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虞笙裴夜行,讲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来到进了十年后的世界。这时,她的老公已是国内首富,却因丧偶而变得冷酷无情,成了让人胆寒的大佬。大儿子正忙着创业,手段雷厉风行;二儿子高三在读,却疑似被女孩情感操控,早恋风波不断;小儿子还在初三,正值叛逆期,打架斗殴成了日常。好消息是,家人对她的爱从未改变。但坏消息是,这一家子竟然都变成了小说里的反派角色!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该如何引导他们走上正道呢?...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午后的街道,日光肆意洒下。
虞笙摇摇晃晃,似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她有些失神。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她疾驰而来。
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汽车在距离她仅仅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下。
司机愤怒地摇下车窗,大声吼道:“走路怎么不看路,不要命了吗?”
虞笙猛地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下意识地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待司机骂骂咧咧地驾车离去,虞笙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扶着街边的路灯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
骨头碎裂的疼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自己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周围是人们的惊呼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怎么会……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呼~好痛。
她是活生生的!
究竟是在做梦,还是……
虞笙颤抖着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剧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可自己分明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
她急忙地环顾四周,熟悉中带着陌生。
突然。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自己重生了?
虞笙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惊喜。
如果真的重生了,那就意味着她还活着。
得先搞清楚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那找个人问问吧。
不行,哪有正常人问今是何年的,肯定把她当一精神病。"
她细胳膊细腿加点三脚猫功夫,人感觉凉了半截。
“笙笙,我怕……”
“梨梨别怕,他不接就放免提!”
“你丫的有病是不是!”
温梨看手机又被裴夜行抢了,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给他不要,不给了又抢!
神经!
众人看温梨脱口而出的谩骂,心里给她捏了一把汗。
裴夜行是真会发疯!
保镖已经就位,只等命令。
苏晚凝的身体反应快过脑子,几步上前把温梨带离了裴夜行身边。
不敢当面蛐蛐,凑近她耳朵轻语,“梨梨,我们不跟他计较,他是真疯子什么都干的出来!别惹急了他。”
“说!”
虞笙听着这极度不耐烦的命令口吻!她忍不了了!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
于他而言她是死了十年没错。
可于她自己而言,不过是出门买个桃花酥的功夫。
说的爱她宠她哄她……
她回来一切都变味了,他一上来就要杀她,态度转变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纵使知道缘由,但她哄不好了!
虞笙带着哭腔直接开骂,语速又快又杂乱无章。
“裴夜行你个天杀的,我说你大爷的说,你什么态度和我说话,你个混蛋裴夜行,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捡回家,我后悔了,是谁要赖在我家的,给你当老婆你要杀我…”
她说到第二句时裴夜行并不想听废话,却鬼使神差的听了下去。
虞笙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清晰可闻,众人都惊呆在原地!
这!
哪位勇士这么勇!
梁静茹给的勇气!
我靠!不怕死的人出现了!
她姐妹够刚!"
抗药性又增加了?
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
裴夜行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
裴夜行感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随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倒去。
“哥!”裴长屿惊恐地大喊,他紧紧地搂住裴夜行。
此时的裴夜行。
双眼紧闭,面色如死灰一般。
安静得可怕。
裴长屿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将裴夜行抱进车里。
陈浩也有些慌,赶忙开车。
裴长屿从他哥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其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裴夜行却毫无反应。
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开快点!”
裴长屿冲着司机大喊,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不停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裴夜行。
“二少,油门已经踩尽了!”
陈浩的声音同样紧张,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车速飙到了最快。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闪而过。
一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
裴长屿抱着裴夜行一路狂奔进急诊室。
“拾哥,快救救我哥!”"
“让你凡尔赛,让你炫富。”
虞笙一边笑着说,一边手不停,手指灵活地在温梨腰间腋下穿梭。
温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想要挣脱虞笙的攻击,却怎么也逃不开。
“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
温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虞笙的手。
虞笙这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温梨犹释重负的模样,笑得太过脖子一抽。
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靠!人就是不能得意忘形!
