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指尖已经泛白。
“还在里面。”
顾秋白的目光转向窗外，雨幕中隐约能看到几辆挖掘机的轮廓。
“不行！
我得去！”
我猛地拉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衣服。
<顾秋白没拦我，只是对司机点了点头。
“送她过去。”
车子在泥泞的路上疾驰，我死死盯着前方，心跳如鼓。
终于，车停在了巷口。
我冲下车，踩着泥水跌跌撞撞地往老房子跑去。
远处传来挖掘机的轰鸣声，夹杂着王桂芳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们不能拆！
这是我们的家！”
王桂芳站在门口，死死抱着门框，脸上满是泪水。
“滚开！”
张奎一脚踹开她，脸上的横肉在雨水中闪着油腻的光。
“地契在我手里，你们还赖在这里干嘛？”
“张奎！
你这个畜生！”
养父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生锈的铁棍，冲着张奎就砸了过去。
“找死！”
张奎躲开那一棍，挥手示意身后的拆迁队。
“给我砸！”
挖掘机的铲斗猛地砸向墙面。
砖块和瓦片纷纷坠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桂芳拼命往屋里爬，可挖掘机像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一步步逼近。
“爸！”
我冲过去，想拉住养父。
可他已经冲到了挖掘机前，举着铁棍狠狠砸向驾驶室。
“砰！”
一声巨响，挖掘机的铲斗突然偏了方向。
直接砸向了一旁的墙壁。
养父被飞溅的砖块击中，重重摔倒在地。
“爸！”
我扑过去扶他，可他的身体已经软得像个布偶。
血从额头上缓缓流下来，混在雨水里染红了我的衣服。
“爸！
你醒醒！”
我拼命摇晃他，可他毫无反应。
“老林！”
王桂芳尖叫着扑过来，脸上的泪水混着雨水流下来。
“你不能死！
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滚开！”
张奎一把推开王桂芳，狞笑着看向我。
“林乔，你要是想救他们，就让你富豪亲妈帮我！”
我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
耳边只剩下雨声和心脏疯狂的跳动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子口传来。
几十名壮汉冲了过来，领头的是顾秋白的保镖。
“都住手！”
保镖一声厉喝，拆迁队的人被瞬间制住。
张奎脸上的狞笑僵住了，转头看向我，眼里的凶狠几乎要溢出来。
“林乔，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