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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太子妃

环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环溪摆在我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激动:「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单独给小姐的聘礼。」皇家向秦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已然华奢的让父亲瞠目。但他说,这是他单独给我的。风筝,取筝字。他在一众送七弦琴中宛若一泉清流。

主角:卫偃环溪   更新:2022-09-10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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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偃环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唯一太子妃》,由网络作家“环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环溪摆在我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激动:「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单独给小姐的聘礼。」皇家向秦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已然华奢的让父亲瞠目。但他说,这是他单独给我的。风筝,取筝字。他在一众送七弦琴中宛若一泉清流。

《唯一太子妃》精彩片段

卫偃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内宫。


我去见他时,是他新封的贵妃只着薄衫来开门。


三年前,他曾为我拒绝纳妃,宫中只我一位。


后来,他拥着我说要立我为后。


而我已打定主意离宫。


晨起,我惯例去给太后请安。


看着面前与往常不同的路线,唤了元兴压低轿撵,垂眸问环溪:「今日为何走这边?」


「回娘娘,咱惯常走的那路,昨儿地砖发现了好些个裂的,这个时辰正赶上换呢。」


我点头,靠坐回去。前面不远处的宫邸住着最近新封的瑄妃。


路过时,我鬼使神差地偏头看了过去。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刚好出现在寝殿外,视线不期而遇地对上。


我似乎有小半个月未见过赵晔了,新帝登基,该是有太多事要忙的。


隔着他新妃的宫门,我和他遥遥相望。只一息,我平静地挪开视线,仿若没看到一般。


几许晨风掠过,我捏了捏发凉的指尖,说道:「今日似乎要冷上一些。」


环溪一笑,「娘娘可是在说笑?今儿个可比昨儿的日头要大上许多。」


我看着抬轿太监额上的汗珠,没说话。


向太后请完安,我让元兴带着众人先回宫,只环溪跟在身边随我四处转了转。


走到澄云台附近时,正逢宫人清扫。两名宫婢背对着我,边敷衍地扫地,边低声交谈:


「要我说,这明妃娘娘的封后大典等不来了。」


「姐姐怎么说?」


「明妃从当上太子妃至今都过两年了,依旧无所出,可见咱皇上曾是太子时就不喜她。更何况,瑄妃娘娘进宫便是妃位,皇上还亲赐封号,明妃都没有……」


环溪彻底听不下去了,怒目圆瞪着,「大胆!背后议论主子,你们是哪个宫教出的奴才!」


两人瞬间转过身跪在地上,脸吓得惨白,频频磕头,「参加明妃娘娘,娘娘饶命……」


环溪走过去。我站在原地出神,想着两人刚才的话。


太子妃无所出,无所出…….


顺和三十一年。那日我午憩刚醒,父亲已坐在院内等我多时。


我起身打开门,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爹爹。」


父亲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太子殿下今日跟爹爹说想求娶阿筝,阿筝以后会是太子妃。」


彼时我十五岁,刚及笄,才有了出门的权利。


太子赵晔说秦国公府仅我一个独女,顾念我父亲思女心情,已得皇上特准,允我十七岁再行成亲。


赐婚圣旨下来后,我还是有些茫然的。


我从未见过太子,只听别家小姐说过。太子殿下不仅长相隽秀,风光霁月,还极有治国之道。


去年靳隘关山体坍塌,山底多镇遭发泥石流,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


当地官员私吞中央赈灾财物,是太子殿下亲自南下,不仅安顿好各地百姓,还整治了贪官。无一人对朝廷唉声怨道,均连连称赞。


即便是抛开他太子的身份,仍有一众贵女趋之若鹜。


我听得怔然,仍未有什么实感。直到不多日后,环溪从府外带回来一盏风筝,做工精致。


环溪摆在我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激动:「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单独给小姐的聘礼。」


皇家向秦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已然华奢的让父亲瞠目。但他说,这是他单独给我的。