温梨还沉浸在刚才没有察觉,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佯装生气地瞪着虞笙。
“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没把我笑死。”
虞笙擦了擦不知笑出的眼泪还是痛出的眼泪,语调不一。
“谁让你刚才那么炫富,我不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她们欢快的笑声。
虞笙抬手看了下时间,22:45。
温梨的穿着显然没有洗澡,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好啦,今天就到这了,我要……”赶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温梨就眨巴着眼睛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虞笙也是打断她的话抢先说,“不可以。”
去她家住时,她缠着她和她一起睡,她偶尔答应。
可她就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每次离她一瞬,她整个人就又黏在她身上。
她睡的倒是香,但她苦啊~
温梨扁扁嘴,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布偶猫。
“笙笙~”
她撒娇的话语带着钩子,要是男人就同意了,但她是女人。
“不行,裴夜行可能会来。”
他会来,但让不让进就她说了算。
要是自己心软,总归不方便。
温梨眼睛突然一亮:“要不这样,你去我家睡。”
她的小脑瓜子怎么这么聪明~
虞笙轻轻问了一句,“你不怕裴夜行找来?”
温梨无言以对,她哥让她不要惹裴夜行。
愁,美人不能在怀!
恨,她实力不如他!
温梨无奈的站起身来,眼神里可怜兮兮:“行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温梨离开后。
虞笙刚走到沙发上,门铃响了起来,想肯定是温梨落下了什么东西,转身走向门口。
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
话还没说完,当她看清门外站的人时,瞬间愣住了。
门外站的不是温梨,而是裴夜行,冷峻的脸庞在走廊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深邃魅力。
只是怎么脸色不太对。
眼神就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逃出,还透着深深的惊惶与后怕。
眼眶怎么也红红的,进灰尘了?
还是又哭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26寸的黑色行李箱,一看便知打得什么主意。
虞笙不想就这么如他意,随即变了脸色,比京剧变脸还要快,原先勾起的嘴角瞬间下扬。
她没好气道,“不欢迎。”
刚想关门,裴夜行一个步伐上前,虞笙就被他拥进怀里,他的手臂好似铁箍一般,生怕一松开,怀中的人就不要他。
虞笙故作不悦道,“干嘛,放开!”
裴夜行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头无力地抵在虞笙的脑袋,身子微微颤抖着。
虞笙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刚要挣扎,却听到男人得哭腔,声音软得带着委屈,恰似一只受伤后急切寻找庇护的大型犬只。
“老婆,我来找你的时候,近距离目睹了车祸,在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桥车闯红灯笔直撞上了我眼前正常行驶的车,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你,我不敢想,要是撞我,我就又见不到你了,老婆,别不要我……”
裴长屿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
顾拾纠正:“啊不,致晕量。”
温梨看着裴夜行着情绪的转变,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标准的渣男行为!
三大语录不过如此。
什么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
啊呸!狗改不了吃屎!
温梨是在国外上的大学。
在求学时光里,她沉浸在国际前沿的设计理念与艺术氛围中,对国内的许多人和事都有些陌生。
回国的这两年,一心扑在工作上。
忙着将所学落地。
珠宝设计领域才崭露头角,对于人际关系和过往的琐事,几乎没怎么留意。
不清楚裴夜行的事,也没有见过。
当虞笙跟她提裴夜行出轨要离婚,她深信不疑。
裴夜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作为朋友,也不能一走了之。
温淮对苏晚凝柔声道,“凝凝,我让司机送你和梨梨先回去好不好?接下来场面可能有些暴力。”
“我觉得梨梨不会和我走。”
苏晚凝看着温梨,她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
温淮一把拉过温梨。
温梨转过头看向温淮,微微挑起的眉毛透露出不解。
她身形未动,胳膊也没有用力挣脱,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哥,干嘛?”
“我让司机送你和你嫂子回去。”
温淮的声音沉稳,语速不紧不慢。
温梨直接脱口而出。
“我不回去。”
笙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能走!
