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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小说

人间天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燃的心也跟着摇了摇。他瞥眼纸袋,阴森道:“明天要敢不穿,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栀哼了声。他问:“你哼什么?”“你要怎么收拾我,像狗一样又咬我一口?告诉你,我打过狂犬疫苗,不怕,大不了再打一次。”“骂谁呢……打屁股信不信?”“好怕哟,人家觉都要睡不着了。”白栀一脸害怕。江燃一噎,掐了下她的手,“皮什么,皮痒是吧?”白栀掐回去。江燃用了劲,握得没有丝毫间隙。她抬眸。他垂眸,长睫投下纤弱的影,跟一身硬骨头完全相反。她收回目光。他打开纸袋将红豆饼的渣子倒出来然后按到她脸上,使劲捻了捻,画出一撇小日本似的八嘎胡子。“干嘛?”江燃笑起来,突然拉着她的手在河堤疯跑。他腿长,毫不费力在风里穿梭,风成了他的翅膀。她腿短,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风好像...

主角:江燃白栀   更新:2025-03-24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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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燃白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小说》,由网络作家“人间天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燃的心也跟着摇了摇。他瞥眼纸袋,阴森道:“明天要敢不穿,看我怎么收拾你。”白栀哼了声。他问:“你哼什么?”“你要怎么收拾我,像狗一样又咬我一口?告诉你,我打过狂犬疫苗,不怕,大不了再打一次。”“骂谁呢……打屁股信不信?”“好怕哟,人家觉都要睡不着了。”白栀一脸害怕。江燃一噎,掐了下她的手,“皮什么,皮痒是吧?”白栀掐回去。江燃用了劲,握得没有丝毫间隙。她抬眸。他垂眸,长睫投下纤弱的影,跟一身硬骨头完全相反。她收回目光。他打开纸袋将红豆饼的渣子倒出来然后按到她脸上,使劲捻了捻,画出一撇小日本似的八嘎胡子。“干嘛?”江燃笑起来,突然拉着她的手在河堤疯跑。他腿长,毫不费力在风里穿梭,风成了他的翅膀。她腿短,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风好像...

《重生后,我和疯批少年双向奔赴了小说》精彩片段


江燃的心也跟着摇了摇。

他瞥眼纸袋,阴森道:“明天要敢不穿,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栀哼了声。

他问:“你哼什么?”

“你要怎么收拾我,像狗一样又咬我一口?告诉你,我打过狂犬疫苗,不怕,大不了再打一次。”

“骂谁呢……打屁股信不信?”

“好怕哟,人家觉都要睡不着了。”

白栀一脸害怕。

江燃一噎,掐了下她的手,“皮什么,皮痒是吧?”

白栀掐回去。

江燃用了劲,握得没有丝毫间隙。

她抬眸。

他垂眸,长睫投下纤弱的影,跟一身硬骨头完全相反。

她收回目光。

他打开纸袋将红豆饼的渣子倒出来然后按到她脸上,使劲捻了捻,画出一撇小日本似的八嘎胡子。

“干嘛?”

江燃笑起来,突然拉着她的手在河堤疯跑。

他腿长,毫不费力在风里穿梭,风成了他的翅膀。她腿短,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风好像嫉妒她能握着他的手。

风啊,快气死了。

江燃好像说了什么,但是风太大太冷,吹得耳心子都疼,白栀根本听不清。

少年的手指冰凉,手心却是暖的。

白栀望着他干净清爽的后颈和微红的耳朵,乞求着冬天不要太快离开,就让她和她的少年停在寒冷刺骨的风中,扔了过去,戒掉未来,在无边无际的长堤和枯黄衰败的杨柳树杈中永永远远,永永远远。

白栀回到家,鼻涕都冻出来。

江燃发来彩信。

是她杵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的狼狈丑照。

她回:讨厌鬼。

江燃:小短腿。

白栀:浓缩就是精华。

江燃:小短腿。

白栀:你是复读机吗?

