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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痴情男配

林宇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不成低不就,他心里没有为我专门腾出什么地方,但碍于面子还不得不应付几句。如果我攻略失败,我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其实也未尝不可,

主角:林宇坤顾其嘉   更新:2022-09-10 0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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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宇坤顾其嘉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痴情男配》,由网络作家“林宇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不成低不就,他心里没有为我专门腾出什么地方,但碍于面子还不得不应付几句。如果我攻略失败,我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其实也未尝不可,

《攻略痴情男配》精彩片段

我攻略了痴情男配十年,却还是比不上女主泪眼朦胧的一句「我回来了」。

拢着袖子站在身后,看着他们抱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这十年就是个笑话。

被系统送进来攻略痴情男配的时候,原主刚刚九岁。

她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小姐,在继母当家的尚书府里高不成低不就,说不上受宠,也说不上被虐待,

就像我在周殇旁边待的那十年一样,

高不成低不就,他心里没有为我专门腾出什么地方,但碍于面子还不得不应付几句。

如果我攻略失败,我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

其实也未尝不可,

我想开了,

反正都是一辈子,在哪里不是过。



那日从六皇子府回来,我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主动去找父亲。

我想让他给我定亲。

「嘉儿,你想通了?」父亲的眸里有着怀疑,「定亲是大事,你若是想用这种法子和六皇子闹别扭,大可不必。」

我跪着磕了个头:「女儿已经十九,总不能这辈子都不嫁人。

「六皇子非良配,女儿想明白了。」



我出入六皇子府多年,闺誉有失,但好歹父亲是户部尚书,母族是辅国公府,豪门大族看不上我,但低嫁还是可以挑一挑的。

父亲为我挑中了忠勇伯爵府家的嫡次子林宇坤。

「宇坤」,

听到这个名字,我默念了一句,心下有几分好笑。

宇德才兼备,寓意定有所成。

坤大气而厚重,为厚土大地。

这般磅礴宏大的名字,也不知是何等人物才能压得住。

继母和伯爵夫人约在下月三日,在城外皇城寺相看,顺便赏桃花。

我一直懒懒地待在院子里,不觉桃花满树枝苞,沉沉地压在树梢上,倒是令人期待。

林宇坤的样貌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原本觉得怎么也要一个身高八尺的糙汉子才能压得住这个名字,谁料他站在桃花树下,身形单薄,含笑摇着手里的折扇。

暖风拂过桃花,越过他的发梢,带起一片霓虹,倒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顾娘子倒真是让小郎好等。」

他似抱怨似嗔怪道,「刚刚还觉得,顾娘子莫不是觉得不甚满意转头便走了。」

我不由得莞尔。

在桃花树下游乐片刻,我挥去身旁婢女,林宇坤见状亦然,合上扇子扣在手中,静静地等着我说什么。

「想必郎君也知我与六皇子有些纠葛。」

我平静道,「若是郎君介意,日后为此事再生出些波澜来,这婚也不算良配。」

林宇坤沉默半晌,扇尖在我额头处点了点。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那娘子可知,我是嫡次子,不能继承爵位,也没本事凭科举入仕。

「此生之志,便是游山玩水,纵享这大好河山,还想问一问娘子,可否忍受夫君半月不回耽于享乐。」

我忍不住蹙眉问道:「为什么要半月不回,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林宇坤似是有些惊讶,然后莞尔:「看来娘子并不觉得游乐山水是玩物丧志。

「人生在世,总要身有长物方不算虚度。」

我笑道:「官场纵横捭阖是本事,记录山水玩乐人间亦是美事,公子不必妄自菲薄。」

我抿了抿唇:「何况,我自出生以来便未离过京城,若是出去一览,也是一件乐事。」

林宇坤笑意越发柔和。

他从袖口掏出一只木簪递到我身前:

「这是林某初学木匠手艺做出来的东西,有些粗糙但自有一片真心,林某立志赠予重要之人。」

他的嗓音莫名有些颤抖,似是紧张到了极致:

「不知娘子可乐意收下。」

木簪是莲花花头,上面镶了颗珍珠,明晃晃的,极为好看。

我笑道:「不如郎君帮我戴上。」

林宇坤笑得极盛,手臂微抬,木簪插进我的发髻,我轻轻摇了摇脑袋,木簪上的流苏隐隐作响。

「顾娘子?」

一道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身子僵硬片刻,随即深吸一口气。

女主,

萧陆瑶。

我回过头,刚好瞥见周殇攥着袖口站在萧陆瑶身后,眸光阴沉沉的,分辨不出情绪。

我冲周殇行了一礼:「六皇子万安。」

萧陆瑶笑道:「顾娘子这是好事将近?那可千万别忘了给我一份请帖。」

她也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赶紧拉着周殇的袖口想要离开。

周殇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瞥了我一眼,嗤笑着留下一句「原来顾娘子的情谊这般容易消磨。」

