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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真假千金小说

萧延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个女人呢?”萧容瑾指的是于怀梦。楚初红唇勾起:“按我计划进行着,你且拭目以待吧。”“那我乖乖养伤,我们的婚事……”萧容瑾拽住了楚初的衣物,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若是我母妃知道因我的原因推迟婚事,她一定会鞭我,娇娘,你可要护着我啊!”楚初哭笑不得。她拽回自己的衣角:“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乖乖躺着,我去看你的药。”顺便吩咐音鲛,盯着于怀梦和她来往的人,开始撒网“收尸”!另一边,于怀梦回到景云阁后,就被于萧氏拉入房间。

主角:楚初萧延绵   更新:2022-09-10 0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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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初萧延绵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你不可真假千金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延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女人呢?”萧容瑾指的是于怀梦。楚初红唇勾起:“按我计划进行着,你且拭目以待吧。”“那我乖乖养伤,我们的婚事……”萧容瑾拽住了楚初的衣物,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若是我母妃知道因我的原因推迟婚事,她一定会鞭我,娇娘,你可要护着我啊!”楚初哭笑不得。她拽回自己的衣角:“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乖乖躺着,我去看你的药。”顺便吩咐音鲛,盯着于怀梦和她来往的人,开始撒网“收尸”!另一边,于怀梦回到景云阁后,就被于萧氏拉入房间。

《妃你不可真假千金小说》精彩片段

“那死的就不是太子,而是晋王!”萧容瑾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楚初与他对视,眼中锋芒微敛,道:“对,太子还知道掩盖一二,我们暂时留着太子的命,先慢慢的拿走其余亲王的命,晋王的去处我早已谋划好了,你近日以病重为由,躺着吧。”

“那个女人呢?”萧容瑾指的是于怀梦。

楚初红唇勾起:“按我计划进行着,你且拭目以待吧。”

“那我乖乖养伤,我们的婚事……”萧容瑾拽住了楚初的衣物,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若是我母妃知道因我的原因推迟婚事,她一定会鞭我,娇娘,你可要护着我啊!”

楚初哭笑不得。

她拽回自己的衣角:“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乖乖躺着,我去看你的药。”

顺便吩咐音鲛,盯着于怀梦和她来往的人,开始撒网“收尸”!

另一边,于怀梦回到景云阁后,就被于萧氏拉入房间。

那屋子里的茶桌上,摆放着满目琳琅的珠宝首饰。

于萧氏说:“女儿,你看,这些都是你舅母叫人送来的。”

于怀梦瞥了一眼桌上的首饰,却无心玩弄……

她满脑子都是晋王!

“你看,这些首饰,若是我们出去买,可得花半个身家呢,王妃一句话说送就送过来了。”于萧氏拿着一串南海玉镯子,满脸虚荣。

于怀梦看了一眼,并没有开口回应。

于萧氏便又从旁边拿起了一支金钗,别在了于怀梦的头鬓处。

然后走到于怀梦面前,双手捧着于怀梦的脸庞,欣赏着自家女儿的“盛世容颜”,满脸欢喜的说道:“我生的女儿长的可真水灵,梦儿,王妃相中了你,有意让你能与二公子萧容安喜结连理。”

于怀梦听到这番话,神情一顿。

她还未反应过来,于萧氏便转身,抚摸着桌上的金银首饰,道:“这与咱们入府的目的不谋而合,现在她相中了你,也不用娘再费尽心思的从中周旋,我便答应了你与萧容安的亲事。”

“等世子娶了郡主后,便来办你与萧容安的亲事,到时,萧家的家业也有你的一份,我听王妃的意思,等你嫁入王府后,还要教你如何打理王府内院,管理王府中馈。”

等拿到了王府的权利,她们想要什么,还不是由她们说了算。

于怀梦眉头皱了几下,随后又慢慢舒展开,似乎在极力的说服自己,嫁给萧容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萧容安长年在军中,她留在王府可以做很多事情。

万一萧容安命短,死在了战场上,那她还可以借此机会,带走萧家一大笔产业,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

“娘,我知道了。”于怀梦这才转头看向桌上的首饰:“爹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还有许家的人,可莫要露出破绽了。



“刚从酒馆里出来的?”楚初问道。

音封回道:“许公子并不知道于小姐的去处,许家和于家的人都隐瞒着此事,说于小姐外出时,被人虐杀,无尸可收。”

楚初眼底闪烁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蹲下身子,眼中含着笑,轻声问道:“许公子,你想你的妻子吗?”