江燃:小短腿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校服左边口袋有维C,记得吃。

维C可以增强免疫力,快感冒但是还没感冒的时候吃一点就不会感冒了。

白栀伸手一掏,还真有。

她心中暖得要着火。

想到顾轻轻又生生掐灭火苗。

真没出息。

让他牵着鼻子走。

白栀洗完澡吃两粒,淡淡的橘子味在口腔蔓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全是他突然靠近的脸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拘束的眼,江燃长得真好啊,鼻子眼睛嘴巴,远看慵懒桀骜,似雾似风,近看妖冶潋滟,风华天成,别说是偷亲,就是真的亲……她估计也只会闭上眼睛享受。

白栀猛地拉紧被子,捂住脸。

别想了别想了。

再想起就起火了!

哎,快睡。

白栀默默告诫自己,好不容易睡着,梦中又是他。

那是前世的画面,江燃坐在操场台阶,身后是密密麻麻盛开的明黄迎春花,最后一个学期了,白栀因为成绩优异调到了英才班,宣布名额那天,平常总是翘课的江燃难得待在学校。

他就坐在台阶上,静静看她在两栋教学楼之间来回搬书。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个由头捉弄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在她搬最后一趟时摘了朵迎春花扔到她头上。

白栀耷拉眉眼抖落。

满心都是解脱。

还踩了一脚鬓边掉落的小黄花。

他笑了一声,在高台踢掉脚边的芬达易拉罐。

叮咚咚——

梦醒了。

春天的小黄花一瞬凋零,变作她眼角隐约的泪。

还没进江一中,隔着两个路口就能听到运动会集合的音乐。公车上一改沉闷的气氛,穿蓝白校服的高中生都在讨论参加的运动项目,不时闹成一团,但凡有一个笑到岔气就会传染一群笑到打鸣。


从昨天开始还算镇定坦然的白栀,稍稍泄了气,眸中的光趋于黯淡,最后变成茫然无措的灰。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侵犯到江燃的底线,白栀小声道歉:“以后未经允许,我不会再碰你的东西。”

说完女孩回到座位,稍稍调整心情,拉好手袖,顿了顿,翻出英语书开始晨读。

白栀的声音平时就像柳叶发芽,细细小小,气息也浅,好似肺只能吸一点气。今天又比平时更小,停顿变多,鼻音变重,须换好几口气才能将一个不算长的英语句子读完。

终于能说上话。

为什么总是凶她?

江燃烦躁地抓头发,忽然也泄了气,呆呆坐下,接下来谁要是敢过来扔垃圾,便狠狠盯着对方。

一个眼尖的马屁精认出垃圾桶里放着江燃的书包,立马殷勤捡起,拍干净送过来。

书包又回到江燃的抽屉,这回他没有再扔。

班霸消停了,班里的人也终于能扔上垃圾了。

他悄悄看白栀。

眼中泛滥的情绪恐怕连自己都不懂。

而白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有察觉。

她对他,向来慢许多拍。

课间,女孩粉色的滑盖手机突然响起,干净清冷的钢琴音只在空中飘了几秒便被摁断。

“喂……你是?”

“哦,学长想多了,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对我没影响……生日宴会吗?我后天上午要补课,下午倒是行,不过得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家……嗯……好吧,我知道了,步行街76号,万家超市旁边是么?”

白栀挂掉电话,重新投入学习,与此同时江燃胡乱写画草稿纸的手也停下。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氤氲的桃花眼泛出茫然,黯淡破碎地望向窗户。

“如果能变成银杏树就好了。”

江燃喃喃自语。

树会难过吗?

恐怕是不会的。就算会,因为没有心,所以应该也不会心痛。

……

上辈子白栀也接到过陈舟的生日邀请,就在帮白露递情书后不久。那时她因为学校的风言风语烦闷不已,哪怕陈舟说了抱歉,请她过去吃饭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澄清误解,制止流言,白栀还是没有答应。

现在想想,封闭自己并没有好处。

陈舟为人并不坏,既然有机会解开误会,没道理不接受,更何况白露会去。

连续数天补课,人都要垮了,终于等到放假,晚自习都不必上了。

白栀回家换掉校服,出于礼节,不想空手去吃饭,也没太多零花钱打肿脸充胖子,索性到二手书店拿了本画册附带一个铜制书签当做礼物。

陈舟学建筑设计,应该会喜欢。

不喜欢也无所谓。

现在的白栀除了江燃,已经不想讨好任何人了。

约定时间是晚八点。

白栀提前十五分钟到。

一楼是串店,烧烤和涮锅都有,二楼是KTV,休息区还有一排高配电脑免费玩游戏,在江市的消费水平来说很可以了。陈舟平时低调,上学都是骑自行车,但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陈舟站在大厅同服务员点菜,余光瞟到白栀,伸手拦了下,“这里。”

