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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无良

梨花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己刚有身孕,婆婆就张罗着给丈夫荣峙纳妾?纳的还是胡氏的亲侄女?!李静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向自诩讲规矩的胡氏嘴里出来的,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大都督夫人胡氏出身扬州富商胡家,平时最重仪态,即使荣海不在家,只要站于人前,也一定会精心妆扮了,力求叫自己配得上大都督夫人这个二品诰命的身份。今天她心情不错,特意挑了身银红缎子实地纱缠枝牡丹褙子,下着浅绿立水裙,虽然已经近逾四旬,因为保养得宜,却还如三十许人一般,娇媚鲜妍,比素雅的儿媳李静宜更像个新妇。

主角:李静宜荣峙   更新:2022-09-10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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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静宜荣峙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无良》,由网络作家“梨花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己刚有身孕,婆婆就张罗着给丈夫荣峙纳妾?纳的还是胡氏的亲侄女?!李静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向自诩讲规矩的胡氏嘴里出来的,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大都督夫人胡氏出身扬州富商胡家,平时最重仪态,即使荣海不在家,只要站于人前,也一定会精心妆扮了,力求叫自己配得上大都督夫人这个二品诰命的身份。今天她心情不错,特意挑了身银红缎子实地纱缠枝牡丹褙子,下着浅绿立水裙,虽然已经近逾四旬,因为保养得宜,却还如三十许人一般,娇媚鲜妍,比素雅的儿媳李静宜更像个新妇。

《贵女无良》精彩片段

隆武七年七月,是珠洲城一年中最热的时分.

    大周南路驻军大都督荣海的府邸内,各院的下人们也都熬不过炎炎酷暑,趁主子们午歇的功夫,悄悄钻沙躲懒儿去了,四下里静悄悄的,唯有树上的蝉兀自叫的声嘶力竭.

    而大都督夫人胡氏的萃华院里,却没有人敢有胆子歇着。

    胡氏和荣家大少奶奶李静宜身边的丫鬟妈妈们都恭立在廊下,抿紧双唇听着正屋里的声息。

    瑞和县主李静宜不可置信的看着悠然坐在上首的婆婆胡氏,她高高梳起的发髻上分插双层楼阁金掩鬓,明晃晃的刺的李静宜眼睛发疼,“母亲已经决定了?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母亲说的?!”

    自己刚有身孕,婆婆就张罗着给丈夫荣峙纳妾?纳的还是胡氏的亲侄女?!李静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向自诩讲规矩的胡氏嘴里出来的,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

    大都督夫人胡氏出身扬州富商胡家,平时最重仪态,即使荣海不在家,只要站于人前,也一定会精心妆扮了,力求叫自己配得上大都督夫人这个二品诰命的身份。

    今天她心情不错,特意挑了身银红缎子实地纱缠枝牡丹褙子,下着浅绿立水裙,虽然已经近逾四旬,因为保养得宜,却还如三十许人一般,娇媚鲜妍,比素雅的儿媳李静宜更像个新妇。

    胡氏姿态优雅的放下还挂着冰珠的水晶杯,笑容和煦,““是啊,当初咱们老爷向长公主求亲的时候,是许诺过,毅之的妻子只你一人,我现在又不是叫毅之休妻再娶,更不是叫他学那等子没有规矩行商,弄什么平妻出来,只是给他纳个妾室,你可是皇家出来的县主,难道连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

    “当初你母亲可是极力跟我说过,你是最贤淑不过的,静宜啊,你可别叫我跟毅之失望啊,”胡氏抖抖并不见褶皱的裙子,“婚宴的事就不叫你受累了,等雪盈进门了,我自然会叫她过去给你见礼的,”

    李静宜可不是寻常勋贵人家的女儿,她是大周锦阳长公主跟安国侯唯一的女儿,御封的瑞和县主,当初若不是胡氏努力巴结,又再三跟母亲保证会善待自己,她怎么可能下嫁到毫无根基的荣家?