温梨拉着苏晚凝的胳膊撒娇,“嫂子,我不能陪你回去,我不能离开。”
苏晚凝知道她的担忧,叮嘱,“别冲动知道吗。”
“嫂子最好了。”
裴长屿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温梨,“你也走,我哥疯起来六亲不认。”
上次的过肩摔想想都痛。
温梨直接回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哥的话她都不听。
你谁啊。
别仗着帮她拿过药就上纲上线!
“为了你好。”
“谢谢,不用。”
电话里很长的一段沉默不语。
裴夜行紧握着手机,听筒里虞笙的泣音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
一滴泪悄然从他的眼角滑落。
又重复着刚刚的话。
“笙笙,我去找你好好?我真知道错了,你怎么出气都可以,别不要我,求你。”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哀求,“老婆,告诉我好不好?我接你回家。”
顾裴长屿看着他哥还没什么举动,一脸疑惑。
“不应该啊,平时这样就该开大了,你是医生你说说怎么回事?”
顾拾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中医心理医生。”
裴长屿询问意见,“什么时候上?”
温淮给出想法:“我觉得趁他现在还没暴走就上了,等下怕场面失控来不及。”
两人把目光投向了裴长屿。
裴长屿心里有句MMP,他前世一定是得欠他哥的,今生要还。
他话一出,两人没有了声音。
“你们敢在太岁上动土?”
虞笙听着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喉咙被哽住,发出的沉闷呜咽。
紧接着,那细微的抽气声越来越明显,她瞬间意识到。
裴夜行哭了!
她要是他,她理解的……
不!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就是让他痛,才知道她的可贵。
虞笙直接挂掉了电话。
裴夜行听着回应他的只有“嘟嘟嘟”突兀而冰冷的忙音。
他的手猛地一颤,手机险些滑落。
喃喃自语,“不…笙笙,老婆……”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慌张。
短暂的呆滞后。
恐惧如潮水般迅速将他淹没。
他带温度的指腹一圈圈地轻轻揉着肿包。
疼死她了‧⁺◟( ᵒ̴̶̥́ ·̫ ᵒ̴̶̣̥̀ )
只剩腰了……
她穿得是裙子,那……
裴夜行看着虞笙白皙修长的腿,喉咙不自觉的滚动。
他的禁欲在她面前顷刻瓦解。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把手伸到虞笙的裙子上。
她太清楚他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虞笙十分警惕的看着他,并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要干什么?”
裴夜行眼底一片真诚,似无欲无求,“我给你涂药。”
冠冕堂皇!
死装!
虞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用你,我自己来。”
似想到了什么,又说,“听说裴总很爱他的亡妻,这是真的吗?”
裴夜行爱抚着手臂上她留下的牙印,不假思索。
“真,非常真。”
“那裴总现在是,看我有几分像就想让我当替身?”
虞笙看裴夜行成功掉入圈套,心里在暗自欢喜。
若不是替身却爱亡妻,不满。
若是替身,更不满。
怎么回答都不讨好。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应对。
裴夜行目光灼热地望着虞笙。
他抬起手,指尖沿着衬衫领口缓缓滑下,停在第二颗纽扣上。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指轻挑,解开纽扣。
就这么急不可耐!
她还是个伤患,他床上那么凶,这能直接给她干得半死不活!
虞笙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男人那炽热的目光,红唇轻启,带着一丝紧张与质问。
“你……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她下意识地往沙发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与男人之间亲密的距离。
随着第三颗,第四颗纽扣解开,裴夜行露出宽厚肩膀与紧实胸膛。
他的动作愈发流畅,一颗颗纽扣在他指尖脱落,衬衫大开。
极具线条的锁骨,肌理分明的胸膛,还有恰到好处的腹肌。
哈嘶哈斯~
过去了十年,男人更具成熟魅力。
上天好似偏爱他,并没有让岁月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她最爱他的腹肌了,加上他那张勾心人的俊脸。
男狐狸精!