“给。”

白栀把牛皮纸简易包装的礼物递过去。

陈舟一怔,“怎么还带礼物?是我对不住你……事情不晓得怎么传开的。”

“你生日,应该的。”

白栀淡淡说道。

随便一瞟菜单,见他除了一堆硬菜还要了饭后甜点,提了句:“肯定有人给你买蛋糕了,别要甜点,到时候浪费。”

陈舟一想,也是,随手划掉。

两人进到包厢,果盘已经上来,上一届的几个学长学姐吃着盐炒南瓜子说话,角落矮柜堆着包装精美的礼物,和白栀送的二手书形成鲜明对比。

白栀面不改色,选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个长发拉得板直的女生走过来,笑了笑,“你是……”

“江一中念高三的。”

“哦,学妹。”女生说她叫孙思怡,和陈舟是青梅竹马,双方家长是好朋友,不过没考到一个学校。

白栀剥开瓜子,眼皮都不抬。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给陈舟递情书的不是你吗?”孙思怡仔细打量白栀的脸,很精致,又洋气,就是性格过于冷淡了。

“是我。”

“那……”

白栀打断她,“帮我妹递的。”

孙思怡脸色一滞,不知道白栀妹妹是谁。

旁边的人揪住孙思怡的衣服,往门口指去。门开了,白露化着打眼的亮片妆进来,涂了粉色指甲油的小短手抱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头发也绑成活力满满的双马尾,十月的晚上有点冷的,穿的还是超短裙。

孙思怡的矛头一下找到瞄准的靶子。

整顿饭都在明枪暗箭当中度过,除几个男生在没心没肺开玩笑,其他人都在用眼神给对方好看。

白栀只管吃眼前的菜。

打吧打吧,让她解放。

忽然,陈舟叫进服务员又加了一份凉菜,傣式拌虾。菜里有香茅,江市本地人不太吃得惯,一直是白栀在夹。家里以前的保姆是个傣族阿姨,白栀可以说是阿姨带大的,很喜欢香茅的味道。

所有人都看向白栀。

陈舟对她好照顾。

白栀落落大方道:“谢谢学长,但是我已经吃饱了。”

“算是道歉吧。”

说到这份上,白栀不好拒绝。

陈舟趁机跟大家说明礼堂那天的情书事件和白栀没关系,都是误会,最后还勉励她不要早恋,好好学习。

打了谁的脸?

当然是白露。

白露面红耳赤,揪着超短裙坐立不安,在其他女生讥讽的目光当中大声喊道:“情书是我的没错,但姐,你不是也喜欢陈舟吗?”

“哦——”

男生们瞪大眼睛开始起哄。

白栀叹口气,在陈舟惊讶的目光当中坦诚道:“的确喜欢过。”

“喜欢过是什么意思?”孙思怡追问,显然不高兴了。

白栀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喜欢过,但现在我已经有很重要的人了,其他人对我而言都是过客。”

一个饭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白栀的脾气有点刚,有点冲,和一般女生不一样,和流言蜚语中的骚货也不一样。

白露转动眼珠,慌道:“姐,别逞强,明明是因为陈舟不喜欢你才在这边犟嘴。”


白栀摇头。

“今天没带饭盒。”

“有一次性饭盒。”

白栀又摇头,“算了,你去吧,我到校外买饭。”

季浩然欲言又止,旁边的人扯住他衣服往外拉,“算了算了,走吧,有什么意思呢?”

两个人的世界容不下第三个人,何必去跟江燃争,反正白栀迟早会哭鼻子,以前也不是没人试过。太子爷身边的一定是太子妃吗?洗脚婢什么下场用得着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一个个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江燃去搬课桌。

白栀默背课文等他。

两人绕道从教学楼后面的小路走,出了校门,白栀去路边买炒粉,江燃坐在河埂抽烟。

秋冬,水草黄了,河底的瓦砾碎石格外清晰,什么颜色都有呢,玻璃还会反光,一闪一闪,挺漂亮的。拇指长的瘦条鱼围着一块馒头进食,不远处铁桥传来劣质的扩音喇叭声。

卖烤饼——

一块钱两个——

白栀捧着一次性饭盒坐下,江燃呼出口烟,“就吃这个?”