许梁山醉的不轻,但是听到楚初说到“妻子”二字时,许梁山的情绪明显很激动。

他跪着走前了两步,问道:“你知道我妻子在何处?她还活着对不对,她没有死,她一定是怪我没有拦住我娘往我房里塞人,所以生气了,你告诉我她在何处,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楚初看他跪着走向自己,立刻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音封上前按住了许梁山。

楚初居高临下垂眸看他,说道:“他们于家是怎么跟你说的?”

许梁山的酒意清醒了几分:“他们要走了我和怀梦的孩子,怀梦一定还活着,要不然于家不会要回孩子,定是怀梦想念孩子才会要走孩子的。”

“你真可怜。”楚初往前走了两步,对音鲛说:“告诉他真相。”

“是。”音鲛走前,蹲跪在许梁山面前,道:“于小姐的确没死,她现在就在燕京平南王府,但是她不会认你,你还有可能搭上一条性命。”

“至于于家要回孩子一事,并不是于小姐想念孩子了,是这个孩子会阻碍于小姐的前程,他们于家准备偷偷处理掉孩子。”

“许家隐瞒许公子,是因从于家得到了好处。”

许梁山瞪大双眼,脑海里回荡着音鲛的声音:“他们……他们,他们于家把怀梦弄到那去做什么,他们是不是逼迫怀梦,我的孩子呢。”

楚初走到许梁山身后,回道:“你想要找回你的娘子和孩子?”

许梁山转头,艰难的抬头看楚初:“你能带我去找她。”

“可以。”楚初双手负背,冷静的说道:“但不是现在,你要听我的话,我会帮你把孩子找回来,让你带着孩子找你的娘子。”

许梁山连连点头。

楚初摆了摆手,便让音封把许梁山带走了。

音素从另一处黑暗落下,跪下道:“主人,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两封信,一封送到了皇后手里,另一封送到了楚丞相手里。”

那两封信,是她以楚姚雪的名义去写的。

而且,她得回楚家一趟,向她那好父亲探一探口风!

第二天清早,楚初准备回楚家时,刚好碰见于怀梦揣着一笼食盒,鬼鬼崇崇的从王府后门离开。

楚初坐上马车后,偷偷跟在于怀梦雇的那辆马车后,一路跟到了晋王府……



“眉来眼去?”楚正德眼皮子一跳:“这个什么王府的表小姐,是什么来头?”

“前两日王妃与女儿去福灵寺上香,正好碰到这表小姐与她母亲在菩提树下闹上吊自杀,是萧家的二公子救了这位表小姐的母亲,听说这母女二人被于家人休赶出府,无处可去……”楚初将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楚正德。

楚正德听了之后,眼底的光更加深邃了。

他站起身抚了抚须:“很好,这件事情对爹爹太重要了,你在王府要多注意这于家母女俩,旁的事情爹爹会来处理。”

“是,爹爹。”楚初一副言听计从的态度。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罗管事的声音:“老爷,老爷……”

“怎么了?”楚正德道。

罗管事在门外说:“平南王妃带媒人到府上下聘,但夫人将其拦在门外,老夫人知道此事后,亲自到前院来,与夫人发生了冲突!”

“什么!”楚正德脸色大变。

楚初还不等楚正德回过神来,先快一步打开书房门,匆匆走出院子赶往前院。

罗管事看到气势汹汹的楚初从里面出来,赶忙让开了道儿。

楚正德正好反应过来,他也快步走出书房,面色阴沉的多问了两句:“夫人与老夫人起什么冲突,她想干什么?”