    “母亲您真的要这么做么?即使我写信给母亲也无所谓?”李静宜沉下脸,她嫁进荣家三年,在胡氏面前一向恭顺,那是因为胡氏是她的婆婆,并不是她真害怕了这位大都督夫人。

    现在人家都不念婆媳情分,欺到自己门上,那也不能怪她反击了。

    胡氏却根本不接李静宜的话茬儿,她看了一眼李静宜身边案上的水晶杯,里面的葡萄汁儿已经被李静宜喝了个干净,轻轻一笑道,““其实有些事儿你不知道,雪盈啊,是跟毅之自小一处长大的,想当初啊,毅之可是说过,长大一定要娶雪盈为妻的,““

    可能是婆婆的话太过刺心,李静宜小腹隐隐发痛,她用力握住高背椅的扶手,不叫自己倒下去,““所以呢?荣峙却忘记前盟,负了胡雪盈在京城求娶了我?现在你们又想起对不起胡雪盈了?““

    胡氏被李静宜一针见血的话刺的面上发烧,当初她可是一心搓和侄女儿跟儿子的,奈何丈夫正在谋南路大都督的缺,为了得到安国侯府和秦侍郎的支持,才不得不求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的李静宜为妻。

    好在侄女儿懂事,又一心恋着儿子,从来没有一句怨言,现在好了,终于给她等到了机会,是时候向锦阳长公主讨还这多年的委屈了。

    “对不对得起的,这是我们荣胡两家的事儿,现在我们不正在补偿雪盈么?”

    看着李静宜越来越白的脸,胡氏心里无比畅意,笑的也越发灿烂,“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儿告诉你了,省得你又觉得我们荣家骗了你,”

    她拿粉色的绣白玉兰绢子掩住唇边双靥,娇声道,“雪盈她已经有了身孕了,这马上都要三个月了,你说说,为了我的大孙子,我能不将她迎进门儿么?不过你也别吃心,等将来雪盈生下来后,我们就将这孩子记在你的名下,到时候我们雪盈的儿子,便是荣家的嫡长子,”

    或许是未来的景象太过美好,胡氏猫样的媚眼儿弯成一牙浅月,“然后咱们再往京城给你那个长公主娘亲和侯爷爹爹送个信儿,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你,你休想,你们,”

    肚子真心太疼了,李静宜再也坐不下去,她颤抖的站起身,“静嬷嬷,静嬷嬷,”

    她明明怀着孩子,为什么要叫一个奸生子记在自己的名下,还顶着嫡长的名头儿?!

    因为胡氏请李静宜过来是要跟李静宜说“私房话”,所以李静宜带来的下人都被挡在了门外,可她们在里面的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又只隔了一层纱帘,静嬷嬷跟李静宜的丫鬟玲心和珑意早已按捺不住了,现在听到李静宜传唤,立时冲了进来。

    胡氏的反应比静嬷嬷更快,她看着猝然倒地的李静宜一脸惊讶,“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啊!”

    等静嬷嬷跟李静宜的丫鬟玲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李静宜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着身子,长长的月白色裙摆上血迹斑驳如同盛开的血莲,

    静嬷嬷是锦阳长公主特意给女儿准备的陪嫁嬷嬷,最有经验不过,看到这样的情况,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少奶奶,您怎么了?夫人,夫人快请大夫啊,”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自己主子就流产了?

    “什么小产?你浑说什么呢,大少奶奶她只是一时不适晕过去了,来人,去将曲大夫请过来给大少奶奶诊一诊,胡氏的声音比静嬷嬷还响亮,李静宜有孕的消息她已经放出去了,

    现在她下药落了李静宜的胎,将来她“生”下的儿子,只会是自己的侄女儿的骨肉。

     听到胡氏说请什么曲大夫,静嬷嬷不乐意了,“夫人,还请夫人将赵大夫请过来,”

    曲大夫那种野路子大夫,平时只是给府里的下人们看诊的,如何能叫他过来给自己主子看病?

    “赵什么大夫,这几天赵大夫回乡,根本不在府里,”赵大夫是荣家养在府里的国手,平时只给府上的几位主子诊脉,偶尔也会去给与荣家交好的人家看诊,而胡氏说的曲大夫,则是离大都督府不远一家医馆的坐馆大夫。

    静嬷嬷还想跟胡氏再争,却被玲心狠狠按住,“嬷嬷,现在最要紧的是县主的身子,咱们先将县主抬回去吧,总不能一直这样躺在夫人这里,”

    抬眼之间,玲心已经看到了胡氏眼中的寒意,这个时候先保住自家主子,将来安国侯府和长公主有的是跟荣家算账的时候!

    …………

    李静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她勉强睁开眼,入眼却是半旧的宝蓝帐顶,“玲心,这是哪里?”

    “大少奶奶,你醒了?”

    因为心中有太多疑问跟忧虑,玲心一直守在李静宜身边,现在终于看到她苏醒,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可想到主子已经落了胎,玲心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李静宜说实话。

    “这里,这里不是咱们的玉安堂,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李静宜回忆起萃华院的一切,下意识的去抚小腹。

    “大少奶奶,”听到李静宜问她,玲心捂着嘴压抑了半天,才道,“这里是府西的暮霭院,您刚落了胎了,大少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进去的时候,可是好好儿的,赵大夫也说您跟腹中的小公子,都好着呢!”