“这个好吃。”

“好吃个屁。”江燃把钱包扔给她,“买点人吃的。”

棕色皮质钱包鼓囊囊的,露出厚厚一沓磨损的钞票边角,都是红色大钞。

白栀捡起来放到他手边,“这个真的好吃。”

江燃笑了声。

也不知道是笑白栀还是笑自己。

他有时候总会像风和雾,风是捉不到的,雾是看不透的。

他是若隐若现,清透迷离的水晶球。

白栀坐下,吃得很香,没敢喂他,因为里面有剁碎的小米椒。学校最狠的人却不敢吃小米辣椒,平时还喜欢喝奶茶吃面包啯软糖,说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白栀吃完,将垃圾扔到桥头的大垃圾桶。

江燃接了个电话,吵了两句。

白栀问道:“晚自习上吗?”

“不了。”江燃站起身,拍拍裤子,“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不用。”

白栀下意识回绝。

江燃伸指戳她脸,勾唇笑得很坏,“可你脸上明明写着要,到底要不要我,嗯,白栀?”

白栀一颤。

江燃走了,留下一句“晚上等我”。

整个晚自习白栀身旁崭新的单人座位都是空的,老周过来巡查,站着看了十来秒,也没问白栀怎么回事,人上哪去了。

江燃的脾气,要做什么谁都没法指挥。

“白白长了个好脑子……”

老周背手离开。

学习是有天赋的,不是什么人恶补一通都能在短短半个月内及格。

江燃聪明得过分。

可是聪明不用在正道,谁有办法?

老天爷就是这么缺德,让最不需要学习的人拥有学习的天赋,让最需要学习改变命运的人脑子里塞石头,怎么学怎么笨。

放课铃响了。

白栀收好课本,背包出去。

江燃发信息说在桥头,白栀怕待会儿人挤,步子迈得特别快,闷头闷脑跑出去,迎面撞到了人。

旁边的人在笑:“哟,你走路不长眼吗?还是投怀送抱啊?”

“抱歉,不好意思,让一让,我赶时间。”

白栀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猫起身子请他们让路。

被她撞到的男生故意挡住,“你是(3)班的白栀。”

白栀抬头,犹疑片刻问道:“……陈舟?”

陈辰眉头轻皱,耐着性子说道:“陈舟是我堂哥,我是陈辰,(1)班的,星辰的辰。”

“不好意思哦,借过。”

白栀依旧无动于衷,拨开陈辰钻进了人流。

胡旭阳差点笑死,“你以为你很出名吗,人家都不认识你哈哈哈哈……不行,我得给陈舟也说说,不能笑死我一个人。”

陈辰抢过手机,“怎么什么都跟陈舟说,你是他养的狗吗?”


楼梯。楼梯。

还是楼梯。

白栀跟随人流一阶阶踏过,冲到一楼,蓦然回首,就看到江燃还在高三年级所在的四楼。

现在的学生压力其实也很大,但每个人都心存希望,觉得未来是值得奔赴的,因而想不开的少,走极端的也少,走廊都是开放的,未曾封闭,将所有人像养蛊的虫一般关起、封住。

防着你逃入轮回。

少年站在风轻云阔的高处,垂首看她,像一只跃跃欲飞的鹭,一颗摇摇欲坠的星,一朵动了凡心的仙林桃花,像李白诗里的天河水,哗啦啦——哗啦啦——流向她。

那一刻。

白栀成了山崖底部生长的莲花。

要在江燃淡漠悠远的目光中受洗、脱凡、飞天。

江燃不只是火,好像还是洗涤她万般杂念的天上水。

她已经原谅他了。

她没法不原谅,在那样的目光中就连姓名都能忘记,又哪里还能记得上个周末的争吵、试探以及水漫金山的无助与难过。

白栀站在一楼,动也不动,江燃折身回到教室,没来集合。

季浩然喊道:“快点,要列队了。”

白栀闻声跑到操场。

季浩然喊着口号,很快歪歪斜斜的队伍变成规矩的正方,两人并排站着,目不斜视,老周在侧后方瞧着,检查大家有没有好好穿校服。

拉链敞开不行。

没穿校裤不行。

没穿秋裤也不行。

都要十一月了,还不穿秋裤,想造反呐?

