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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秋夜陌尘小说

陆知秋夜陌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听到是皇帝宣召,陆知秋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

主角:陆知秋夜陌尘   更新:2022-09-10 0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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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秋夜陌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知秋夜陌尘小说》,由网络作家“陆知秋夜陌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听到是皇帝宣召,陆知秋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

《陆知秋夜陌尘小说》精彩片段

大离王朝的圣元五年八月十五。

这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天空湛蓝,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因为是中秋,宫里特地给各位大臣放了假,准许今日不用当值,可以回家团聚。

刚退了朝,陆知秋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出宫回府,还未抵达宫门口,就被小太监唤住了。

“陆大人请留步。”

陆知秋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

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听到是皇帝宣召,陆知秋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

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

一路上,走过熟悉的宫道,她的心中微紧,但是面上依旧泰然自若,让人瞧不出分毫。

三年了……

一转眼,她代替哥哥参与科举,高中状元,而后入朝为官,已经近三年了。

从初时的忐忑,每一步的谨小慎微,但现在在宫中的大方行走,天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

好在,哥哥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替回她入朝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了。

是嫁人也好,是外出散心也罢,终究是不用再混迹于朝堂,每日担惊受怕了。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起来,步子也轻快了些。

小太监将她带到御书房,便站在门口,请她独自进去。

陆知秋理了理朝服,确认衣着发髻皆整齐后,这才推开门躬身进入。

殿内的光线明亮,点着熟悉的龙涎香,风吹来的时候,带动满室馨香。

“臣陆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跪下,低着头行礼。

“起来吧。”正前方的书岸后,传来皇帝夜陌尘淡漠的声音,倨傲、清冷又凌然,一如他平日的为人。

以前在闺中时,陆知秋见过的男子皆是家人、家丁。

她的父亲陆章,是翰林院大学士,平日端肃严谨,而她的哥哥陆欺程,常年体弱多病,是温柔的男子。

但当今皇帝则不同,他时而温和怀慈,时而杀伐果断,时而不发一语,让人看不透所思所想。

尽管已经为官三年了,陆知秋每次见他,都还是本能的畏惧。

畏惧他至高无上的权利,畏惧他那双漠然的双眸,更畏惧他能透过层层官服,看透她女儿身的面目。

一旦被发现,不仅是她,就连她的父亲、兄长,全家数十口,都将全无存活的可能。

毕竟,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陆皇上。”

陆知秋起身后,听到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他是在批阅奏折。

也不敢问他宣她来是所为何事,便只好一直站着,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脚很小,至少不似男子的脚,如今她身上这双官靴,是她的娘亲陆夫人亲自给她缝制的,外表看着大,但是里面塞了棉絮,穿起来十分舒适,完全不影响她走路。

想到娘亲,陆知秋忽而觉得有些腹饿了,早晨上朝早,又议了不少的时间,她清晨起来时吃不下东西,到现在一粒米也未进。

本来是准备下朝便去京城的明芳斋喝一碗酒酿,再买一笼虾饺带回府的,没想到却又被招来了。

她就这么神游着,却未发现书案后的皇帝已经不知何止停了笔,正在淡淡地盯着她。

在夜陌尘眼中,眼前的臣子可以算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了。

满腹经纶、才气卓然,不论是史书,还是策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之朝里的那些老臣,陆知秋很多的观点都更对他的胃口。

也因此在三年前陆知秋高中状元之后,夜陌尘批阅奏折、起早各类诰敕时,便很喜欢招她随侍在侧。

但是过了一阵之后,朝中逐渐流言四起,都说为何当今的圣上一直无子嗣,原来是喜好男色,不然为何每日都跟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整日同处一室。

初时,夜陌尘听到传言后一阵大怒,立马便颁布旨意,谁再妄传不实流言,立降三级,同时罚俸一年。

如此一来,果真十分管用,见天子动怒,流言一夜间戛然而止。

但又一段时日之后,夜陌尘自己便先感觉不妥起来。

因为每每陆知秋在他面前说话、整理奏折之时,他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看。

有一次忙到深夜,陆知秋支撑不住伏在案前睡着了,他还亲上了她的唇。



“吃不下就别吃了,把这个喝了吧。”

“陆皇上。”陆知秋忙小心地跟他笑着道陆。

看着她如玉的面容和那耀眼的一笑,夜陌尘忍不住微微错开眼,将眸光投向别处。

皇宫中的御厨,果然不是外头能比的。

陆知秋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吃过的最好的酒酿了。

米酒醇香,汤圆软糯,虽是简单的食材,但是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居然比明芳斋的要香一百倍。