风筝,取筝字。


他在一众送七弦琴中宛若一泉清流。


我怔怔地看着风筝,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第一次感受到女儿家的心动。


后来两年,我几次进宫拜见皇后时,曾遇到过他。但碍于礼法,只远远地偷瞟过几眼,并未仔细见过。


直至大婚。



顺和三十三年,太子大婚当日,盛大程度被众人冠以空前绝后四个字。


洞房花烛夜,我被挑开盖头。柔亮的烛光映在男人清隽的眉眼,他温润地笑着唤我:「阿筝。」


我无措地看着他,一时全忘记宫里姑姑教的礼法,只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跳声音。


夜半,几件大红寝衣不知何时滚落地上。赵晔俯身唇碰了碰我的耳垂,热气喷洒在脖颈出,用气音问:「吹不吹灯?」


我脸更烧了,连忙埋在枕头里,不答他。只听见他低声一笑后便有了动作。


翌日,晨起后,一婢女将一碗汤药呈在我面前,说:「殿下吩咐为娘娘熬的补药。」


婚后赵晔待我极好,也未纳侧妃妾室,偌大的东宫只我一位。


即便政务再忙,他一月也会抽出三日陪我出游。大多时我都提出去郊外放风筝,他每每也笑着颔首答应。


一日出游,马车停在路边,我顺手掀开帷幔,正巧看到一户人家门口的夫妇。


年轻的妇人剪下一缕头发塞进荷包里,放进将离别丈夫的手心。丈夫也连忙放进前襟的口袋里,以示珍重。


「在看什么?」赵晔悄然凑到我身后,贴在耳边问。


我连忙放下帷幔,呐呐道:「没什么。」


他笑着揉了揉我发热的耳朵,没说话。


立冬之际,北部的使者已逾三月未传回信,毫无音讯。圣上疑虑北部叛乱,欲派皇子私访查探。


然,朝中无一皇子愿隐匿身份,不带军队前往。


唯独太子。


临行前,只一辆马车,两个小厮。


「殿下,会不会有危险?」我拉着他的袖子,抬头看着他。


赵晔温柔地把我拢进怀里,轻抚了抚我的背,安慰道:「不会,阿筝。」


立时,我想起什么,忙从他怀里挣出来,跑到梳妆台拿起剪子,剪下一小缕头发,放进了两日前刚给他缝制的荷包。


「阿筝?」他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不解其意。


我走过去伸出手,「它会代替阿筝陪在夫君身边。」


这一刻,我仅把面前的男人当作我的夫君,仅此。


因为我是太子妃,不能抱怨,不能阻止。但我也是他的妻,会担心,会害怕,会想念。


赵晔怔了一瞬,随即接过放进怀里的内襟,没同腰间的系在一起。


他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语气温和而认真:「等我回来。」


至他走后,眼眶里的泪才彻底忍不住,接连落下。


一晃两月,正是严寒,京中近日暴雪不停。


太子早已传信回朝中,只简言北部多个部落确有叛反之心,不宜久居,现已启程回京。但却迟迟未归,圣上眉头日渐紧皱。


我坐在窗边看着地下已积成厚厚的大雪,叹了口气。


京城都如此寒冷,北部更不必说。这几日我时常打着把伞在门口站着,期待能看到那一抹身影。


不知是第几日了,那日暴雪异常猛烈。我静静站在门槛边,仿佛已成一种习惯。


骤然间,我看到远处似是有人。


我紧握着伞柄,不可置信地看过去,一眼不敢眨。


雪地里,有两人正往这边走。在看清那一刻,我立刻扔开伞跑了出去。太子妃的仪态被全然抛在身后。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那人的怀里。


「殿下!」


赵晔身上寒凉,衣衫也沾着灰,和以前矜贵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不敢想象他吃了多少苦。


他把我紧紧摁在他的怀里,头埋在我颈边,发出一声喟叹:「我的阿筝。」


数九寒天里,我却感到回暖的迹象。


那晚赵晔像变了一个人,抛弃从前的温柔,力道大得我生疼。我呜咽着让他轻些,他只俯身吻了吻我眼角,力度却不减。


第二日醒来未起时,我窝在他怀里跟他讲着这两个月的闲事,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最后埋在他胸膛里哭。


这段日子,外界传着各种不同的消息。


更有甚者说太子多半已死,劝圣上改立他人。


失而复得的背后是无尽的后怕。他把我往上抱了抱,轻声哄着。


晨起,婢女按例端了补药上来。我正准备喝时却被赵晔叫住。


「殿下,何事?」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看了我半刻,接着背过身去看着窗外,「无事。」