……

升旗仪式结束。

课间操开始。

季浩然站到前面一点,示意白栀跟动作。

他不知道白栀以前跟是金融高管的生母住,钢琴是学的,拉丁舞也是学的,许久没练,琴也许生疏,舞蹈的底子却还在,区别在于,曾经的白栀怕动作太到位,太出挑,太“风骚”,引来同学瞩目,现在却不会了。

不能因为别人扭扭捏捏不愿意开花,她也跟着憋,谁的青春不是只有一次?就该灿烂热烈一点,不对么?

起势。

抬臂。

收腿。

伸展。

转身。

女孩如花绽放,刚柔并济,马尾跟随身体的韵律摆动,生生把广播体操跳成了赏心悦目的舞蹈。

整个人美妙精致,一点不做作。

本班的看呆也就算了,隔壁(2)班和(4)班的也发出阵阵低呼。

“那是谁啊?”

“白栀,就之前跟陈舟告白的那个女生。”

“不是假的吗?陈舟都辟谣了,据说是她妹妹捣鬼,让她挡枪。”

“啊这,原来是假的啊。”

“她好漂亮,前两天老师复印传阅的英语作文就是她写的,挺牛一女的,根本没必要倒追好吧,倒是她妹妹,感觉心机很重。”

“嘶,好惨。”

窃窃私语传开,做完操还有人过来看白栀。

有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去一年级的方阵问白露,是不是她跟陈舟告白还臭不要脸地推自家姐姐出来挡枪。

白露一个劲说没有,还哭了,闹哄哄的,声音挺大。

白栀没过去,她就不乐意看见白露,待队伍解散就往小卖部跑。

季浩然追在后面,见她去窗口抢新出炉的面包,一拍大腿,顶着人群推搡冲进去帮忙。

“别挤别挤……靠,要死人啦!”

季浩然抢到面包,递给白栀,这次白栀先一步把钱塞他裤兜,说声谢谢,又去隔壁买瓶奶茶抱着。

她也不吃,眼巴巴往楼上跑。

季浩然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季雨晴过来猛拍弟弟肩膀,故意吓他,“干嘛呢,望妻石?”

季浩然根本没被吓着,口气还很冲。

“姐,你们看言情小说的,是不是都喜欢抽烟飙脏还没有个好脸色的学渣?”

“你脑子有洞啊?”

“你说,到底是不是?”

“看脸的啦,脸好看,别说抽烟就是抠脚都是男主,丑的……额,嗯……你懂的。”

“我丑吗?”

“一般。”

“江燃呢?”

季雨晴眼睛一亮,小声道:“江河集团的大少爷?你们班那位祖宗?”

“……”

“他除了学习渣,根本就是高富……”

不等季雨晴说帅,季浩然就走了。

季雨晴望了眼弟弟离开的方向,翻个白眼,去找朋友结伴上厕所。

没用的东西。

一个爹妈生的,就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单也就算了,傻子也有傻子的快乐,偏偏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没用,真的没用。

……

白栀进到教室,江燃的座位已经空了。

他走了。

课桌上信手涂鸦的猪头还用打火机烧黑了,一股焦味。白栀将奶茶和面包放到抽屉,捞起袖子蹲到垃圾桶前,不顾脏臭,一阵翻找。

还好,值日生还没倒垃圾。

她捡起江燃扔掉的练习簿,用纸巾沾水擦干净,翻开一看,都做了大半本了。

笔记很新。

一看就是昨天才写的。

字迹很潦草。

一看当时就很火大。

笨蛋。

她不回信息,他就不能多发两条吗?