她就这么一口一个,不知不觉间,竟把一整碗都喝光了。

一时饭毕,漱了口,看着宫女们撤席,陆知秋忙起身让出地方。

这一站起,她陡然间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皇上。”

看清抱住自己的人,陆知秋吓了一大跳,瞬间清醒了一些。

夜陌尘低眸看怀中的人,绯色的官服下,显得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胸口微鼓,但相比女子还是略显平坦了些。

最动人的是她的脸,本就莹白的肤色,因为吃了酒酿的缘故,略微有些红,如同傍晚日落时的烟霞,氤氲红润,令人想捏一捏。

看着陆知秋惊惶的眼神,他将她放开,皱眉道:“陆秋这是醉了?”

“回皇上,微臣只是略有些头晕,待回府休息一下就不妨事了。”

本以为自己说了这话,皇帝该让她回府了,毕竟她等了这许久,看起来皇帝也没什么要紧事找她。

哪知她话落,夜陌尘却吩咐一旁的李茂全道:“带陆秋去内殿榻上躺两个时辰吧。”

别提李茂全的震惊,就是陆知秋自己,都吓得双腿发软。

她曾在此侍奉过,知道内殿只有一张床,那是皇帝的龙榻。

别说是她一个小小六品翰林院侍读了,便是后宫的妃嫔们,亦是没有在此侍寝的先例的。

这下,陆知秋是彻底酒醒了。

她慌忙跪下,行了标准的大礼,低头道:“陆皇上洪恩,微臣卑贱之身,不敢有污皇上圣榻。”

她这样子让夜陌尘看得又是一阵动怒。

也是怪了,平常他明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偏偏在她面前,总是轻易便能生起气来。

他霍地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向地上,看着跪在那里的人,冷然道:“陆秋敢抗旨?”

这个罪名是更大了。

陆知秋不由得苦笑。

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皇上……”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那是惊惧至极才会发出的音调。

“嗯?”夜陌尘薄唇微勾,目光慑人地看向她。

“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适。”她咬唇道。

事到如今,她的脑中一团乱麻。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后悔。

为何三年前要自作主张地替哥哥参加科举?

如果没有参加,哥哥只消再等几年,依旧可以青云直上,一展所长。

他们一家也不会如现在一般日日担惊受怕,谨小慎微。

想到此处,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都是她的错。

是她害人害己。

只是她一条命也就罢了,但是陆府满门可怎么办?

她的眼泪忽然便流了出来,夜陌尘本来还唇角带笑。

可是看着那刺眼的泪珠,他的唇瞬间就紧紧抿了起来。

一瞬间,他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何这样戏弄她,也后悔明明已经忍了两年多了,为何今日又做了傻事。

他是心悦她,悦她的才情,悦她的性情。

可是,正因为喜欢,他才会苦苦克制。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能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吧?

“朕累了,陆秋退下吧。”他蓦地翻身,放开对她的禁锢,意兴阑珊地道。

陆知秋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

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陆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秋儿。”

穿着雍容的陆夫人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然后仔细地打量。

“听说皇上召见你了?”陆夫人的声音是掩饰不在的担忧。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学士、陆知秋的父亲陆章亦是脸色不豫地看着她。

经过午后的事,她其实也是害怕已极。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忧。

“嗯,”她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不过是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女儿陪他用膳。”

“用膳?”陆章闻言,眉峰紧皱,“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你侍奉?”

“这……”陆知秋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陆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夜陌尘扫一眼薛紫苏,问陆章道:“这位是?”

“回禀皇上,这是犬子的主治大夫薛姑娘,这些日子犬子病重,多亏有薛姑娘高超医术,这才日渐好转。”

“薛姓?可是江湖上的神医世家薛家?”夜陌尘问。

“皇上广博,薛姑娘正是薛家这一代传人。”陆章道。

“唔。”

既是大夫,那便不可以普通的女子视之了。

于是他跟一直侍在一侧的杜若道:“杜秋,虽说有神医世家的传人,但是你既已来了,不妨依旧给陆大人瞧上一瞧。”

“臣遵旨。”

杜若领命,请陆欺程坐于桌边,伸指给他认真把起脉来。

陆章在一旁瞧着,简直心惊肉跳。

他忍不住看一眼薛紫苏,在接触到对方投来的安抚的眼神后,才稍稍缓和了些。

片刻后,杜若松开陆欺程的手,走至夜陌尘面前躬身回话道:“回皇上,陆大人的确顽疾缠身,不过从脉象上看,他的病症诊疗得当,不出几日,应当便大好了。”