我没在意,接过喝下。



成亲一年,我却一直未能有孕,皇后有意无意提过几次让赵晔纳侧妃,也均被他拒绝。


作为太子妃为他挑选侧妃是分内的事,但知道他拒绝后,私心里更多的是窃喜,并不希望他纳妾。


偷笑时被赵晔回头抓个正着,他也轻笑一声,回头牵上我的手,「就这么高兴?」


我努努嘴眼神乱飞,装听不懂。只轻挠了挠他掌心。


这种事没法承认。


我开始不断喝各种助孕的补药,他知晓后也并未有什么表示。


在一次又一次不见任何起效后,我日渐焦虑,时常难眠。


有时甚至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却不敢让太医诊断。害怕若是真的,便离被废就不远了。


太子妃不可无法生育。


直至一日,我去偏殿的书房给赵晔送自己刚做的糕点。


太子议事时,由太监或侍卫守在门外。不得通报,不准入内。


那日我见门口无人,以为赵晔仅是在批奏折。走到门口,抬手敲门一瞬,屋内声音传来。


「殿下何不停了避子汤,让娘娘诞下皇孙?这样岂不更能巩固与秦国公的关系。」这是赵晔幕僚的声音。


我倏而僵住动作,脚上像被灌了千斤的铅,迈不动一步,被迫听着赵晔的回答。


「现如今,孤根基已稳。明疏鸿不仅是秦国公,更是右丞。朝内近半数的文官均以他为首,若皇室血统掺上明氏,不是给孤自己埋下外戚专权的祸根?」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和,我却感到彻骨的寒冷。


「娘娘!殿下正在内议事。」


赵晔的贴身侍卫从不远处跑来,瞬间横在我和门中间,堵在门口,神情透着一丝慌乱。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知道我在门口,依然没有出来。


半晌,我点点头,装不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灰败地转身离开。


原来喝的补药是避子的。他其实从未想要过我与他的孩子。


我不知是怎样走回寝殿的,遣走侍女后,接着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风筝,眨了眨干涩的眼。


明日,他答应我陪我去郊外放风筝。他最初送我那只坏了,这是他命人新做的,更为精致,但还未来得及放。


早该想到的。


及笄后,向父亲求娶我的人不在少数,无一不是冲着秦国公的袭位抑或是尚书右丞的人脉来的。


他可是太子啊……该是他们中最看重权势的人。


我的恋慕不过一场笑话。


我抬起两只手紧紧捂住嘴,不让抽泣声泄出来一点。


而今,我已嫁给他,木已成舟。除了若无其事地继续维持常态,什么也改变不了。


殿内的响动仍惊动了门口的侍女。


「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我忍住了哭声,清清嗓子,声音依旧有些哑,只道:「无事。」


一刻钟后,我唤环溪进来把那盏风筝放在搁置嫁妆仓库里的箱子底,没再拿出来过。


这晚,我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帏直到天明。


殿外凉风习习,卷的窗桅颤了颤。


赵晔一夜未归。



翌日清晨,宫人将早食摆好,赵晔恰时回来。


我没问他昨晚为何未归,只微曲身子请安,他挂着如往常一般的笑,走过来伸手正想扶我,「无须多礼。」


我后退一步,面前的手落了空,接着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谢殿下。」


眼前滚着金线蛟龙纹的白袍顿了一瞬,随即他如无事一般坐下。


我并未像以前坐在他身侧,转而在他的对面落座。


他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依旧自然而然地夹了块糕点放我面前,「阿筝,今日出门前让人多备些带着,你最是爱吃这些甜糯的。」


听罢,我放下筷子抬起头看他,声音平和:「殿下,臣妾忽感风寒,身体不适,恐无法出游。」


空气静默下来,他停了动作,垂眼看着那碟糕点。


我也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决断。


再次开口时,赵晔仍神情未改,未如以往那般细问,只点点头,温和道:「既如此,今日便不去了,你留寝殿内多休息。」


我谨守着礼,随即又道了一遍:「谢殿下。」顿了顿顺势道:「殿下,臣妾自幼每感风寒都需独自静养,且恐过病气给殿下……」


「你要搬到偏殿去是吗?」


这是赵晔第一次打断我说话。


我静静地对上他的视线,他依然笑着,但不达眼底。


「是的。」我答。


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想大概是从前未细看过,他对我的爱意应是也似于他现在的笑,浮在表面,未曾入眼。