都不能多哄两句。

白栀编辑信息:给你买了奶茶,在抽屉。

写完又删掉,没发出去。等江燃来教室,自然会发现奶茶,她想看他会是什么表情。

因为这点小心思,白栀收起手机,继续上课。

最后一节课终于结束。

白栀收拾书包,看着时间赶去机房,计算机老师见到她,点了点头,“用完记得锁上门。”

说完就走了。

白栀进到机房,选了靠窗的一台开机。

很慢。

得有一分钟屏幕才亮起来。

白栀打开ie浏览器,在本地论坛注册账号,弄完之后插上数据线连接手机,将小狗的照片传上去。再三确定领养信息成功发送才如释重负关机。

机房采光不好。

靠窗的位置有点亮,其他都是黑的,还能看到灰尘在空气中翻涌。

她专心致志打字,并没有发现在她进来之后,紧接着跟进一道黑色的影。

白栀拉开椅子,走到一半,被人从后面突然抱住。她浑身一颤,吓得尖叫,嘴巴却被死死捂住,就连呼吸都困难。女孩拼命挣扎,脑海中闪现白露老公张若凌禽兽般狞笑的脸,血液都要凝固了!

不要!不要!

江燃,救我。

微凉的身体,汽油、烟草还有清冷的木香传入鼻腔……

抱住她的人是江燃。


窗外也差不多。

学生在清晨的人行道追打,间或飙出一句“去你妈的”、“xxx你要死啦”,再好的学校,再优秀的孩子,青春的底稿也难免沾染脏色,也许纯白无垢只是家长的一厢情愿和天真幻想。

追根究底,孩子不是到18岁一夜之间长大的。

骑单车逆行的人总会望一眼,被他们的朝气蓬勃所吸引。

白栀提前一站下来,钻进诊所买葡萄糖。季雨晴也在,非拉着白栀拼单,跟老板讲低了五角钱,开心得合不拢嘴。

白栀不大放得开。

季雨晴拍拍她的肩膀,“你讲清楚是对的,就该让季浩然早点认清自己的癞蛤蟆本质,否则永远拎不清。”

白栀要一手挽着江燃一手又钓着季浩然才是真的不要脸,季雨晴一直等着呢,等到了,觉得白栀还算不错,至少不是朵烂白莲。

“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一顿吃一斤饭的猪。”

其实季浩然那晚回家后哭了很久,哭一会儿捶自己两下,捶完了继续哭,挺惨的,浑身湿淋淋的,仗着父母不在像只落水狗在客厅地板蹬,不过季雨晴光顾着笑了,倒不觉得弟弟汹涌的眼泪算件事。

白栀松了口气。

又挺羡慕季雨晴,她好像无论遇到什么永远都是快活乐观的。

两人携手走到学校,刚进校门季雨晴就被同学拉走了,说是去看什么名人。

白栀进到教室放东西。

桌上放着一板进口巧克力还有几颗彩色水果糖。

白栀捡起糖闻了闻。

包装沾着江燃的味道。

不过也是,自从跟江燃做了同桌,再也没人敢动他们的座位。要知道以前早上还能看到板凳有脚印,桌椅空隙往往狭小如缝,钻进去坐下就没法动弹,现在最霸道的人也不敢挤她了。

除了他敢往桌上放东西,还有谁呀?

白栀将零食悉数揣进衣兜,去找学生会的人。一通忙活,又召集众人重新彩排了一遍,刚喊了解散,负责广播的学生急冲冲找来,说找不到合唱用的音乐了。

“怎么可能?”白栀想了想,说道:“昨天我检查过电脑,还测试了。”

“哎,真的,不信你来看。”

白栀跟着进到广播室,打开文件夹一看,真的没了。

“你手机上有吗?”对方问道。

“没有,曲子是音乐老师给的,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一通电话过去,今天运动会,除班主任和体育老师,其他老师都休息了,音乐老师在江市乡下的农家乐玩呢。

背景隐约能听到麻将声。

更麻烦的是,曲子在家里的电脑,音乐老师也没法用手机传给白栀,等她赶回来,运动会恐怕都结束了。

学生会负责统筹活动的人听到消息,皱眉探进来。

马上运动会开幕式,等校长讲完话,高中三个年级都要上去表演,高三的合唱虽说是压轴,也仅仅能拖延个十来分钟。

学生会负责人口气好冲,讲到激动处,质问白栀怎么做的事,连音乐都没准备好就敢上节目!想出风头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现在要连累多少人被骂!

门口有道熟悉的视线。

白栀望过去,只看到一截粉色的袖子。

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是白露。

早上出门白露穿的粉色卫衣,衣服是个名牌,大几百,白露平时都舍不得穿,出门前一直在照镜子,白栀也跟着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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