罗管事说:“夫人把大门关了,老夫人让人把平南王妃请入府,但林老夫人以身挡在楚家大门后,谁也不敢过去,一过去她就拿着匕首寻死,说要老爷给林家二表公子一个交待。”

楚正德咬牙,双手握紧了拳头,怒道:“是谁把那个老东西放入楚家的。”

他已经明禁林老夫人及她的两个儿媳妇再踏入楚家,若没有他的允许,谁敢放进来。

罗管事为难极了:“老爷你不知道,你这些日子早去晚归,林老夫人日日来府上,还带着林表公子要了咱们林家很多东西,说是给林二表公子的赔偿,因为是老爷把林二表公子给毁了。”

“放肆!”楚正德一脚踢在扶栏,然后快步前往前院。

而楚初赶到前院的时候,林老夫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挡在楚家大门后,不准楚老夫人让人去开门。

林氏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站在一旁各边劝几句。

可楚初看着林氏的劝说,没有半点作用,反而倒像是做做样子。

楚老夫人气的脸色不太好看,按理来说,男方请媒下聘是件人生大喜事,可林老夫人却带着她的孙子在楚家门前闹,多少有些晦气。

“祖母!”楚初走过去,挽着楚老夫人的胳膊,唤道。

楚老夫人回头看向楚初,手搭在楚初的手背,道:“妙妙,你回府了?”



楚初扶着他的头,盯着他病容深重的容颜,大声叫唤道:“世子,世子,世子晕倒了,爹,快把他们赶出去,世子气急攻心,被外祖母气晕了。”

楚正德回头往后看,视线落在了萧容瑾的身上。

萧容瑾脸庞残留着一大片喷出来的血,身子无力的靠在轮椅上,看起来面色苍白。

平南王府的世子在他的府邸被娘家的人气晕了,这说出去……少不得又要被同僚拿捏话柄。

楚正德咬了咬牙,指着林老夫人怒吼:“把她们三个人,给我轰出去。”

三个!

也包括林温婉。

林家的嬷嬷、家仆上前拉拽林温婉时,林温婉才反应过来。

她的丈夫是想把她也赶出楚家。

“老爷……”林氏扒开脸上的菜叶子。

此时的林温婉身上不是沾着臭鸡蛋,就是沾着糊糊状的异物,要么挂着发黄的青菜叶子。

哪里还有昔日丞相夫人的风采。

楚正德厌恶至极的吼道:“统统拖出去——”

随着林家的人被赶出楚家,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融安世子深受林老夫人打击而吐血昏迷一事,很快在老百姓间传开。

在楚正德命令楚家护卫把林老夫人拖出府后,那楚家的府医也匆匆赶到,上前为萧容瑾把脉。

他们号到了脉象皆与楚初所说的一致。

融安世子因气急攻心,怒火攻身而吐血,情势十分危急,若不赶紧救治,融安世子恐会有性命之忧。

平南王妃扑到融安世子的怀里,崩溃的大哭。

当日,不少老百姓见证着林老夫人作践融安世子,引起了民愤,此事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很快传到了昭元帝和金皇后耳边。

因太子与齐王争执一事,昭元帝这些日子频繁出入坤蔺宫。

崔公公快步走入坤蔺宫,向昭元帝和金皇后先行了一礼,道:“皇上,皇后娘娘。”

昭元帝蹙眉:“有何事?”

崔公公说:“平南王妃今日请媒人去楚家下聘,被楚夫人的娘家人拦住了门无法入内,融安世子知道此事,负着伤疾赶到楚家,却被林老夫人羞辱了一番而气的吐血昏迷。”

“现在有不少老百姓在朱雀门击鼓替平南王妃和融安世子鸣不平,要皇上搁除林家姑娘入宫当选妃子的名额,否则,百姓便以命明志,撞死在朱雀门前。”

昭元帝眼皮子狠狠一跳:“楚夫人的娘家人?”