林宇坤登时皱眉,刚想替我理论就被我拉住,我低眉顺眼的,暗中冲他摇了摇头。

周殇会是未来的皇帝,我不希望林宇坤与他有什么纠葛,

我也不想再和他有纠葛。



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我捏起一颗葡萄放到嘴边,旁边疏影替我打着扇。

她忍不住道:「娘子,过两日便是林府过来下聘的日子了,您当真……」

她欲言又止,我瞥了她一眼:「当真什么?」

「当真要嫁与那林公子?」她讷讷道:「那六皇子他……」

我撑着脑袋看她,眉色淡淡:「疏影,你在我身边跟了十三年了吧。

「我记得你刚来那会儿,萝卜丁点儿大。」

稀里糊涂地穿越过来,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

萝卜大的小丫头,趴在我床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嘟囔着跟着我一起死。

「疏影,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看待。」

「也知道你对六皇子有意。」

「娘子!」疏影猛地跪地,眸子里满是慌乱,「奴婢,奴婢没有。」

我扶她起来:「喜欢一个人不算丢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轻声道:「疏影,只是你看看,我跟在他身后十年都终究是无功而返,就算你拼了命地靠近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摸着疏影的鬓角,用帕子帮她擦着眼角的泪。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那些上位者都是没有心的,喜欢他们的人太多,费尽心思往他们怀里钻的人也太多,我们拼了命才送出去的好,在他们眼里不过随随便便的个玩意儿。

「疏影,我更乐意把你嫁到寻常家里做正头娘子,寻个真心实意的人过下半辈子,也不乐意你往皇宫那个泥潭里跳。」

我擦着她的泪水:「不过,若是你坚持,那也可以。」

我捧着她的脸,指尖用力点了下她的额头:「我把你当妹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做成。」

疏影哭得更厉害了,在我身下反复地磕头,额头上满是土渍。

她说愿意侍奉我一辈子。

「六皇子对奴婢而言是天人,奴婢从未奢想过。只是见娘子喜欢才稍带着注意了些。」

天人?

我扶起疏影,忍不住冷笑道:「他一开始活得猪狗不如,哪里算得上天人。」

只是人模人样的日子装久了,便也觉得自己是那样了。

真是好笑。



朝中三皇子与六皇子夺嫡争斗陷入白热化,父亲每日神色凝重,彻夜不回亦是常事。

我窝在闺房里,一针一线地给自己绣嫁衣。

手下针线穿梭,「福」字渐渐成型,鸳鸯交颈,祥云仙鹤,和乐美好。

指尖抚摸着鸳鸯的纹路,我却是有些恍惚。

刚穿进来的时候,我不会刺绣,大家闺秀必备的闺阁绣工在我这里一塌糊涂。

后来是为了给周殇缝衣服,才硬生生地学下了这一门手艺。

那时他披星戴月,日夜筹谋布局,受伤流血为常事,且不可让外人知晓。

有些珍贵的衣服受损不便扔掉,他常常脱下来甩给我,等我补好后再拿去清洗。

那段记忆里是紧锣密鼓的争斗,是同心协力的抗争,是等他到深夜的惴惴不安,是害怕他明日回不来的恐惧难捱。

等待他的时候,我会在屋内点一盏宫灯,自己坐在灯旁一点一点剪着烛芯。

仿佛看着灯火在寂静的夜里翩跃,原本忐忑的心情也会安稳许多。

那时,倒是很少去想情情爱爱的事。

手腕稍稍一抖,针尖戳破掌心,我拂掉那点血珠,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去。

我和他的纠缠纷争长达十年,数不清的习惯片段被摁上他的影子,如今我想逃离,却总是朦胧忆起。

踩着绣鞋下床,拿起梳妆台前的一个檀香木盒子,

里面是林宇坤派人送过来的木簪子。

每日一支,在黄昏的时候火急火燎地派人送来,然后眼巴巴地等着我的回信。

我抚摸着各色各样的花头,脑海中竟不自觉浮现出他满头大汗做木匠活儿时的场景。

那么光风霁月,终日与诗画为伴的人儿,为了我磨着一块又一块的木头,痴痴地傻笑。

我摸了摸脸颊,颇觉自己有些痴缠。

我叹了声气,

刚想把盒子合上,突然颈后一阵刺痛。

睁眼看见三皇子周竟挑眉轻笑,转头便瞥见晕在我身边的萧陆瑶。

心下一沉,登时便反应过来,三皇子抓了我和萧陆瑶威胁周殇。

男人的斗争偏要把女人牵扯进来。

我气极咬牙,怒目瞪向周竟。

「顾娘子何必如此?」周竟捏着我的下巴,直看到我眼角不自觉流下泪来才猛地收手。

他揉了揉眉心,半晌后笑道:「顾娘子的空城计玩得当真不错,本殿竟不知顾娘子一介女流竟也懂用兵之道。」

我垂眸不语。

他说的是两年前,周殇被刺杀生死未卜,六皇子府乱成一锅粥,偏偏此时周竟请旨,以疑似勾结外侮的名义大肆搜查六皇子府。

我别无他法,只能冒险运用诸葛孔明空城之计,打开门迎接周竟,然后心平气和地告诉他:

「倘若搜不出什么来,六皇子殿下定要追究殿下构陷皇子的罪名。」

周竟素来疑心颇重,搜查之时也时刻担心周殇时不时留有后手,甚至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那次搜查草草了事,三日后周殇生死垂危归京的消息传出来,周竟咬牙切齿地堵住我的路。

我只留给他一句「殿下是输给了自己的疑心。」

而为君者,疑心可有,但绝不可过重。

周竟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甚至举起刀架在我的脖颈。

他挑眉道:「你帮老六至此,还是没能在他那里获得一席之地,何必呢?」

「值得与否,与三皇子殿下并无瓜葛。」

我声音清淡,「三皇子殿下绑了我和箫娘子,是要做什么?」

周竟蓦地笑了,他用刀刃挑着我的下巴,凑近了道:「自然是让老六挑一个美人带走,剩下的那一个美人就跟我回封地,伺候得本殿心情好些,本殿还能封她个侧妃当当。」

「你无耻!」我咬牙道,「你和周殇之间的纠葛,为什么要把两个女人牵扯进来!」

「那就要问你的六皇子了。」周竟耸耸肩,「反正我已必败无疑,左不过回封地做一个闲散王爷,倒是你,顾娘子,你觉得老六会选谁?」

他会选谁这还用问吗?

我闭眼调息。

周殇不会救我,我只能靠自己。

林宇坤有些感慨的声音响起:「顾娘子总是有些奇妙的想法,另林某刮目相看。」

我浅浅地笑了:「郎君才华横溢,志不在朝堂而已,何必妄自菲薄。」

寄情山水,未尝不是一种人生。

我转过身子靠向他,摩挲着他指尖细碎的,因做木工而划出的伤口,我低声道:「只要郎君觉得快乐,小娘子乐意跟随。」

林宇坤反握住我的手腕,掌心温热,我仰起头,撞入他亮晶晶的眉眼。

他俯身吻了下我的额头。

情难自禁,

一触即离。


砰!

一声巨响!

门被大力踢开,周殇阴骘的面容出现在门外。

我下意识护在林宇坤身前。

周殇面色沉沉,眸光似是带着薄薄的怒意。

他拢了拢衣袖,慢条斯理地站定:「本以为顾娘子受了惊吓,特地前来看望,如今倒是本殿多虑。」

他捻了捻指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只不过这为人夫君的,连自家娘子的安危都护不住,也真是够没用。」

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我心思沉了沉,

平静地跪在周殇跟前,我朝他磕了个头。

他声音里含着恼怒:「你这是干什么!

「顾其嘉!」

「六殿下。」我仰起头望向他,「臣女一时痴缠,搅扰殿下多年,在此恳请殿下饶恕,是生是死皆由殿下定夺,臣女绝无二话。」

「林郎君不过无辜被牵扯进来,望殿下莫要为难。」

「你觉得我会杀你?」

周殇浑身的怒意几乎化为实质,他上前几步挑着我的下巴:「顾其嘉,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耻?」

我低头不语。

周殇哼了一声,俯身抱起我,不顾林宇坤的阻挠,当即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绝尘而去。

我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

多日的纠缠纷争让我明白,若是想要彻底从他的混沌深渊中摆脱出来,就必须死一次,

向过去告别。

他落在我被绑架的那个小院。

我几乎一瞬间就想到周竟死在我面前的样貌,他临死前的痴恋。

我不动声色地别过脑袋:

「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神情似有些局促:「那日本殿安排了人,周竟一定活不了,你和陆瑶都不会出事。」

我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女多谢殿下搭救。」

他声音温和了些:「你们都不会出事,那所谓的先救谁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莫要往心里去。」

我身子僵了僵,突然有些明白他带我过来是做什么了。

我欠身道:「殿下与萧姑娘天作之合,臣女不会介怀。」

周殇皱眉:「我和她……」

「殿下。」

我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从头上拔下林宇坤赠我的梅花簪子,有些颤抖地移到颈间,然后望向周殇,

