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望着她。
“姐姐,你纸上画的小人,都在哭。”
女孩声音平直,没有情绪起伏。
她翻开本子,指尖点在苏芸无意识涂抹的蜷缩人影上。
苏芸心脏猛缩。
那确实投射了她隐藏的不安。
这孩子…怎么知道?
“你…”苏芸刚开口,被打断。
“你也怕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看你,对吗?”
女孩的话语平静,却精准刺中苏芸心底隐痛。
李默闻声走来,皱眉。
“小朋友,别瞎说,还给姐姐。”
他想拿本子,女孩却不为所动,目光锁定苏芸。
“留下来吧,姐姐,”女孩轻语,“留下来,就不用怕了。”
她把本子塞进苏芸手里,像影子般悄无声息退入黑暗。
李默看着空荡荡门口,又看向脸色煞白、紧攥本子的苏芸,一直依赖的逻辑开始动摇。
“这…太不对劲了。”
他低语。
那晚苏芸彻底失眠。
午夜后,窗外传来极低频、持续的嗡鸣。
她屏息挪到窗边,掀开窗帘缝隙。
月光下,祠堂前空地站满了人影!
他们穿着白天衣服,面朝祠堂,身体随嗡鸣缓慢、整齐地左右摇摆,像某种无声的集体仪式。
那腐植气息在深夜里格外沉重,压迫胸腔。
苏芸吓得浑身冰冷,连忙摇醒李默。
“快看!
外面!”
李默睡眼惺忪走到窗前。
外面空空荡荡,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寂静无声。
“什么都没有,”李默声音带着睡意有点不耐烦,“苏芸,你是不是太累了?
看花眼了?”
“我真的看见了!”
苏芸急切辩解,声音发颤,“他们都在那儿!
像…”她找不到词形容那怪诞场面。
“好了好了,别多想。”
李默虽也觉不安,仍下意识用常理解释。
这种反应让苏芸感到一阵无力。
她背对着他,裹紧被子,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苏芸态度坚决,必须离开。
李默也意识到此地邪门。
他们找到村长,婉转表达去意。
村长依旧笑容可掬:“年轻人就是急性子。
车子嘛,还得等等。
安心再住几天。”
李默坚持去看车。
棚子里,两个年轻人围着车。
但所谓的“修理”,更像拆解——用奇形怪状的零件替换原厂件,甚至拆掉完好部件。
越野车濒临报废。
“你们在干什么!”
李默忍不住质问。
年轻人抬起头,脸上是同一种麻木。
其中一个慢悠悠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