不知过了多久,碗里的粥腾腾的热气早已冷却下来,他才开口,


「太子妃随心便是。」


我暗松一口气,正准备拿起筷子,赵晔就已经放下。


接着缓缓道:「你且用着,孤吃好了,先去书房。」


话音刚落,人已起身离去,没给我行礼的机会。


我视线略过对面几乎未被动过的碗,没停留地收回来,用着早已凉透的早膳。


我搬到离正殿最远的一处,之后见到赵晔的次数骤然减少,除必要场合和几次偶遇。


起时每日我都找点事做,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闲时心口就会撕扯般的疼痛难忍。


后来,时间一长,不去刻意想起他的话,倒也不算难受。


赵晔不知为何也未再纳妾。但太子一直无所出,让皇后心焦得紧。


皇后再一次在我去请安时,提出让我规劝赵晔纳妾,明里暗里告诫我太子妃应心胸宽阔,不该善妒。


距离我搬出正殿近半年,再提起纳侧妃之事,我已淡然许多。


那股窒息而痛苦的感觉似乎已离我很远了。



迫于皇后的施压,回到东宫,我久违地去了趟正殿。


得知赵晔在书房后,我只带了环溪前往。


和我上次最后一次来时一样,门口并无人把手。但我也未再上前,只在不远处停下,让环溪前去敲门通报。


不多时,环溪对着我打开了门。


「你找孤何事?」


赵晔放下手中的公务,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声音却似乎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屋内只有我们二人。我抿了抿唇,斟酌再三,道:「殿下是否该考虑考虑纳侧妃?」


案桌后的男人神色不明,并未回答。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叹了口气,坦白道:「太子一直未有所出,母后已然找过我多次,况且东宫只有一位太子妃也的确不像话。」


说完我偏头看向别处,不经意看到窗外的景象。


蓦然间,有些羡慕即将南迁远离的灰雁。


一直等不到赵晔的回答,再转回视线时,他正定定地看着我。


还未看清他眼里的情绪,他便已拿起新一份奏折,边垂眸看着边道:「孤知道了,若无事,太子妃出去罢。」


我起身行完礼,拉开门踏出去前一瞬,回头看去。


案桌上叠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身穿淡黄色窄袖长袍的男人时不时皱眉,批改认真。


他依旧是我曾经喜欢的样子。


这一刻,我恍然意识到,除去无情,他这辈子会是个明君。


我不知道赵晔跟皇后说了什么,但后来皇后确未再与我提过此事。


四个月后,皇上忽然犯了头疾,来得急烈且毫无预兆。


太子和众皇子奉命轮流侍疾,他变得忙了起来,见到他的时间变得更少。


再次传出消息便已是先帝崩逝,新皇登基。


赵晔甚至都未回东宫,日夜都在召谈不同的官员议事。


我被接至后宫后,有意无意中听闻,新帝近日召见新提拔上来的步兵校尉戴逍频繁。


却除上朝外,从未独召过文臣之首明疏鸿和掌握京中与延边大部分兵权的卫偃。


有些事似乎开始有了端倪。我想起一年前他对幕僚说的话,赵晔似乎对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早已不满。


我莫名涌起一股不安,还未待细思明白时,被一道声音唤回。


「在想什么?」


是多日不见的赵晔。


我看向窗外,天不知何时早已黑了下来,忙起身走过去行礼。


国丧后,他换上了玄金色的龙袍。


他托着我的手腕扶起我后却未放开,手指在我腕间摩挲着。


「这段时间朕一直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才抽出点时间来看看你。」他声音和缓道。


我僵着手腕,从善如流应道:「陛下无需担心臣妾,臣妾这边一切都好。」


赵晔忽然俯身过来轻拥住我,声音透着一丝卸下疲惫后的放松,「阿筝,朕有些累。」


我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动作,太久未与他距离这么近过,久违的熟悉中掺着些不适。