    玲心耳力好,却只听见自己主子跟胡氏因为要给荣峙纳妾的事起了争执,可为什么李静宜会好好的倒在地上,还小产了,她就一无所知了。

    自己在玉安堂里还好好的,到了胡氏那里,胡氏说有新鲜的葡萄汁儿,还说她怀着身孕呢,只在井水里湃了,叫她慢着些喝,“静嬷嬷她们呢?”

    听李静宜问起静嬷嬷,玲心一脸无奈,“静嬷嬷想到前头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叫夫人拿了,还打了板子,现在,现在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玲心是不叫静嬷嬷去的,毕竟自家主子小产的太过蹊跷,只有等她醒来先问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这些人也才好想对策,可是静嬷嬷不是一般的嬷嬷,玲心根本拦不住她。

    这个静嬷嬷,听她被胡氏拿了,李静宜也是一阵儿头疼,这个时候,不知道护主,还跑去生事,“玉安堂其他人呢?这里还有谁在?”

    “只有奴婢跟珑意姐姐,其他人,奴婢不知道,”玲心的声音越来越低,玉安堂里除了荣家的人,还有跟着李静宜陪嫁过来的另一个妈妈冯氏和两个大丫鬟雁字和鱼书,玲心也不知道她们现在的境况如何了。

    事已至此,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静宜挣扎着起身,半靠在引枕上,将玲心递过来的汤药喝了,才道,“我被送到这里,夫人是怎么说的?”

    “夫人说您现在太,”想到胡氏的话,玲心满面怒色,“说您不乐意夫君纳妾,失了为妇之德,罚您在这暮霭院里闭门思过,还有,后日,”

    玲心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李静宜,“后日大公子就要抬那个贱人进门了,奴婢刚才跟看着咱们的婆子打听了,没想到,她们竟然将咱们瞒的这般紧,那边贤俪院,就是给胡雪盈住的!”

    胡雪盈都有身孕了,这瞒的能不紧嘛,李静宜轻笑出声,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才知道,还是在喝下婆婆亲手送上的落胎药之后才知道!

    “玲心,大公子过来过没有?”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李静宜还是对相处三年的荣峙抱了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胡氏安排设计的,丈夫并不知情。

    “没,”想到荣峙的薄情,玲心的声音越发低了,也不敢看李静宜,

    “那大夫怎么说?”最后一丝希望被浇灭,李静宜强压眼底的泪意,转而问自己的身体情况。

    见李静宜不再问荣峙,玲心松了口气,“曲大夫说您是吃错了东西,才会落了胎,只要用心调养了,能痊愈的,”

    用心调养?胡氏如果愿意自己调养,就不会将她关在这暮霭院了,李静宜记得清楚,荣海的一个小妾,就是在这里难产而亡的,甚至连足月的婴儿都没有保住。

    “玲心,有吃的吗?拿过来给我,”

    欺骗的恨,杀子的仇,还有叫荣家下些狠手的原因,她不能就这么一直躺着,李静宜强打起精神,“我饿了。”

    “熬药的小灶上奴婢给您留着粥呢,只是,”玲心神色一黯,“夫人说您气性太大,得清清肠胃静静心,只给了些糙米,奴婢将就着熬了些清粥……”

    清粥就清粥吧,总比没有的强,李静宜虽然如身显贵,好在幼时也是经过建安宫变的,当年她跟母亲,也是躲在长公主府的暗道里,硬是啃了几天的馒头,才保住了性命,也因此成了隆武帝唯一的一脉血亲,得到了长公主和瑞和县主的封赏。

    “你去端来给我,对了,外头守门的婆子如果问,就说我一直没醒呢!不能叫她们看出端倪来。”现在最好叫胡氏以为她没有醒过来最好,免得她又生出什么事来。

    李静宜在玲心的服侍下喝完粥,“我出了这样的事,其他院子没有人过来打听?”

