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随即爽快的答应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是我在监狱里遇到一个大佬,秦朗。
在我出狱的前一年认识他,他也是替人顶罪,才进来的。
他喜欢我的画画天赋,说出狱之后就聘请我去做他的私人画家,专门给他画画。
当时我还拒绝了。
我想到出狱以后会和老公久别重逢,我们还可以一起创业。
秦朗只是默默盯着我,最后什么都没说,给我留下了这个手机号。
我知道他是京城很厉害的一名大佬,只要他答应出马,就一定能帮我很大的忙。
日子就这样过去一天又一天,我还是不肯松口捐眼角膜。
何宴京来过好几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但我始终面无表情,他终于不耐烦了,开始使用强硬手段。
“沈衔月,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硬呢?”
“阳阳虽然不是你生的,可他到底是我的亲儿子,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小就失去光明吗?”
“我都说了等你捐出去,到时候,我还是会给你寻找合适眼角膜的,不会让你失明太久。”
我定定的望着何宴京。
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前两天早就偷偷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有人问何宴京,“何总,明明跟小少爷匹配的眼角膜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太太的呢?”
何宴京冷笑。
“确实并不一定非要沈衔月的眼角膜,但我需要她眼睛看不见,这样行动不方便,她就不会虐待阳阳了。”
“这样我才肯放心的把孩子接回家,容容为我十月怀胎付出那么多,我也肯定也要把她接回来。”
“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和睦恩爱,沈衔月又看不见,才能相安无事。”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进我胸口,疼的好像快要撕裂。
原来他要我的眼角膜,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他不再爱我,却又因为我替他坐牢的事,不肯跟我离婚。
又要跟新欢和私生子长相厮守,幸福团圆。
可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上了。
何宴京让保镖看我吃完午饭,逼着我上手术台。
“衔月,阳阳的眼睛已经等不及了,你今天不捐也得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