我在他怀里缓缓出声,「那陛下不若今日早些就寝。」


赵晔拥着我的力道松了松,垂眸看了我几眼忽然把我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我惊的下意识抓住他的前襟,「陛下……」


他从容地点点头,「是该就寝。」


我被放在床上。


他俯身过来时,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头偏向一边,「陛下,臣妾风寒还未好。」


一年前他的话猝然闯进我的脑海里。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动未动,接着卡着我的下巴把我转了回来。指节处的扳指硌的我生疼。四目相对时,他眼里情绪讳莫如深。


「是么?」他淡淡反问。


我垂眼默着。


「阿筝,一年了。」他对我说。


我依旧没作声。


空气胶着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背对我站着。


「既如此,便等太子妃风寒痊愈再行封后。」


我走下床屈膝行礼,承应到:「臣妾遵旨。」


话音未落,他便走了出去。


6



此后,我便成了后宫中唯一的嫔妃,明妃。直到戴琅月入宫。


她入宫便由赵晔亲赐封号,封为瑄妃,在我之上。


玉之大者谓之瑄。可见皇帝对她的重视程度。


我并不认为赵晔多喜爱她,戴琅月哥哥戴逍最近在军中风头正盛。


赵晔频频提拔,甚至将他妹妹接进宫封妃,大都是为了打压卫偃,分走他的兵权。


南中大将军的官衔本已官至二品,兵权高度集权,基本均在他的手上。


卫偃已然功高震主,给赵晔带来威胁。


我父亲得知赵晔在封后前立了比我如今位分高半阶的嫔妃,不由愤懑,上朝时多次进言请求早起立后。


基本上都被赵晔敷衍过去,自他登基后,我父亲被提为正一品太师,实则明升暗降,空留虚职。


现如今的朝堂早已彻底大换血,以前与我父亲关系近密的官员大多被赵晔调离京中。


短短两月时间,赵晔就做到将核心权力彻底握在自己手中。


后位迟迟不立,原正统太子妃现以嫔妃身份居在后宫,本就是个荒唐的笑柄,难怪洒扫宫婢议论。


我看着面前边缘枯黄的叶子慢慢回神,环溪仍罚那两名宫婢跪着。


澄云台是宫内最大的凉亭,我却依旧沉闷得厉害,抬头看着晴蓝的天,无垠空荡。


去年南迁的灰雁没有再回来。


「罢了,环溪。」


「回去吧。」我的声音融进风中。


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时,意外遇到卫偃。


「明妃娘娘安。」他微一行礼。


「卫将军,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后宫你不知晓吗?」我抿紧唇看着他。


卫偃闻言依旧神情淡淡,声音沉着,「臣今日入宫办事,得你父亲所托,顺路看看娘娘。」


父亲见不到我,必然担心,怕我在满宫风言风语中受委屈。


距离上次见父亲都已是半年多前。


我想起上次见他时微弓着的背和白鬓,止不住地心酸。


我垂眸掩下情绪,反复吞咽几番后才低声道:「多谢将军,烦劳告诉我父亲,本宫一切安好。」


「然,似乎并非如此。」他看着我道。


我不欲与他多言,只微微一福身,「劳将军把话带到。」


话毕就走向另一条路回了寝宫。



此后,我便成了后宫中唯一的嫔妃,明妃。直到戴琅月入宫。

她入宫便由赵晔亲赐封号,封为瑄妃,在我之上。

玉之大者谓之瑄。可见皇帝对她的重视程度。

我并不认为赵晔多喜爱她,戴琅月哥哥戴逍最近在军中风头正盛。

赵晔频频提拔,甚至将他妹妹接进宫封妃,大都是为了打压卫偃,分走他的兵权。

南中大将军的官衔本已官至二品,兵权高度集权,基本均在他的手上。

卫偃已然功高震主,给赵晔带来威胁。

我父亲得知赵晔在封后前立了比我如今位分高半阶的嫔妃,不由愤懑,上朝时多次进言请求早起立后。

基本上都被赵晔敷衍过去,自他登基后,我父亲被提为正一品太师,实则明升暗降,空留虚职。

现如今的朝堂早已彻底大换血,以前与我父亲关系近密的官员大多被赵晔调离京中。

短短两月时间,赵晔就做到将核心权力彻底握在自己手中。

后位迟迟不立,原正统太子妃现以嫔妃身份居在后宫,本就是个荒唐的笑柄,难怪洒扫宫婢议论。

我看着面前边缘枯黄的叶子慢慢回神,环溪仍罚那两名宫婢跪着。