勾引,绝对的勾引!
虞笙想到不好描述的画面,耳朵瞬间一热,脸颊也泛起红晕。
裴夜行很满意她的反应。
随即往她的方向移动,沙发因他的动作微微下陷。
想听到确切的答案。
“笙笙喜欢看到的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蛊惑着虞笙下意识的点头。
反应过来的虞笙暗嘲他,“裴总是见了替身迫不及待的脱衣服,还是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来者不拒?”
讽刺的意味十足。
若她不是她,外界传的爱妻就是一个假人设,事实是——
他没有那么爱她。
虞笙想到这层眼里的光冷了几分。
知道老婆又用写小说的那一套胡思乱想。
裴夜行轻轻却又不容抗拒地抓住虞笙的手腕。
“干嘛!你放开。”
“不放。”
她的手腕在他掌心细腻而柔软,他能感觉到她脉搏的快速跳动,如同他此刻激荡的内心。
裴夜行将他的手牵引至自己的胸膛,停在心脏的位置。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苏,寥寥几字拨动着心弦。
“心,只为你跳动。”
墙上的钟摆不再摆动,指针呆滞地停留在某一刻,时间仿佛失去了流动的意义,整个空间都在静默。
虞笙的指尖触碰到男人温热的肌肤,好似触碰到了燃烧正旺的炭火,热度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轻颤。
裴夜行深情的望向虞笙,字字真切,“这里,因为是你,又重新活了过来。”
虞笙听着他的话,心也怦怦跳。
裴长屿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的小的都不省心,愁。
恋爱谈不明白,更愁。
裴长屿又对着门内喊,“和小叔说说,你爸又怎么了你?”
“没什么好说的!”裴聿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裴珩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声嘀咕了一句:“看,不领情。”
裴长屿又给了他一眼神,“没戏看了,可以散了。”
裴珩摇摇头,语气惋惜,“真没意思,戏都开场了主角不上台。”
“你还是少说点风凉话。”
“我那是大实话。”
裴长屿留给他一个呵呵就上楼回房间了。
裴昭听着门口没有了声音,才慢悠悠的回到床上睡觉。
他躺下就盯着天花板看,除了眼珠子在动,睫毛在动,他像极了一个硅胶假人。
妈妈,这家没有了你,散的彻底。
妈妈,我好想你,你怎么不来我的梦里,你一次也没有来过。是因为在生我的气吗,我不应该哭的,不哭妈妈就不会离开我了。是我不好,我害死了妈妈。
妈妈,你在天上看着,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我打架斗殴学习垃圾,是别人的眼中的坏孩子。
没有妈妈的孩子像跟草,妈妈,做小草一点也不好,我不想要当草。
裴老登还不管我,除了给钱我活着就行,一点没有父亲的样子,所以,你能不能也不要去他的梦了,我想你来我的梦里妈妈,你会来的对吗?
裴昭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掉落,无声的消失在枕头上。
裴聿抓起车钥匙走出了房间。
快步下楼梯。
他的脚步很重,沉闷而压抑。
楼梯间的灯光映照出他冷峻的侧脸,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和暴躁。
刚走到一楼,陈嫂正从厨房里端着一盘水果走出来,看到裴聿这副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
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的脾气再熟悉不过,今天这样的很少。
她放下果盘,快步走到他面前,“这么晚了,大少爷这是要去哪?语气带着一丝关切。
裴聿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有事出去一趟。”
陈嫂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轻声提醒:“外面下雨了,记得带把伞吧,别淋着了。”
裴聿没有回应,径直走向门口。
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陈嫂说:“对了陈嫂,你叫人收拾一下我的房间。”
陈嫂点点头,语气依旧温和:“好,我这就去。”
裴聿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向车库,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引擎发动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陈嫂站在门口,看着车子消失在雨幕中,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裴聿的房间门虚掩着,陈嫂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间里一片狼藉,书本、衣服、枕头散落一地,床单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柜的门半开着,里面的衣服像是被狂风卷过一样堆在地上。
陈嫂站在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走进房间,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本,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回书架上。
“自从夫人去世,这个家就没有安生过。”陈嫂低声喃喃,语气里带着惆怅。
*
车子停在一家拳馆门口。
裴聿推开门,径直走向前台,语气冰冷:“给我安排几个陪练,越多越好。”
低气压来袭,前台的小哥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好的,马上安排。”
小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打了一个激灵。
尾气在身后拉出一道朦胧的轨迹,唯有一辆卡宴紧紧跟着。
车内。
裴长屿脸上还是震惊不已,“我哥竟把那女人带去了那里,举止亲密,还是主动的!”
