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全局》,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里灶房提前备着热水,采桑和采月得了吩咐,很快提来将大人耳房中的浴桶灌满。她们提着桶还没退出去,就看到大人抱着姑娘进来,一时呆住。大人这是改变心意不让姑娘做奴婢了?“下去吧。”容寂眼帘都没抬一下。采桑采月低着头,退出去把门带上。容寂亲手替她除去衣裙,放她入水中。温水浸润全身,舒适感令她嘤咛出声。容寂气血上涌,眼前活色生香,明明他今夜没喝那酒,却比喝了还要难自控。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女子浴身,她乖巧任由他手上帕子在她身上游走擦拭,时不时发出轻吟。容寂听到那声音,神魂为之一荡,哪受得住,几下将自己身上也除了个干净,跨入浴桶中。……容寂怀疑在他怀中累到沉沉昏睡的女子是妖精变的,她是蛊也是毒,碰了就容易上瘾,他的自制力总会为她形同虚设。他低叹自...
《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全局》精彩片段
夜里灶房提前备着热水,采桑和采月得了吩咐,很快提来将大人耳房中的浴桶灌满。
她们提着桶还没退出去,就看到大人抱着姑娘进来,一时呆住。
大人这是改变心意不让姑娘做奴婢了?
“下去吧。”容寂眼帘都没抬一下。
采桑采月低着头,退出去把门带上。
容寂亲手替她除去衣裙,放她入水中。
温水浸润全身,舒适感令她嘤咛出声。
容寂气血上涌,眼前活色生香,明明他今夜没喝那酒,却比喝了还要难自控。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女子浴身,她乖巧任由他手上帕子在她身上游走擦拭,时不时发出轻吟。
容寂听到那声音,神魂为之一荡,哪受得住,几下将自己身上也除了个干净,跨入浴桶中。
……
容寂怀疑在他怀中累到沉沉昏睡的女子是妖精变的,她是蛊也是毒,碰了就容易上瘾,他的自制力总会为她形同虚设。
他低叹自嘲,在她额心落下一吻,披上中衣起身,再吩咐人准备了一遍热水。
……
*
日光照在窗棂上,打下一排整齐的影子。
卿言睁眼,发现她置身在一人怀中。容寂比她早醒,却不起身,就这么支起手肘撑着头,半靠在软枕上,低眸注视着她。
他今日休沐,不必入官署,是以才这般清闲,悠悠等她醒来。
卿言抬头就看到他那张戏谑的脸,愠怒顿起。
“大人昨夜满意吗?”强迫她不算,他还要用催情药来迫使她迎合他,顺他的意。
如此卑劣的手段,用在一个女子身上,行径极端可耻!
容寂就知道清醒的她说不出一句动听的话。
“早知道用药的效果这么好,那几次倒白费些功夫折腾,往后每次都用些药物调情,你说可好?”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将她紧密包裹,稍低头吻舐上她耳后那片肌肤,“这样我畅快,你也舒服。”
卿言对昨夜只有模糊的记忆,那种身体被本能欲望驱使,完全不受控的感受令她恐惧,她害怕违背本心的沉沦。
“这种事做多了,还有意思吗?”她气怒在胸腔郁结,厌烦躲避他的触碰。
“有没有意思,不如再试试。”容寂的心情似乎很好,她的抗拒并未激怒他,反而惹他唇边勾起浅笑。
容寂一翻身意欲卷土重来,指尖摸索到她耳后方才他吻舐过的地带,暧昧缱绻伏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有人亲你这里。”
“你到底有完没完!” 羞耻感爬上她的雪腮,她脸涨的绯红。
“昨夜还求着说离不开我,醒过来就不认账了,你这个坏东西。”她的香腮诱人,容寂低喘着从那一片绯红开始亲吻,耐心十足。
手上转变方向,停在她的肚脐周围,指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紧不慢打着圈圈。
“大人就这么喜欢强人所难?” 她恼恨瞪着他。
“本官不喜欢强人所难。”容寂随心所欲,将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钳制着她不能乱动,“本官喜欢乖巧温顺、会主动迎合本官的女子。”
卿言屈辱悲愤,呵笑,“那大人只管去找乖巧温顺、会主动迎合的女子。”
“本官更喜欢将不乖的女子调教成本官喜欢的样子。”
……
“卿卿现在觉得,床榻上这事有意思吗?”容寂目光始终注视着她的娇颜,看到她情不自禁闭目,清润的呼吸声悄悄变得湿重,他笑意更盛,“食色性也,男女欢情,人之本能,卿卿往后还敢用‘贪婪淫欲’四个字来骂我?”