    荣海除了胡氏这个正妻,还有几个妾室,而这些人里头,还有个林姨娘是先前李静宜的母亲锦阳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因阴差阳错跟荣海看对了眼,锦阳长公主便将她送给了荣海为妾。

    而从李静宜嫁给了荣峙之后,林姨娘便时不时的往玉堂院里来坐坐,叙一叙“旧”日之情,但是李静宜觉得她是别有目的,而且又碍着婆婆胡氏,对她这个母亲的旧仆并不热络。

    还有胧月院的荣家大小姐荣岚,平时跟李静宜最为要好,几乎是日日要到玉堂院来的,就算是这两天她去了乡下庄子上查账。

    但是自己陡然出事,这两个院子里的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玲心自然知道李静宜在问什么,她黯然的摇摇头,恨声道,“漫芬阁也就罢了,那本来就是个随风飘的,可是胧月院,”

    “那边儿离萃华院那么近,当时抬您出来的时候,兵荒马乱的,奴婢也看到有人探头探脑了,结果……”

    “大妹妹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她不在院里,荷风她们哪里敢妄动?”李静宜凝眉道,“也不知道荣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荣岚是胡氏跟荣海的小女儿,跟自己最是要好不过,若是她在,自不会袖手旁观,只可惜,这个时候她离了府。

    “大少奶奶真的觉得大小姐不知道大公子跟表姑娘的事情?”玲心嗫嚅片刻,鼓足勇气道。

    她是下人,自然能看到一些上位者看不到的东西,最起码,她是不相信荣家大小姐荣岚真的像她口里所说那样,对李静宜这个嫂嫂,比荣峙那个哥哥还好,而且胡雪盈在荣家住了好几年了,她跟荣峙有暧昧,瞒得了李静宜这个妻子,真的瞒得了荣岚这个精明的妹妹?

    李静宜愕然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玲心没有荣岚知道内情的证据,摇摇头道,“奴婢只是在想,您从来不管府里的俗务,可是大小姐却是帮夫人管着半个家的,她素来又是个精明的,只怕大公子跟表姑娘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算起来,表姑娘可足有两个月报病,没有往玉堂院来过了。”

    李静宜到底是荣峙的妻子,胡雪盈掩饰的再好,李静宜也是能感觉到她对荣峙那些小心思的,只是想着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是这整个荣家,也就荣峙跟胡雪盈年龄相当,所以她一直能胡雪盈保持距离,轻易不请她到自己的玉堂院里来,而胡雪盈似乎对她也心有芥蒂,一个月中偶尔过来略坐坐,现在玲心一提,李静宜才恍然发现,自己原来愚钝至此,竟将这两人都当成了守礼的君子。

    荣岚帮胡氏管着大都督府的内务,不像自己只当个甩手掌柜,这有什么消息,自然瞒不过她去,何况这胡雪盈有了身孕这样的大事,单饮食上,就会跟以前有许多不同。

    仅仅是因为胡雪盈有了身孕,便要落了她的胎,甚至还囚禁她,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即使这件事情是胡氏背着荣海做的,她一个大都督夫人,也不是如此不智鲁莽之人,这里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当初荣海跟胡氏诚意满满的带着荣峙登门求亲,在京城那半年荣峙跟她也是恩爱和睦,后来随着荣海到了珠洲,荣峙渐渐对她冷淡了下来,不过李静宜并没有太在意,在她的记忆里,父亲跟下母亲便没有住在一起,她跟荣峙,做一对和睦夫妻便好。

    婆婆胡氏,小姑荣岚,对自己一向亲切,这些年荣海一人在外,胡氏留在京城,时常到长公主府里走动,见到她也是极喜欢的,想叫自己做儿媳的话,从她十四岁上,就开始说了,

    李静宜看着屋内黄豆大的灯光,这样的油灯,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她盯着那随时可能被微风熄灭的微光,觉得这小小的光亮就像自己的未来,只要一招不慎,就会无影无踪。

    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李静宜收敛心神,不叫自己再去想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毕竟囿于过去,无法解决现在的困局。

    李静宜又想起刚才玲心跟她说的话,小姑荣岚是胡氏的掌上明珠,人生的像极了胡氏,平日跟自己也很要好,她忽然说要去庄子上查账,现在这日子,不年不节的,天气又热成这样,有什么账目非要在这个时候查呢?

    还是心里清楚,只瞒了自己?

    玲心也一直没有真睡,她听着身边珑意的鼻息重了,悄悄过来坐在李静宜的床前的脚踏上,“县主,您别害怕,奴婢已经送了消息出去了,侯爷很快就会派人来的,”

    李静宜知道自己这个丫鬟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聪明,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送消息出去,“你找谁送的消息?府里知道吗?”

