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刺耳的话,这一次沈稚鱼没有哭,她忍着心痛站了起来,结束后,她就可以永远离开他了。
有这个念头在,她就有了盼头。
医生叹了口气,和沈稚鱼仔细交代术前禁忌。
做完一切检查。
她又像一块没用的破布,被扔在角落无人问津,而连霜霜霜被所有人围着,大家嘘寒问暖,她一皱眉谢廷淮都能紧张好久。
沈稚鱼将自己碎掉的心一片片拼凑好,离开了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推开别墅。
她没想到谢廷淮的母亲竟然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不守妇道!你要进我谢家的门,就要遵守谢家的规矩!”
谢母穿着钟爱的深红色旗袍,盘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眉眼冷冽,眼角上扬带着几分刻薄。
她手握茶杯,要是手上没有厚厚的茧子,皮肤更白嫩一点,她看起来还真像个贵妇。
在谢廷淮没有创立谢氏前,谢母在乡下种地,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就盼望着这个儿子成龙好享福。
她觉得能创办谢氏都是谢廷淮一个人的功劳,而她就是谢氏的老夫人,说一不二。
完全否认了沈稚鱼的付出,觉得她就是靠着身体爬床上位的女人,对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睛,根本不知道谢廷淮的一切都是沈稚鱼给的。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晚饭还没做,廷淮回来了饿了怎么办?你每天就知道花他的钱,像你这种女人,哼!也就只能吃吃青春饭,看以后老了我儿子还会不会喜欢你!”
“卖身体的玩意儿!赶紧去做饭,廷淮说了,他等会儿和霜霜过来吃晚饭,人家霜霜可是出过国的大小姐!金贵,你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只配做下人做的事!”
“既然觉得我下贱还敢吃我做饭?不怕脏嘛,我不做!”
这么多年以来,沈稚鱼第一次反驳谢母,她觉得刚才的话很难听,她感受到谢母眼神中的轻蔑。
她学会生气了,她不喜欢谢母,她很讨厌刚才她对她对态度。
所以,她要反抗。
“反了天了!你敢反驳我!好啊,别想进我谢家的门!我儿子不要你,看你这双破鞋还有谁会要!”谢母这几年作威作福惯了听不得忤逆的话,觉得刺耳极了。
她瞪大了眼睛,正准备破口大骂,话到嘴边突然变成了示弱:“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讨厌我这个糟老婆子,我不出现就是了,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
“阿姨!怎么了?”
谢廷淮扶着脸色苍白的连霜霜霜走了进来,她自然地凑过去挽住谢母的胳膊,亲密的像亲母女似的。
“霜霜,你身体好些了吗?没事吧,瞧你瘦的我可真心疼!”
“那是因为想阿姨想瘦的,嘿嘿,我的身体没事,医生说好好的,过几个做个小手术就好啦!对了阿姨你吃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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