他在跟她算账,定然要给她教训。
……
卿言实在无法想象,能生出容寂这般温润君子相貌的男人,在床榻上能孟浪到这种程度!
她以往的闺训教养被他击得粉碎,他对她有说不完的污言秽语,做不完的无耻举动!
周公之礼也有一个“礼”字,容寂枉读圣贤书,既无礼教,又无廉耻。
“卿卿可以出声。”容寂将她揽进怀中,两人紧紧依偎着靠在软枕上。
……
卿言案面上的经卷突然被人抢走。
“这是本小姐抄的。”李渔薇抢了卿言的东西还姿态傲慢,理直气壮。
身后两个李贵妃派来接她的宫女强势挡在卿言面前,任由李渔薇拿着卿言抄的佛经上交。
“你的还不快抄!每人每天二十份,本小姐会替你向嬷嬷求情,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抄一会儿。”李渔薇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能解气。
卿言明白她因桓晏而针对她,她只是个奴婢,就算大家都看到是李渔薇抢了她的东西,也没人敢为她作证。
卿言默然重新抄写,李渔薇轻哼着离开。
所有人都被嬷嬷带回了掖庭宫,卿言独自一人在文宣阁待到夜深人寂,她必须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到掖庭宫。
从小练字,她的书写速度可以做到很快,白日里配合着其他人的速度,她故意写得很慢。
另外又抄完二十份,卿言的手腕酸麻,她不敢耽误时间,立即出了文宣阁。
刚走出几步,月光映照,投射出墙角两道人影,卿言觉察到异样,警惕地移动脚步,发现影子看到她出来也跟着移动,她心高高悬挂起。
目光四下扫视,没有看到巡夜的羽林卫,她强自镇定朝着路面宽阔,灯光亮堂的地方走。
那两道影子仿佛看到周围无人,胆量陡然增大,脚步加快朝她赶来。
卿言身体预感到危险,在那两人追赶之前,本能先行跑起来。
她不能大喊救命,把羽林卫引来,可能会将她当成刺客误杀掉。
跟着她的人脚步轻盈,想来也怕招来羽林卫,只想悄悄除掉她,或是对她不轨。
她最优的脱险方式是找个地方躲开这两个人,等危险过了再回掖庭宫。
离文宣阁最近的是弘文馆,往日这时辰里面的烛火早已熄灭,此刻却依然灯火通明。
卿言赌一把绕到墙边幽暗处,发现窗户能拉开心下惊喜,她不假思索翻身跃进去。
宫门快下钥了,弘文馆里静悄悄,负责编著修书的文人学子应该都已离宫,这里马上也会上锁。
卿言躲到高耸林立的书架后,担心被馆内检查熄灯的太监发现,好在追她的那两个人没进来。
许是刚才外墙有个拐角,他们追的时候没看到她翻身进了弘文馆,又或者他们就在外面,等她一出去就会自投罗网。
她小心谨慎借助书架遮挡,躲过了两个太监的检查,馆内的烛火渐渐变暗,直至最后一盏灯被熄灭,门口传来叮当碰撞的声音。
大门被锁上,整座馆内静谧下来。
不一会儿,卿言看到窗上映照出橘光。
羽林卫巡夜过来了,她此时出去,还能赶上回掖庭宫。
然而,等她去推方才进来那面窗户,却纹丝不动。
弘文馆聚书二十馀万卷,里面经史典藏珍贵,窗户竟是里外都上了锁!
她出不去,等明日天亮有人开门她一定会被抓住。
还没等她思量该怎么办,她的腰上遽然缠上一条坚硬的手臂,强势将她纳入怀中。
卿言打了个冷颤,反射性惊叫,嘴唇先一步被人捂上,她人也被按到了沉重的书架上。
“嘘~,卿卿别出声。”
他的掌心微凉,嗓音低沉惑人。
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卿言抬首撞入他一双深邃黑漆的眼。
借着幽光,容寂瞧清她眸中的愕然以及微恼,他俯身凑近她的面庞,唇边浮笑,“怎么?才几日不见,卿卿就不认识我了?”
近来犯事的罪臣不多,能有此等绝色美貌的罪臣之女,大理寺丞脑中只想到一个。
大理寺丞惊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她是卿相之女!?”
在大理寺当差,大理寺丞多少知道,这卿相之女在狱中关了没几天,就被肃王派人带走了,之后她的去向可想而知。
只是最后辗转落到容寂的手中,实在让人大为震骇!