「若是殿下心里仍在介怀臣女纠缠殿下之事,今日臣女以死谢罪,以解殿下心结。」

「你这是做什么!」周殇大踏步向前,我猛地后退,簪子尖头戳进颈间,血珠滚落。

我继续道:「若是殿下原谅臣女,此后不再介怀,就请殿下放过臣女,不要再将臣女牵扯进朝政纷乱当中。」

周殇原地站定,眸光沉沉。

他背着手,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不再介怀,以后便不要再去找你,对吗?」

我睫毛轻颤,点了点头:「恳请殿下成全。」

周殇挑眉:「为何?因为你那郎君护不住你?」

「臣女不愿他受累相护。」

我轻声道:「他是臣女的夫君,不是奴隶与仆从。」

「夫、君?」

周殇一字一顿地念出来,眸光紧紧盯着我的眉眼,怒极反笑道,「倒是好得很。」

他微笑:「若是本殿要介怀一辈子呢?

「顾其嘉,你纠缠本殿那么多年,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我沉默地低下了头,

心里突然就很难过。

阴郁的感情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充塞,甚至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尊严和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我不知道,或许做了十年舔狗的我并没有什么资格谈「尊严」二字。

但我想,这辈子总要谈一次。

手腕下移,我甚至可以听见周殇洋洋得意的语调,只是有些迷蒙的情绪分辨不出具体的话语和神气。

簪子戳到了左胸那里。

——心脏的位置。

手腕狠狠用力,刺痛传来。

我能感觉到血液脱离身体的滋味,极致的冷瑟包裹着我的身子,在骨血里蔓延滋生。

我能听见周殇的怒吼。

他一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寻死。

就像他不知道,在或寒风凌烈,或春暖花开的清晨,我站在门廊里、灯笼下,等了千万次都等不来他的回眸。

他也不知道,曾经的我抛弃全部的尊严去爱他,甚至想过可以为了他丢掉我曾拥有的全部,选择留在这个世界。

如今,我想至少挽回一点点。

我没有死成,也是因此才知道我的心脏在右侧。

周殇气急败坏,避着不肯见我,只是唤小太监送来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此后再无瓜葛」。

我让疏影拿来炭盆,摩挲着纸条的尾巴,然后慢慢放上去。

看着它翩跃消散,最后化作灰烬和空中的余烟。

在房中安心绣着嫁衣,朝政的事情时不时传进来,周殇被封为太子,还被指了太子妃,

正是萧陆瑶。

疏影忿忿不平地抱怨,被我用糯米团子糊住嘴巴。

我轻声道:「以后他如何,都与我不相干。」

纵使再不相干,那宫廷里的是是非非,总会纷扰地传到我耳边。

流言半真半假,我通常都是懒懒地躲在闺房里不去管。

直到某一日晚间,宫里钟声长鸣四十五响,

皇帝驾崩。

彼时我跪坐在小塌上,倾身剪着烛芯。

烛火翩跃妖扬,朦胧火光中似乎映出我漆黑的瞳孔。

我吹灭蜡烛,呆愣愣地坐在床榻上,披头散发的,一夜未眠。

第二日,林宇坤过来找我,扇尖点了点我脂粉都掩盖不住的黑眼圈。

他惆怅道:「先帝一世明君,竟如此轻易地被小小风寒夺了性命,当真可惜。」

我笑了笑,抬腕替他倒了杯茶。

鬓角的发丝在眼前垂落,明晃晃地荡漾在茶水之上,我歪了歪脑袋,刚要将茶杯递过去,他一下子握住我的手腕,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静静地看着,眸光有些疑惑。

他唇角微弯:「先帝驾崩,太子即位,林某昨夜惶惶一夜未眠,生怕婚事再生变故。

「可如今见到娘子,竟是惶惶尽失,心底安定良多。」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我眼下的青黑,眸光里满是虔诚和真挚:

「曾经觉得那庙堂高高在上,我等求入无门者自甘低人一等。

「可如今想来,只要娘子和林某齐心,日子过得欢乐畅快,将来万事都有盼头。」

瞧着他这般剖心剖腹的言语,一时间竟有些好笑,积攒了一夜的郁气也消散了些。

我反握住他的手,眉梢带笑:「我这里有一幅花样子,郎君依着它做个簪子可好。」

林宇坤自然应声,我摸着他掌心的纹路,小声地呢喃:「我想在出嫁的那日戴这个,郎君可要好好做。」

玉兰花。

幼时家里的小院子里,有一棵茂盛的玉兰,先开花后长叶子,白白胖胖的花瓣极得爸爸妈妈的喜爱。

他们抱着我坐在树下的摇椅上乘凉,给我念古诗讲故事,哄着我慢慢进入梦乡。

成亲那日,我可以扶着头上的玉兰花簪,慢慢走向我的新郎。

就像爸爸抱着我,我张着双臂,一起笑意盈盈地走向妈妈一样。

我想让他们看着我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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