他话落,陆氏父子及薛紫苏均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听见陆欺程无大恙,夜陌尘也甚为高兴。

不过看着这满屋成堆的人,他感觉实在是说话不便。

于是挥手道:“你们且去外边候着吧,朕再跟陆秋说点事。”

“是。”众人于是均躬身退出。

绕过屏风走至外堂,还没出清苑,忽听门外廊上一人笑道:“哥哥,我换好了,你快瞧瞧。”

是一道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

然而,听见声音的人,却同时脸色大变。

“胡闹!”陆章当先一步冲出门外,朝穿着一身绿衣的陆知秋怒斥道:“你哥哥正病着,你怎地还来此处扰他?”

“爹?”陆知秋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她几年未着女装了,正十分高兴,见着陆大学士,忍不住提起裙裾微微转了一个圈,而后笑道:“这是哥哥送给我的,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



“程儿,刚才没露馅吧?”陆章问道。

陆欺程摇摇头。

“爹,皇上怎么忽然来了?”陆知秋问。

“哎,我也不知他怎么忽然来了兴致。”

陆章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盯着女儿,沉声道:“秋儿,你老实跟为父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本朝皇帝是明君,的确曾探望过病重的臣子。

但那臣子是三朝元老,七十多岁的人了。

而陆知秋假扮的陆欺程,不过是小小的六品翰林院侍读。

怎么想都是说不过去的。

陆章话落,陆欺程也看着妹妹,神色凝重地道:“秋儿,方才皇上跟我说,‘君子不强人所难,爱秋既不愿,朕今后自会断了念想。’他这话,你可知是何意?”

宛如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陆欺程这句话一说完,陆章和陆夫人瞬间更加吃惊起来。

“秋儿,”陆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惊慌中眸中已经带了泪,她颤声道:“皇上……皇上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

“娘,不是的。”

没想到她苦苦藏着的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家人知晓了。

陆知秋尴尬地道:“皇上以为女儿是男子,对我……对我有龙阳之好。”

房内一下子静了一瞬。

很快,陆欺程便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夜陌尘对陆知秋有特殊情感一事被众人知道的最终结果就是:陆学士和陆夫人准备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

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对她有心,但是碍于她男子的身份而苦苦压抑。

万一将来某日皇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届时陆氏的罪责就难逃了。

欺君之罪上再加一罪,下场可想可知。

只有让她出嫁,让陆欺程重回翰林院述职,让皇上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子,这才有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逐渐断了念想。

那样,陆知秋和陆府众人才能真正的平安。

对于爹娘的决定,陆欺程也是赞同的。

他是男人,让他面对皇上,他并不害怕。

可是妹妹是女子,还是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的,怎么能进入皇宫那种地方?

他不愿意她卷入深宫的争斗,去与那么多女人抢同一个男子。

凭陆氏的家世,给她许一个品性好的世家公子不是难事。

爹娘和哥哥都是一样的决定,陆知秋拗不过,便只得随他们去了。

于是,陆府便开始四处张罗了。

每日里,都有京中的红娘们上门,她们拿了陆知秋的生辰八字,又见了她的相貌,一番夸赞后,便又去了别府,相适龄的世家公子。

这种感觉让陆知秋极为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如同市集里的货物般任人挑拣。

又忍了几日,她实在是在家中待不住了,便如同往常一般,偷偷穿了男装溜出门。



从他们移动的方向来看,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她旁边的大离皇帝夜陌尘。

黑衣刺客显见得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他们一个个出手狠辣,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侍卫支撑不住,被当场一击毙命。

眼见己方落入下风,夜陌尘与李茂全很快便也加入了对敌中。

陆知秋也是此刻才知,原来大离皇帝和大内总管,居然都是会武的,而且武艺还不弱!

就在她紧张地攥着衣袖旁观之际,忽然间,一柄冷箭自远处射来,眼看着下一刻便要刺中她。

打斗中的夜陌尘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变。

“小心!”

话落,他已经飞快地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支箭。

利刃刺入皮肉的“噗嗤”声让陆知秋乍然惊醒。

睁眸看过去,只见夜陌尘的右腹一片暗红,鲜血正汩汩地从那处流出来。

她一下子吓得手足发凉!