卿言真正听到有人谈论自己,竟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堪。
“以前是卿相之女,沦落贱籍往后就只是个奴婢。”容寂抿了一口清茶,冷言冷语。
她始终挺直脊梁,默然静立。
大理寺丞不由多看了卿言两眼,眼里多少带着点怜惜同情,还带着几分灼热。
他还想再问询两句,容寂已起身向他告辞。
“时辰不早了,在下还要再回一趟台院,改日再来与柳兄相谈。”
大理寺丞追出两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忙止了步,目送那道倩影跟着容寂消失不见。
从台院下值,容寂与同僚一道出北门,也有人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卿言。
这般美貌的婢女,属实罕见。
有人好奇来问,容寂不加遮掩,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引得众皆瞠目。
短短带她在外露面一日,昔日的上京第一美人在一个六品官员府上为婢,这一消息便悄悄传开了。
隔天休沐,桓晏亲自登门。
容寂听到管家禀报,笑着让人将桓晏世子请进来,在前院会客厅里招待。
“卿言在哪里?”桓晏怒极而来,抛却了君子持重,直逼要人。
“人就在下官府上,桓世子匆匆前来,未免太过着急。”容寂气定神闲,唤人备茶。
“今日我来带走她,请容御史将她交还给我。”桓晏称呼有变,态度决然。
他小心保护的女子,有人却故意众目睽睽之下任她为奴为婢,以此来践踏羞辱她!
桓晏后悔顾虑卿言的清誉,没在得知卿言下落的当天,就毅然闯进容寂府中将她带走!
他错信了容寂的人品,以为容寂虽投效了肃王,却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人。
“桓世子安置佳人的宅院找好了吗?”容寂眼底不见波澜,唇边还浮着笑。
“此事不劳容御史记挂,你只需将卿言交还给我。”桓晏极力克制着冲进容寂内宅亲自找人。
“世子要人,下官岂能不给。”容寂将他的急不可待尽收眼底。
在会客厅里奉茶的是采月,听到两位大人谈话内容,她正心下紧张琢磨情况,就听自家大人发话,让她去叫卿姑娘出来。
“桓世子当真想好,要将那女子要去,找处宅院给她藏身?”容寂稳如泰山。
桓晏满心只有马上要见到卿言的欣喜,根本无心在意容寂所说的话。
“世子将来可有把握迎那女子入府?依下官所见,怕是机会渺茫吧。”容寂笑意微微泛冷,“若是不能,世子打算一辈子将她藏在外面做个外室?”
“桓世子这样的出身,将来庆国公和庆国公夫人一定会为桓世子另觅世家贵女喜结良缘,以此维系家族根基,等到那时桓世子是违抗父母之命不娶呢?还是要背叛当初誓言听从父母之命另娶她人呢?”
桓晏眉间距收紧,他当然明白容寂此时跟他说这些,目的是为阻拦他带走卿言。
“将来桓世子新婚妻子过府,卿言又该如何自处。”容寂念念有词,喋喋不休,“桓世子是要想尽办法说服父母纳卿言入府为妾,还是任由她继续在外无名无分?”
他精神饱满,半点不像刚在地上睡醒。
卿言腰背都有不适感,脸上还带着困意。
肩上似有东西压着,她转头看到容寂的官服披在她身上。
而他身上只着中衣,就这样靠墙搂着她睡了一夜。
“本官的官服,都让卿卿弄皱了。”他呷着笑,调侃她。
这话透着说不出的缱绻暧昧,他昨夜穿着官服戏弄她,对她轻薄放肆,完全符合一个奸佞狗官的行径。
卿言将外袍扔还给他,从地上站起来。
她万分紧张,等待着弘文馆的门被打开。
容寂在她身后慢条斯理穿衣,他的官服上沾满了她身上的香气,她想藏住的关系就这么明摆着,实在惹他发笑。
等他们将房中触碰过的痕迹都收拾妥帖,门口传来响动。
卿言躲藏着,看到果然如容寂所说,先有一批宫女进来打扫,此时天刚蒙蒙亮,正是混入其中不被察觉的好时机。
她果敢机敏,待宫女四下分散打扫,她悄无声息成为其中之一,随后跟着人出去。
而后她找到一处假山石后藏身,躲藏了半炷香时间,她才朝文宣阁走去。
“姑娘昨夜可是没回掖庭宫?”嬷嬷面露难色,她奉太子殿下之命照料卿言,昨夜卿言被留在文宣阁抄经一夜未归,她担惊受怕了一夜。
“嬷嬷不必担忧,我安然无事,还请嬷嬷勿要让旁人知晓我昨夜未归。”卿言欠身向她行了一礼。
嬷嬷是皇后指派去东宫,又听命于太子的人,按照宫规,发生任何事都要向太子殿下禀报。
卿言昨夜未归,如实报上去,嬷嬷免不了被治看护不力之罪。
此事隐瞒下来,对她们都好。
“多谢姑娘体谅。”嬷嬷心下大石落地。
卿言若无其事回到文宣阁抄经,李渔薇姗姗而来,看到卿言一点事都没有站在书案前,气急败坏。
“你还在这儿?!”