“我楚初受的只是皮肉伤,祖母没有必要为了我,令顾卓两家颜面太过难堪。”

“我自幼在外长大,随养母顾氏上山砍柴,从高处滚落摔断了腿,我没有哭。”

“养母顾氏在我八岁时病逝,自此我被人赶出了村子,在外颠沛流离。”

“饿急眼了,从野狗口中夺食,被野狗咬伤胳膊,也曾被乞丐追赶打骂,左臂脱臼。”

“后来被一位爷爷收留,我过上了温饱的日子。”

“随爷爷学医,上山采药,从食岩山崖坠过崖,九根肋骨断裂八根,我也不曾喊痛。”

“现在我头部的伤,比起以前受过的那些伤,真的不算什么。”

“我皮糙肉厚,回去养几日便好了,今日是姐姐的生辰,姐姐又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姐姐还要顶着一副好面皮出去接待宾客,我不过是被人抢走了一支钗子,砸伤了脑袋,养养就能好。”

话落,楚老夫人的心早已揪成了一团,一双眼睛被泪水模糊,声音哽咽的问:“你……你怎么从未说过这些?”

“对不起祖母,让你担心了,以前不说是觉得我终于有家了,我也可以像有父母的孩子一样,被父母庇佑。”

“现在突然说出来,是想告诉祖母,我承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如今我这头上的伤真的不打紧,祖母不要担心我。”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用纱布包扎过的地方。

是啊,比起被萧延绵砍去四肢,挖去眼珠子,拔掉舌头,这头上的伤算轻的了!

楚老夫人杵着虎头杖,走向楚初,然后心疼的抚摸她的脸。

楚老夫人承认自己有私心。

因为楚初太像她那死去的女儿楚甄。

可是楚初的遭遇,又让楚老夫人清醒的分清了楚初与楚甄二人。

楚初是她嫡亲孙女。

十五年前她没有护好自己的女儿,十五年后,她要护好她唯一的嫡孙女!

“尤琴!”楚老夫人命令道:“把二小姐送到松青院西院,日后就让二小姐留在西院养伤。”

吩咐完后,楚老夫人又对楚初说:“妙妙,今日之事,不是她林氏一人说了算,只要我还活着,这楚家的门风绝不能轻易被破坏,祖母我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楚初!”楚老夫人心疼楚初的遭遇,然而楚初说了那么多,并没有激起林氏半点同情心,她冲着楚初冷喝了一声。

林氏觉得,楚初早不说晚不说这些遭遇,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是在害她的姚雪。

林氏抱着楚姚雪,脸上带着几分怒容:“楚家是亏待你了吗,竟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不堪的过往,你怎么有脸说出在外面流浪,从野狗口中夺食的话,你不要名节,也别害了你姐姐!”

楚初眼眸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她看林氏的眼神,再也找不到一丝温度。

不!

她本就林氏失望透了。

如今,只不过是在心底里,彻彻底底与林氏母划清了界线。

日后在复仇的路上,她再不会受母女之情所迷惑。

楚老夫人面容怒红,正欲怒喝林氏,却被楚初用力握住了双手。

楚初一个眼神,楚老夫人就懂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楚老夫人微微福了一礼,而后面无表情的转身面对着林氏。

冷漠到没有一丝感情的问话,从楚初的嘴里问出口:“我自幼在外,身为亲生母亲的你,在哪里?”

“楚初,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林氏怒火攻心,并未发现楚初的异常,就觉得她在老夫人面前学会耍心眼了。

楚初唇角轻扯,低声一笑:“楚家的确没有亏待我,但我若不被楚家接回来,凭我一身医术,也能自给自足给自己温饱。”

“我顾娇娘……何至于站在这里,被自己心心念念期盼的亲生母亲,这般质问,你怀里的姚雪是你的亲生骨肉,我是什么?”

她缓缓走向林氏,眼神、表情尽是嘲讽。

林氏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楚初之前不敢这样看她,不敢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更不敢用这种犀利的眼神瞪看她。

可纵使如此。

林氏对楚初的质问声,并没有半点愧疚感。

她捂着楚姚雪的脑袋,护着楚姚雪,蹙眉道:“你自然……也是我的骨肉。可姚雪她是你姐姐啊……”

“所以只要是姐姐看上的东西,我都得让给她,包括……”本该属于她的人生!

林氏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她只知道,楚姚雪受伤了,急需处理!