他受伤了。

堂堂的大离天子,居然为救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子而受伤。

见夜陌尘受伤,激战中的李茂全马上召集众多侍卫杀出一条安全的出路来。

“外头有马,公子,你们快走!”他朝两人喊道。

被他一吼,陆知秋也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她再不迟疑,忙上前扶住夜陌尘,两人一起朝着门外奔去。

外头果然停了两匹好马,陆知秋是不会骑马的,便任由夜陌尘抱着自己上了其中一匹。

见夜陌尘双腿一夹马腹便要驾离,她忙唤道:“等等!”

话落,她抢过夜陌尘的剑来干净利落地将另外一匹马缰绳斩断,又狠狠一脚踢在马臀上,促使那马吃痛狂奔。

一旁,夜陌尘瞬间了然她的动作,面露赞赏之色。

两个人这才驱马疾驰,一直骑了有半个时辰,直到出了城,驶入了一片京中近郊的山林,夜陌尘抱着陆知秋下了马,捡了片草地坐下休息。

一下马,陆知秋看着夜陌尘那袍衫上一大片血迹,就急得快哭了出来。

“皇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朕无碍,陆秋不必担忧。”

腹部的伤处的确很痛,然而自幼年被封为太子起,从小到大,他不知遇过多少次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这一次,也并非有多么特殊。

他靠在树干上,四处扫视了一圈,而后指着不远处草丛中的一株野草,跟陆知秋道:“那个草药可以止血,你去四周采一些回来。”

“是。”

一时陆知秋采了一堆草药回来,按照他说的嚼碎了,又解去他的袍衫、里衣,直到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害羞,陆知秋先被那一片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眼眶。



“嘶~”

刺骨的冰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强忍着冰冷与恐惧,将身体沉入河中。

直到感觉全身都冰了下来,就连头发丝都湿透了,这才从河中起来,走至夜陌尘身旁。

“皇上,冒犯了。”她看一眼因为高烧眉心拧成一团的夜陌尘,小声道。

说完这句,她就躺进了夜陌尘怀中,将他的四肢都缠在自己身上。

陆知秋一靠近,高烧中的夜陌尘便宛如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一下子便抱住她,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冰凉的后背,长长的腿亦缠着她的双腿。

真舒服啊~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全身的灼热因为陆知秋身上的冰凉得到了暂时性的缓解,但是口中却越来越渴了。

于是,夜陌尘微微眯起双眸,对准陆知秋那一处嫣红吻了下去。

她的唇冰凉又甘甜,他本来只是下意识地贴近,然而一触上,却舍不得放了。

紧接着,他的吻又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

夜陌尘吻着吻着,手也游走至她的胸前。

等等!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大、这么软?

他霍然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从她的湿漉漉的长发,到她洁白如玉的双眸,最后,视线一直停在她胸前的高耸上。

“陆秋?”夜陌尘迟疑地唤她,“你怎么变成了女人?朕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眸光因为高烧更显得清亮,此刻,陆知秋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剪影。

看着他惊讶的模样,陆知秋吃吃一笑,“是的,皇上,这是一个梦,微臣此刻在您的梦中。”

就放纵这一次吧。

反正,她马上便要嫁人了。

自此以后,山高水远,再难与君相见了。

为什么,她爱上他的时机这么晚?

如果早一点,在她还没有假扮成哥哥,只是陆府小姐的时候相遇,那么他们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

假如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今晚,她愿意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为他绽放,去报答他的情意。

——即便,是在他以为的梦中。

看过了那些香艳的话本子,又发觉了自己的感情,陆知秋便格外主动。

“皇上,”她瞧着他,美目含情,柔媚笑道:“您发烧了,臣为您降温。”



“小姐放心,兰馨明白。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

“好。”陆知秋轻轻点头。

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陆知秋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

睡到近正午时分,陆知秋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于是唤了兰馨进来,问道:“外头何人在说话?”

“回小姐,是夫人房中的绣春姐姐,说夫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有事相商。”

陆知秋闻言,便道:“你让她先回去,说我随后便到。”

一时兰馨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又给她挽了个家常的流云髻,主仆二人这才徐徐往陆夫人院中去了。

“娘。”

“秋儿,今天怎么气色有些不好?”陆夫人并不知晓昨日的事。

“女儿没事,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娘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陆夫人笑了。

她拉着陆知秋走到自己跟前,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又是欣喜,又是感叹。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夜陌尘没有大张旗鼓的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陆欺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陆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陆欺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陆欺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夜陌尘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陆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陆皇上。”

陆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陆知秋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陆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陆秋,”看着低头垂首的人,夜陌尘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副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陆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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