李渔薇还真是又蠢又娇纵跋扈,仅凭这一问,便证实了昨夜那两个人是她派来的。
李渔薇住在李贵妃的衍庆宫,那两人不出意料应是衍庆宫的太监。
“李小姐无诚心为皇后娘娘抄经,便去回禀贵妃娘娘。”卿言昨日抄了四十份佛经,夜里手腕又被容寂压在书架上,今日再提笔,腕间酸痛无比。
“你一个奴婢敢用那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李渔薇在家里,婢女言语稍不顺她心,都会被掌嘴,她左右打量,身边只有姑姑派的两个宫女。
姑姑昨夜教导她,不可明面上在宫里惹事,丢了赵国公府的体统和颜面。
要是换作在府中,李渔薇一定要让身边的丫鬟把卿言按在地上狠狠打她的脸!
“皇后娘娘诚心礼佛,李小姐迟到早退,还让他人代笔,可见其心不诚,万一皇后娘娘的诚心受了李小姐影响,向佛祖祈求之事不灵验,李小姐可要担待这份责任?”
卿言不疾不徐,言语恭谨却不怯懦。
喜欢仗势欺人的人,往往本身欺软怕硬,李渔薇在宫里,最怕的当然是她姑姑和皇后。
听到“不灵验”,李渔薇还是有几分忌惮。
她憋着气,等暗地里再教训卿言。
卿言忍着腕间的疼,今日早早抄完二十份,提前上交。
李渔薇本又想故技重施,将卿言抄的佛经抢过来,让她今日再多抄二十份,没想到卿言抄的这么快,她还没来得及抢。
皇后没规定她一天抄多少,李渔薇只好硬着头皮抄了三份上交。
“除了腰上,还有哪里严重。”容寂好看的手指挖出一点乳白的脂膏。
卿言确信他真有亲自给她上药的意思,抿着唇,“不劳烦大人,采桑和采月可以帮我上药。”
“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她再不自己解,就他来帮她解。
容寂站在床边,强势威压,或许逆来顺受,她能少受些折辱。
可是,她的风骨不肯被折断。
卿言僵着半晌不动,她明知不顺从改变不了结果,可她仿佛短暂被抽走六识,魂魄游离出身体,留在尘世中的只是一具躯壳。
这具躯壳坚韧顽强,任他威逼胁迫,就是不肯屈服一点。
容寂又被她激起怒意,将她推进帷帐里,亲手将她全身衣衫剥下。
在这一刻,卿言的屈辱感达到顶峰,牙根被她咬的发麻。
“这般屈辱怎么没想着自尽?”容寂冷声嘲她。
初次碰过她,她没寻死,便说明她还有求生欲,不会轻易去死。
话音落,容寂视线定在她的脸上,看到她唇瓣蠕动,他脸色一瞬宛如黑云压城般的可怕。
容寂掌心握住她的下巴,掰开她的牙关。
他的动作再慢一点,她的尖牙就会咬断她的舌头。
“你敢寻死!”容寂往下压制着情绪,声音也压得极低。
对上她清冷死寂的目光,容寂身体里潜藏的野兽再次被唤醒。
冷漠无情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凶厉狠绝的一面鲜少示人,她却总能惹他失控。
他带着惩罚性质衔住她的唇,分不清是谁的舌尖被咬破 ,血腥气在两人口中弥漫。
“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青帐中人影交叠,不多时便传出她的啜泣声……
待她疲累睡过去,容寂重新拿过药膏,将她身上新添红痕和旧的青紫都涂抹了一遍。
指腹留在她的腰间,那块今夜又被他狠狠钳制过,明日需得请大夫给她开药。
他终是再抹了一层药,轻柔在那块按压揉搓,帮她活血化瘀。
她就不能听话一点,在他面前乖顺一点吗?