他们没敢上前,远远地只能看到那个女人身姿曼妙,穿着时尚。
尽管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仅仅是这朦胧的身影,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
顾拾搭腔,“他愿意放低姿态,眼神里满是柔情,那模样,还是十年前,我觉得,你要有大嫂了。”
未免不是好事。
情感有了安放,情绪就会弱化。
以他命硬的程度休养休养,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只是若当作替身。
一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二玷污了爱,对大嫂来说是一种侮辱。
裴长屿脑仁开始疼了,原本一对一,不久就要一对四,脑袋突突的。
“那家里的三个小魔王不得炸翻天。”
顾拾两手一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慢慢磨,有一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找我,我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我又不是你们裴家的专属医生。”
一分钱没有还不讨好!
交到损友还是一窝出俩!
裴夜行啧了一声,“谈钱伤感情。”
顾拾呵呵道,“我不介意你使劲伤,我血厚扛得住,就怕你钱包薄。”
笑话,谁会嫌钱少。
红灯的数字在不断跳动,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裴长屿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似乎想把前面车里的情况看穿。
“这条好像是回家的路。”
顾拾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前方那辆车上。
“这确实是你家的方向。”
裴夜行早已察觉到后面裴长屿的车跟了一路,却并没有理会。
顾拾指挥着裴长屿,“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前面右转送我回家。”
最后还加了个谢谢。
“你倒是不客气。”
“不是跟你道谢了。”
顾拾终于想起了什么,看着裴长屿笑得十分邪魅。
裴长屿:“……”
眼神怎么看都不算清白。
“靠!你别这么看着我,渗得慌。”
顾拾满脸八卦,脸上那表情活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温淮的妹妹了?刚刚眼睛老往人家那儿瞟。”
裴长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强装镇定,翻了个白眼。
“你可别胡说八道。”
他就知道这小子嘴硬。
计上心来,故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上了。”
裴长屿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看着顾拾那一脸得逞的坏笑,就知道上当了。
顾拾可没打算放过他,“你还说你不喜欢,你看你这反应,比火箭蹿得都快。”
裴长屿狡辩:“你别瞎猜。”
顾拾继续添油加醋:“行,我顾拾不谈则已,一谈惊人,对待感情那可是认真的。我明天就去找温淮,让他给我和他妹妹牵牵线。”
裴长屿一听,顾不上再伪,“顾拾,你敢!”
顾拾笑得一脸灿烂:“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是喜欢上人家了。还在这跟我装,你脱下裤子我就知道你是撒尿还是拉屎。”
裴长屿:“……”
“后面一句真没必要说!太糙。”
“话糙理不糙。”
裴长屿愁,那杯咖啡一直没喝上。
前路漫漫。
“你有什么追女生的主意?”
顾拾一听,来了兴致,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规划他走过的路,以后就是经验。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包好使的。”
裴长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能靠谱吗?自己都没谈。”
顾拾把无语写脸上:“那你问我做什么?”
裴夜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话。
裴长屿做了一个格挡的防御动作。
双腿微微弯曲,双臂交叉护在身前,试图以此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
刚靠近。
裴夜行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他干趴下。
摔倒在地上裴长屿发出闷哼。
“靠!真痛啊!”