“宾客还在外面候着,我暂时没有功夫跟你逞口舌之威。”等回头,她再来慢慢收拾楚初,想到这,林氏转头对楚老夫人说:“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顾夫人和晋安王妃就在松青院外候着,可别把事情闹的太难堪了。”

楚老夫人攥紧了虎头杖,眼神凶唳:“林氏,只要你敢把姚雪带出松青院,我就会让你后悔你今日所做的决定。”

林氏没有把楚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她扶起楚姚雪,回道:“等姚雪生辰宴散去后,儿媳会带着姚雪回到松青院给母亲赔罪,望母亲体谅。”

“来人,扶大小姐,快叫于府医给大小姐看伤。”

林氏身边的人,扶着楚姚雪,以及那跪在地上顾菁菁及卓嫣然,没一会儿就浩浩荡荡的离开。

楚老夫人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待她双眼睁开时,她脸上怒色已经掩去了大半:“尤琴,去收拾东西,我要带着二小姐去福灵寺。”

楚初猛地回头看楚老夫人,心头一抹涟漪微荡。

祖母说要护她,并不是说说而已。

“囡囡,祖母带你离开楚家,你可愿意?”

楚初点点头:“祖母,孙女愿意。”

“祖母向你保证,等你再回楚家时,一定是风风光光的回。”

楚初垂下眼眸,握住了楚老夫人苍老的手。

她已经不再需要楚家嫡二小姐的风头,不再需要得到林氏的怜悯与关注,也不再渴望那浅薄算计的父爱。

她只要祖母好好活着!

松青院外,爬入院墙的枣树里,坐着一名气宇轩昂的玄紫衣少年。

他将院内发生的一切及楚初所说的每一句话,尽敛耳目……


第11章 洒脱不羁的萧容瑾1

从南院竹林出来后,萧容瑾就跟到了这里。

他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梦里,那个四肢被人砍掉,装入酒壶的女子,是不是眼前的楚二小姐。

他明明看不清梦里惨死之人的真容,可在南院竹林第一次看到楚初的时候,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错觉。

他不自觉的把楚初代入梦里的那个女子!

就在这时,楚初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几名松青院的婢子,其中一人扶着她的左臂。

萧容瑾的目光顿时定格在楚初的身上,他与她虽离的远,可是习武之人的远视非常人所及。

他能从这个角度清楚的看到楚初那张清丽的小脸,还有那一双狡黠的黑眸。

她走到院中时,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枣树这边。

正好盯着他藏身之处。

两人隔着叠叠层层的树枝繁叶相望。

就好像……

她知道他藏在这里。

可就算如此,萧容瑾的脸上也丝毫不心虚。




“小姐。”身旁的丫鬟银福唤了一声。

楚初回过神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你留下来帮琴姑姑,我回清芙院拿我的药箱便行。”

入丞相府时,她只带着三套衣服和一箱行医箱。

走的时候,她也没打算拿丞相府的一针一线!

楚初回到清芙院,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下了身上这套林氏刚为她定制的芙蓉浅粉裙。

干净利索的短裙,让楚初觉得更加自在。

身后的窗门突然呼一声响起。

一阵凉风吹拂过楚初的颈脖。

紧接着,低沉醇厚的男音,从窗地那头传来:“戏演的不错。”

楚初站在落地铜镜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刚好映在她的铜镜上。

再见萧容瑾时,楚初的心情就像一面平静的湖,被一颗大石搅成一潭涟漪。

她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也凝住了,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铜镜里洒脱不羁,朝气蓬勃的萧容瑾。

这个时候的萧容瑾,还未因前往翁山巢匪被奸人暗算,落下病疾,成为体弱之躯。

他还是那足以令燕京城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痴迷成狂的翩翩少年郎。

可是很快……

他将遭遇不可逆转的伤痛,内力丧失一半,双腿重创,昏迷整整三个月。

而她楚初,则被太子哄骗,家族利诱,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在昏迷的萧容瑾。

但前世两人并不是以这种场合见面。

他也不曾爬过她的窗。

他们是在……南院竹林见的第一面。

那时她的钰翎钗被抢,因懦弱怕事,不敢计较追究。

楚姚雪三人轮翻威胁后,便先离开了南院竹林。

她则蹲在地上委屈低泣,而萧容瑾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站在她面前。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燕京惊才艳艳的融安世子,她只觉得他贵气又好看,衬得她楚初更像一只小丑。