只有睡着她才能如此顺他的意。
*
烈阳从宫阙檐角初升,容寂轮值朝堂,刚下早朝,官员们陆陆续续从太极宫出来,准备回各自的官署。
“五弟常能为父皇分忧,今日又得父皇嘉奖,为兄自愧不如。”
太子魏承乾和肃王魏承恪皆可入朝参政,他二人走在百官前列,太子停下脚步,留肃王说话。
“皇兄是太子,臣弟岂敢担皇兄一句不如。”魏承恪嘴上说不敢,神态和语气却无半点谦逊。
魏承乾温文尔雅,察觉到弟弟对他不敬,他脸上仍挂着笑,“五弟势力滔天,孤竟也有难办到的事。”
魏承乾所说的是何事,两人心知肚明。
卿相一死,卿家被抄,卿家的家眷奴仆按照律法处置,魏明帝没有明示要严惩卿府家眷,魏承乾原本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让桓晏去牢狱中将卿言带走。
然而大理寺卿却推脱要先将人送到教坊司,再让桓晏世子去赎人。
事实却是,魏承恪插手提前将人带走了。
太子势力不如一个王爷,魏承恪的野心愈发不加掩饰,魏承乾的太子之位受到严重威胁。
“审时度势,为官基要,皇兄还不明白吗?”魏承恪锋芒毕露。
魏承乾脸色骤变,这时在朝中任太府少卿的安国公世子桓晏走到近前。
“肃王殿下今日可否一叙。”桓晏虽为臣子,却是一等公爵嫡出,将来世袭爵位,他母亲还是太祖皇帝皇子之女,被封为郡主,与魏明帝算是堂兄妹。
庆国公一家与皇室沾亲带故,桓晏从小便是皇子伴读,与太子、肃王相熟。
“衷卿许久不曾与本王相邀过,太子皇兄可要一同前往?”魏承恪唤桓晏的字,一如他们在崇文馆听学,亲厚无匹。
魏承乾知道桓晏所为何事,淡笑着,“孤还有事要去政事堂。”
容寂从旁经过,不出意料魏承恪叫住他,“听闻容卿马球技术精湛,不如陪本王和桓晏世子打一场马球?”
魏承恪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士族通过举荐便能入朝为官,桓晏在太府寺任职两年,而容寂先前进士及第后无官职,一直在弘文馆修书,他们并不认识。
“微臣多谢肃王殿下赏识。”容寂不推脱。
肃王府后面就有一处马球场,里面有专门陪打的马球将。
桓晏意不在此,简单打过两场,休息的间隙他直接开门见山,“肃王殿下可否告知臣下,卿相之女的下落。”
“衷卿还惦记着那罪臣之女?”魏承恪假装惊讶。
“在臣下心中,她不是罪臣之女,是臣下的未婚妻子。”短短十天,桓晏不仅身形消瘦下去,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眼窝凹陷,眉宇间愁苦堆积。
魏承恪面上的笑容意味深长,朝容寂看了一眼。
容寂就站在一旁,脸上晦暗不明。
“衷卿便如此中意那卿相之女?”魏承恪轻抿了一口茶水。
“臣下与卿言两情相悦,曾立誓‘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卿言是臣下此生挚爱,求殿下告诉臣下她的下落。”桓晏不明白肃王为何要从中作梗,他们幼时分明还有过兄弟之谊。
“她的下落本王怎么会知道,本王只是救她出牢狱,出来后她在哪儿本王也不清楚。”魏承恪抬眼漫不经心。
桓晏从他的口吻得知,他一定知道卿言在哪儿。
不过他若想知道,是有条件的。
“肃王殿下想要臣下拿什么来交换。”桓晏心急,顾不得拐弯抹角。
魏承恪最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衷卿觉得,本王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桓晏猛然起身,果然如此吗?
肃王将他心上之人藏起来,目的是为拉拢他。
“庆国公府全由臣下父亲做主,桓家忠于陛下,不涉党争。”桓晏负手握拳。
“国公府不涉党争,那衷卿本人呢?”魏承恪继续紧逼,“衷卿向太子求助,而非向本王求助,是选择了太子?”
桓晏朝容寂的方向看了一眼,魏承恪摊开讨论结党,容寂在场就说明他是肃王一党。
“太子宅心仁厚,臣下恳求太子殿下念及昔日同窗情谊,伸出援手搭救,仅此而已。”桓晏压下心底的激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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