裴夜行发泄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眼前景象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强撑着往前。
因为身体本就亏空严重,心神亢奋后的极速释压。
出门没几步路。
双腿一软,直直地倒地不起。
裴长屿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忙起来走到他身边。
“……”
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宛如死尸。
够奄奄一息。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顾拾的电话。
此刻,顾拾正惬意地泡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天的疲惫都在慢慢消散。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他微闭双眼享受。
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头,睁眼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没有理会。
可电话却不依不饶,接二连三地响着。
顾拾接通后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谁没奄奄一息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无语。
裴长屿也没好气道,“都是你这乌鸦嘴!我哥真奄奄一息了!”
顾拾猛地挺直身子,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担忧。
“他又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飙车后又大量喝酒,刚刚失控暴走,现在不省人事。”
裴长屿语速极快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焦急。
“靠!我真是欠他的。”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随便造。
顾拾低声咒骂了一句,迅速起身。
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着急诊箱匆匆出了家门。
酒廊。
顾拾立刻蹲下身,为裴夜行做了简单的检查。
酒精摄入过量,血糖严重紊乱。
情况十分危急。
从急救箱里拿出胰岛素,迅速给他注射了一针。
“已经给他打了胰岛素,稳住了一些情况,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两人将裴夜行抬上了车。
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
裴夜行被迅速推进急诊室。
裴长屿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双手揉搓了一下头发掏出手机。
裴聿看来电显示后,抬手示意安静,而后接了起来。
“……”
裴长屿见电话接通,但对面依旧没声,又看了眼手机,显示通话中。
“喂喂喂。”
“在,说事。”
靠!到底谁是长辈,这语句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向老板述职。
“你这臭小子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和小叔说话的!”
“那没什么挂了,就不浪费小叔的话费了。”
说完把手机拿离了耳边。
“裴聿!”
“在的。”
裴长屿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随即原地表演了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包。
无奈坐着扶额说,“你爸又进急诊了。”
裴聿语气很平淡,只有一个字。
“哦。”
“哦?你哦什么哦,我说你爸你亲爸在抢救!”
如此无情地回应,裴长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裴聿看着面前被保镖死死钳制的四人,不自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
嘴角闪过一抹嗜血,“他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在忙,就先这样。”
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还没等裴长屿再开口,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忙!忙什么!就一个爸!忙可以很忙,爸没了就没了。”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顾拾走出来就听到裴长屿的仰头吼叫,走近说,“实在不行去开个方子去去火。”
裴长屿没心情跟他呛,“怎么样?”
顾拾摆了摆手,解答兼吐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很糟糕,这种折腾法,神仙也受不了几次。”
裴长屿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就变傻子吧,起码一线成功,十线能活。”
裴夜行食指放嘴里,拿出来,哥哥糖糖,吃。
咦这画面!
顾拾耸耸肩。
“出发点很好,还是别出发了。”
裴长屿疑惑看他:“你之前不是挺支持的吗?”
顾拾比喻:“谁说之前喜欢男人后来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闻言,裴长屿下意识地往后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这么劲爆!你喜欢男人?!”
这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一丝骚动。
路过现场人吃瓜的心纷纷侧目。
丁妮也正推着裴夜行出来。
那关键的一句话。
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脚步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不得了的奸情。
推着病床的速度特意慢了下来。
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心里瞬间开始了脑补。
就说院长怎么没女朋友,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丁妮的目光在裴长屿和顾拾之间来回游移。
这就说得通了。
顾拾被裴长屿的反应惊到了。
看着他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又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顿时急忙反驳:“我比你还要直!我那是打比喻!比喻!”
这话到了丁妮的耳朵,自动理解为,顾拾是1,裴长屿是0。
这瓜!真是保鲜!
裴长屿被一根筋绊住了。
一个人下意识的话是内心的个别印证,不这么做不代表不这么想。
他根本不听顾拾的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笃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是!”
顾拾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冲过去一个快动作,手卡着裴长屿的后脖子直接吼道。
“我是你大爷!”
裴长屿下意识的缩脖子,想要挣脱逃离,奈何顾拾死死卡着。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快松开,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
他可不想当他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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