她以为;他也是来羞辱她的。

谁知……

他却对她说了一番话:“哭什么,别人能抢走的东西,你也能再把它抢回来。”

萧容瑾的话,并未能让前世的她醒悟。

她当时心情原本糟糕透了,萧容瑾又用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对萧容瑾的第一印象大大折半。

她抹着眼泪站起身说:“用不着你管。”

然后她收起眼泪,跑出了南院竹林。

如今这一世,两人相见的方式不同,但萧容瑾那份潇洒不羁的贵公子气质,却丝毫未变。

楚初拢回思绪,转身盯着萧容瑾道:“多谢融安世子为我作证,楚初感激不尽。”

他从窗上跳下来,顺手又关上了窗门。

若非楚初了解他心性,早就把他当贼人打发出去了。

他自顾自的坐在靠窗的茶位椅,修长笔直的背部慵懒倚靠在梨花木椅上,英俊绝美的容颜勾起了一抹很浅的笑。

他的眸光幽黑明亮,锋芒犀利。

像是在审视什么!

不!

他在看她的脸。

半晌后……

萧容瑾抬起手点了点自己左眼下方的位置问道:“天生的?”

楚初一愣。

回头瞥了一眼铜镜。

萧容瑾所指的位置,正是她左边眼睛下面的红色泪痣。

收留她的爷爷告诉过她,女子在这个长痣,不好。

说她命苦、多灾多难,日后要多行善积福,才能消除业障……

可到了楚家,被富贵迷了眼,失了心,杀了人,不得善终!

她回过神来:“天生的,有什么问题吗?”

萧容瑾“哦”了一声:“倒没有问题,只是想起了前几日一位高人提到过的事。”

他口中的高人,应该是他们平南王府一位懂得天文地理、精通玄术的谋士吧。

“高人说这里有痣的女子很爱哭,更有一个荒唐的说法。”

“这样的女子,前世还有未尽的缘分……”

楚初身子微微一僵。

若是上一世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会觉得这人在胡扯。

可是重生之后……

她不得不承认前世今生。

只是这未尽的缘分,不知是指哪一方面?




楚初身子微微一僵。

若是上一世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会觉得这人在胡扯。

可是重生之后……

她不得不承认前世今生。

只是这未尽的缘分,不知是指哪一方面?

萧容瑾抬起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又细细的观摩她左眼角的泪痣,道:“不过高人也说,泪痣长在左眼角的女人,聪明好学、智商绝顶,遇事绝不退缩,善于攻心!”

在南院竹林,她的举动的确让萧容瑾大开眼界。

别人以为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他看来,楚初不简单。

这样的人,若到了战场上,一定是一把杀敌的“好刀”!

楚初不自觉的拧眉。

萧容瑾跑到她的院子,就是为了来确认她左眼角的泪痣?

不对啊……

他这样的身份,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会因为这小小的一颗痣,这般上心。

莫不是同她一样重生了?

可若真的重生了,他大可不必这么关注她眼角的痣,因为她整个人都不曾有过丝毫变化呀!

萧容瑾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想借着她眼角的痣,威胁她。

她在楚家无权无势,他也犯不着威胁她什么。

楚初左想右想,始终没想通萧容瑾的目的。

但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

这一世他们回到了起点,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不能再像前世那种方式与他接触。

“我不信命!”楚初柳眉有了一丝松展:“我只信我自己,还有,多谢融安世子的提点。”

萧容瑾剑眉微挑。

楚初继续说道:“做一个不退缩,善于攻心的女子,也未必是坏事!”