澄云台是宫内最大的凉亭,我却依旧沉闷得厉害,抬头看着晴蓝的天,无垠空荡。

去年南迁的灰雁没有再回来。

「罢了,环溪。」

「回去吧。」我的声音融进风中。

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时,意外遇到卫偃。

「明妃娘娘安。」他微一行礼。

「卫将军,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后宫你不知晓吗?」我抿紧唇看着他。

卫偃闻言依旧神情淡淡,声音沉着,「臣今日入宫办事,得你父亲所托,顺路看看娘娘。」

父亲见不到我,必然担心,怕我在满宫风言风语中受委屈。

距离上次见父亲都已是半年多前。

我想起上次见他时微弓着的背和白鬓,止不住地心酸。

我垂眸掩下情绪,反复吞咽几番后才低声道:「多谢将军,烦劳告诉我父亲,本宫一切安好。」

「然,似乎并非如此。」他看着我道。

我不欲与他多言,只微微一福身,「劳将军把话带到。」

话毕就走向另一条路回了寝宫。




皇帝独宠瑄妃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前朝大臣的耳朵里。

今日朝堂据说发生一件大事。

打听回来的太监原话是:近日秦国公频频向陛下提出立后,语气激动,甚至有指责陛下的倾向。

今日在大殿秦国公再次提出时,陛下质问其是否仗着自己的身份打算逼宫,秦国公听罢怒极,直起身看着陛下浑身颤抖。

未等出声,人当场直直倒在了地上。送回府中到现在,至今未醒。

听罢,我不自觉抓紧桌角,立刻起身前去勤政殿。

还未进去就被门口的侍从拦了下来,「娘娘,陛下去了瑄妃宫中,不在殿内。」

我略一颔首,随即转身往瑄妃寝宫走。

「本宫有要事需见陛下,劳你通报一声。」

我站在赵晔和他新妃的寝宫外。

这一刻,我终于有了实感。

他早已有了别人。甚至以后会有更多。

本该如此的,我对自己说。

宫婢通报完是瑄妃来开的门,她披着斗篷,头发凌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只看我一眼,便出去了,殿内应是只有赵晔一人。

我深呼吸口气,稳定好情绪后才进去。

门被宫婢再次关上。

赵晔穿着一身明黄的寝衣支起一条腿靠坐在床头,看着我笑了笑,声音温和,「来此有事吗?」

我忽略寝殿内靡乱的气味,走过去笔直地跪下,「请陛下恕我父亲不敬之罪。」

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朕本就无意怪罪秦国公,明妃小题大作了。」

我终于松了松捏到泛白的指尖,倾身一磕头,「谢陛下。」

接着,我再次低声请求道:「陛下,臣妾听闻父亲迟迟未醒,请陛下开恩,允臣妾回府探望。」

「你究竟是想回府还是想出宫?」

我抬头看过去,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一时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只答:「臣妾担忧父亲身体,只想见一见父亲。」

「朕会让太医去为秦国公诊治,明妃无须担忧。」他淡淡拒绝。

我忙抬起头看他,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抬手压住唇。

他微微俯身靠近。

「你父亲今日是因求朕立你为后而昏厥,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求朕。」

「朕当日跟你说的话依旧作数,等你风寒痊愈,朕即刻立后。」

赵晔直直地看着我,放下手等我回答。

屋内淫靡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床内侧若有若无露出半截肚兜。

我不懂他在执着我些什么。

沉默的对峙中,我再次俯身磕头,平和而恭敬道:「谢陛下遣太医为我父亲诊治,臣妾会写信劝告父亲,让父亲日后不再执着此事。」

空气静默一瞬,接着赵晔轻笑一声,靠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

「朕静待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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