感慨道:“原来调香之人竟是如此佳人。”

身边的几位同窗也看过去,皆是被她的容貌给吸引了,作为读书人,谁不曾想过,能有个红粉佳人为自己红袖添香。

眼前的这美人儿,不管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还是淡雅恬静的气质,都让他们为之心动。

云早早盈盈欠身:“不知余公子寻我过来有何事?”

余贺丰道:“我很喜欢姑娘调制的香,跟几位同窗说了香料之事,他们都很感兴趣,想知道这香有何功效,不知姑娘可否跟我们细说。”

云早早道:“此香名叫明心香,制香之法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使用此香,可舒缓疲劳,让人心境平和,最重要的是,读书人用我的香,有清心明智的效用,对读书写文章大有助益。”

这个已经验证过了。

云晋驰之前读书,天赋平平,在京城文坛没有什么名声。

用了她的明心香半年之后,脑子就开窍了,思如泉涌,写的文章也是妙笔生花,在一场宫廷宴会上,更是七步成诗,一跃成为了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受万人追捧,风光一时无两。

侯府的人,都觉得这是他聪明上进,才有此成就。

他自己也觉得他在读书一道上是天才,之前十七年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他大器晚成。

今年秋闱,他一举夺得解元。

来年的春闱坊间预测,他也是会元的第一人选。

她倒是要看看侯府二公子,大器晚成的才子,没有她的明心香辅助之后,名声还能维持多久。

余贺丰很是感兴趣的笑道:“姑娘此言就有些夸张了吧。”

好的香,是可以有一定功效的,可她说的对读书写文章有助益,就有点不老实了。

云早早道:“我可没夸张,武安侯府二公子云晋驰,他之前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在书院的排名如何,余公子作为他的同窗,比我更清楚。

他就是用了我的香之后,开了灵窍,读书写文章,有如神助。”

余贺丰笑而不语,对她的话依旧是不可置否。

他跟云晋驰年纪相仿,是同窗没错,他的情况他也很清楚。

十七岁之前,云晋驰读书写文章都能力平平,先生还给过他评价:碌碌无才,难成大器。

可十七岁那年,他在某一天,突然开了窍,再不是书院里每次月试垫底的人,写出来的文章,就连当朝太傅都评价说:满腹锦绣文章,此子大才。

有个同窗脾气急,嗤笑了一声,道:“姑娘的香既然有如此奇效,为何只给了那武安侯府的二公子用,不卖给咱们这些读书人,让咱们也沾沾这绝妙的奇香。”

她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她如果说,她的香有清心明智的功效,他们还是会信的。

可她说云晋驰有今天的成就跟才名,都仰赖于她的香,就惹人怀疑了。

其他几位同窗,对香也变得兴致缺缺,不过对她这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副容貌的红粉佳人,就算在京城,也不好遇到。

“因此香调制之法十分复杂,且很消耗精力,我彼时也不缺钱,故没有传出去。”云早早解释了一下,感觉到了他们目光里的炽热,也懒得再跟他们继续,起身道:“诸位愿意相信就相信,能买到我的香就是缘分,不愿意相信,我也不会强求,我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告辞。”

“姑娘且慢。”余贺丰喊住了她,笑道:“我觉得姑娘的香味道独特,我十分喜欢,姑娘卖与我一些吧。”

其他几位同窗,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不差买香料的钱,也都笑着应和,说要买些香回家一用,让自己的书童跟她去拿。

一盏茶之后。

书童们回来了,各自把指甲大小的一块香料放置在他们面前。

余贺丰道:“就这点?”

书童愤愤不平的回答:“大公子,就这点,您知道她要了多少钱吗?整整一两黄金!”

旁边一个同窗倏地瞪大了眼睛,气得冷笑一声:“她怎么不去抢呢!”

是他们刚刚给了她脸是吗?让她这么堂而皇之的坑他们。

另外一个同窗也拍案而起:“百香堂的上品和罗香,一钱也只卖一两黄金,她一个籍籍无名的调香师,调制的无名之香,凭什么卖这么贵。”

剩下的那个同窗,也气不过了:“咱们买她的香,是看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不容易,她却是把咱们当冤大头宰了,咱们现在就找她问问去。”

说完,招呼着同窗们,起身就往外走找她去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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