萧容瑾扯开薄唇,轻笑了一声,然后端起了一旁凉掉的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楚初看了一眼,阻止道:“茶水是昨夜的……”杯子也是我平日用的……

萧容瑾未作任何回应,甚至在楚初的话还未说完时,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楚初嘴角僵了僵。

这时院外传来了琴姑姑的声音:“二小姐,你收拾好了吗,老夫人叫奴婢过来帮忙。”

楚初盯着萧容瑾看,眼神示意萧容瑾该离开了。

然后又朝着门外的琴姑姑道:“琴姑姑,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好。”

萧容瑾已经打开了后面的门,身子轻盈的跃上窗台。

楚初想到半个月后;萧容瑾将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而惨遭重创的事。

脚步下意识的朝萧容瑾的方向走了两步。

“融安世子,小心身边有鬼。”

萧容瑾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你说本世子身边有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融安世子认为很亲近的兄弟朋友情,越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在关键时刻,不要把你的背交给除了父母以外的人!”

楚初不能当面对他说,半个月后他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

更不能当面告诉他,他会在翁山遭身边人的毒手,九死一生。

重生的事情,本就很不可思议。

她得等一个机会,再把那幕后小人的消息,暗中传递给他。

萧容瑾反问她:“你学过医?”

楚初点点头道:“学过六年。”

“医术如何,十分精湛吗?”

她医术如何,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生,可治白骨,死,可一针见阎王。

若没有这样的本事,她的父亲楚正德和太子萧延绵,也不可能选中她。

但是楚初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医术如何。

她说:“若有朝一日融安世子用得上我,可以来找楚初。”

“嗯~”一句轻淡的回应,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窗台上……

楚初在他离去后,快步上前关上了窗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微微苍白的唇瓣勾起了一道很浅的弧度。

她关上窗门后,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在想,就这么离开楚家,让楚姚雪继续顶着楚家嫡长女的风头,过她的生日宴,实在是太便宜了。

从她重生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是楚姚雪的地狱。

她转身走到行医箱前,从里面拿出了几瓶药粉,倒入了一个黑色瓶子里,轻轻摇晃了几下,再将那黑色瓶子收进了衣袖内袋,这才走出了房间。

“琴姑姑,我好了。”

琴姑姑看了一眼被楚初身上简朴中短裙,暗暗摇头。

看来二小姐是真的生夫人的气了,夫人也做的太离谱了。

虽说大小姐是亲养长大,但二小姐毕竟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琴姑姑没说什么,便与楚初一前一后离开清芙院,只是刚走出没几步,楚初又道:“琴姑姑,我忘了拿祖母送我的紫晶手钏,你先回松青院,我马上过来。”

不等琴姑姑回应,楚初就急匆匆的往清芙院赶。

直到确认琴姑姑先回松青院,楚初才从清芙院走出来。

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枝细软的竹枝,那枝叉上长着几片青葱的竹叶片。

风一吹。

叶片便往东南方向摇曳。




风一吹。

叶片便往东南方向摇曳。

她缓缓往松青院而去,路过楚姚雪的芙蓉阁时,风向突然转变,叶片转向北——正好是办宴大厅方向。

楚初暗暗勾唇,趁着四下无人,拿出了自己配制好的药粉,倒在掌心。

摊开手掌时,风卷起细腻的粉末,飞向北边……

楚姚雪喜爱用百花做香囊,那些东西应该很喜欢,只是今日吃宴的人,恐怕也要遭殃了!

药粉散去后,楚初快步离开。

那道玄紫色的身影,也在暗处默默看着这一切。

待楚初走后,萧容瑾对暗处的影卫道:“去告诉平南王妃,四公子吃伤了身子,上吐下泄,晕倒在楚家茅房,本世子提前把人送回去了,让她早些回王府。”

暗处的影卫嘴角一抖……

四公子在茅房里吃美食,也不可能晕倒在茅房。

萧容瑾又道:“再暗中观察楚府,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禀报本世子。”

话落。

萧容瑾脚尖一点,身子踩着比手指还细的竹枝叶,飞离楚家。

丞相府的暗卫,丝毫未察觉到萧容瑾进出过丞相府内院……

……

前院,大厅。

喜色满园,宾客云集。

这就是身为楚家嫡长女的尊荣。

但不属于真正的楚家嫡长女楚初。

楚姚雪脸上戴着绣工精湛的面纱,重新上了眼妆,被林氏从内院带到宾客面前。

“雪儿,你别害怕,有娘在你身边,你今日就跟着娘,娘不会让你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的。”

林氏安抚的低声说道。

楚姚雪的嘴是被楚老夫人打肿了的,无论用再厚的胭脂水粉,都无法掩盖她高肿起来的嘴巴。

林氏才让她以面纱示人,这样也保留了身边燕京第一美人及第一才女的神秘感。

楚姚雪委屈的靠着林氏,道:“娘,你相信阿雪吗,我没有对妹妹那样。”

林氏想到楚初刚才的态度,眉头深深蹙起。

一个除了会点医术却不懂得琴棋书画的女儿,不要也罢。

等宴会结束后,她就找个由头把楚初打发出府,待阿雪嫁入东宫,再把楚初召回来,免得坏了这门婚事。

“娘会替你做主。”

“可是祖母那……”

“楚夫人,这位就是你们府上的大小姐吧,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呀。”

“还是去年宫宴上,见过楚大小姐展示惊鸿舞,那真是惊艳了整个燕京城呀。”

一群贵妇拉着自己的嫡女,簇拥而上。

楚姚雪听到众人对自己的夸赞,心情一下子释然。

她楚初算什么东西,也犯得着她为这点破事而上心。

林氏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与讨好,将刚才发生的一点不愉快抛之脑后。

“今日雪儿,也准备在生辰宴再展示惊鸿舞,以答谢诸位百忙抽空参加我大女儿十六岁的生辰宴。”林氏笑盈盈的说道。

楚姚雪眼眸娇羞,冲着众人福了一个身。

这时外头传来通报声。

“太子殿下到——”

楚姚雪听到通报声时,下意识的挡了一下自己的脸。

当摸到脸上的面纱时,楚姚雪又松了一口气。

只要今日不露脸,再养几日的伤,便能揭去面纱示人了。

太子萧延绵,穿着一袭墨色长袍走入大厅。

那长袍胸口的鲛蟒,寓意着他的身份与威仪。

满园女眷纷纷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萧延绵目光落在楚姚雪的身上,看她面戴飘纱,眼眸含媚,他脸上的神情不自觉的柔和。

“今日是楚家大小姐的生辰,诸位夫人小姐免礼吧。”

话落。

众人附和:“谢太子殿下。”

众人起身。

萧延绵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楚姚雪:“刚才孤在外面就听到你今日要展示惊鸿舞。”

楚姚雪刚要说话,林氏拉着楚姚雪的手,走前了一步笑道:“回殿下,阿雪近日染了风寒,这两日才好了一些,她本想唱一曲日落南山,可嗓子一直没好全,便改为惊鸿舞。”

“你病了?”

楚姚雪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可这一眼看在萧延绵眼里,就像一只病还未好全的小猫儿,惹人怜惜。

萧延绵又道:“惊鸿舞能跳吗?”

楚姚雪点点头,轻微的发声:“能的。”

“好,孤也想再看看楚大小姐惊艳燕京城的惊鸿舞。”

众人纷纷找地方坐着,又或是站着。

而萧延绵则坐在首位。

微风拂过院落,人们并未察觉到那细微的飘浮物,悄然落在了满园……

楚姚雪回厢房换自己的舞衣,身上散满百花香的花水。

惊鸿舞的最高~潮是可引蝶入院,与蝶为舞,因此而惊艳四座。

她穿着红衣,一袭黑发全然散落在背后,墨发顺滑细稠长极腰部,脸上戴着一抹配有珠饰的面纱,双眼画着精致的蝶翼眼妆。

她一出场,那一身装扮就惊艳了众人。

贵妇们都以楚姚雪为榜样,要自己的女儿向楚姚雪好好学习。

四周赞扬的声音,让林氏很满意,也大大的满足了楚姚雪的虚荣心。

乐声渐渐响起,楚姚雪在偌大的院中舞台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伴着满园花香,与百花争艳,惊叹声、鼓掌声不时的传开。

萧延绵眼神温柔的盯着楚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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