    荣家肯定是要往外封锁消息的。

    玲心见李静宜露出喜色,讷讷道,“奴婢说了您可别生气,您也知道,奴婢是侯爷特意选了服侍大少奶奶的,只是除了服侍您,侯爷还特别吩咐了,叫奴婢将您在大都督府的情况每月都悄悄送封信给他,昨个儿您不是诊出喜脉了,奴婢想叫侯爷高兴高兴,便暗中往京城送了消息,”

    玲心见李静宜不语,连忙为安国侯李远山解释,“大少奶奶您千万别生气,其实侯爷也是不放心您,他就您这么一个女儿,您又嫁的这么远,”

    李静宜自出生,便一直跟着母亲锦阳长公主住在公主府里,跟生父确实不怎么亲近,可现在,她真的要感激父亲悄悄的给在她身边安排了人了,“没事,我明白父亲的苦心,”

    “只是昨天咱们已经叫人往京城送信儿了,你怎么又单独再送一回消息?”李静宜有些不懂李远山的安排。

    “奴婢,奴婢觉得虽然静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但是,”玲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也越发小了,“奴婢觉得静嬷嬷并不是个有成算的人,便请侯爷在京城在京城帮着县主寻几个可靠的嬷嬷过来,毕竟将来还得要人伺候小主子不是?”

    在玲心心里,没成算的何止是静嬷嬷,若是锦阳长公主是个眼明心亮的,又怎么会被胡氏给诓了,将女儿嫁进了火坑?

    “玲心,我不如你,”李静宜长叹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不想叫玲心看到她眼角的泪水。

    玲心之所以会请父亲帮着再寻可靠的人来,想来也是看出来了,自己一向不管事,而身边的人,也渐渐生了异心。

    就像现在,玉堂院几十号人,同她一道儿关进来的,只有玲心跟珑意。而她的另两个大丫鬟,雁字跟鱼书,怎么动静全无?

    李静宜带来的几个陪房,除了被杖责的静嬷嬷,还有冯妈妈,以前也是长公主府里的能耐人儿,这几年在荣府也都不是安生的主儿,仗着自己这个县主的势,成天走路带风,说话高声,可荣峙跟胡雪盈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她这个主子一无所知,现在她被关起来了,玉安堂里也没有一点儿消息过来。

     李静宜抚额长叹,这三年,她一直感叹日子平静安稳,没想到这原来都是假象,荣家和善的背后,居然是这么一张狠毒的脸。

    “大少奶奶,您下来打算怎么办?”短短几个时辰功夫,玲心已经看清楚了,荣家绝不是久留之地,她们更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怎么办?当然不能就这么遂了胡氏母子的心愿。

    打了自己的孩子,将胡雪盈的孩子充在自己名下,之后呢?

    李静宜冷冷一笑,胡氏今天的态度已经叫她看清楚一切的,毫不顾忌自己的县主身份,显然是有把握将她捏在手里,只怕胡雪盈的儿子一出来,上了荣家族谱,甚至是只要叫京城来的家人见过“病重”的自己,那么她就彻底没有用了。

    “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少奶奶了,从胡氏哄我喝下那杯葡萄汁起,我就不是什么‘大少奶奶’了,”李静宜再也不想听人叫她什么“大少奶奶”了,这称呼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讽刺。

    “咱们下来得想想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哪里只是逃出荣府,只要将荣家的盘算公之于众,自己才不白死!

    玲心见一向宽和的主子星眸里满是暗沉沉的杀气,知道这位是动了真怒了,也是,锦阳长公主虽然不是最得宠的公主,但也是今上的异母姐姐,安国侯还掌着五城兵马司,这些人居然敢对自己主子下手,真是太不将皇家跟安国侯府放在眼里了!

    “县主,奴婢还有事情向县主禀报,”玲心直接跪在李静宜跟前,

    现在不管再听到什么,李静宜都不会吃惊了,“起来说吧,”

    …………

    第二天大门处送来的依然还是清粥,李静宜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将饭都吃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县主,大小姐来了,”珑意听到门外的嘈杂声,忙挑帘去看,却看到府里的大小姐荣岚正扶着小丫鬟的手进来,泪水不觉湿了眼眶,“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快救救我家县主吧!”

    见珑意向自己求助,荣岚心下一阵儿得意,她驻足看了看荒草凄凄的暮霭院,秀眉微蹙,母亲这也太过了一些,起码面子还是要顾的啊,这要是回来叫父亲知道了,没准儿又是一场气生。

    京城确切的消息还没有传来,荣岚可以理解母亲跟哥哥,可还是觉得他们太性急了些。

    看来这个妹妹还是心里有自己的,大概是胧月院里的人给她送了消息,她便赶回来了。

    “嫂子,”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可看到面色苍白,半倚在床边的李静宜,荣岚的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才从庄子上回来,一听说你出事了,就立马过来看你了,”女人出身再好又如何,在这种地方,荣辱只系在男人的一念之间,荣岚暗暗下决心,自己绝对不能活成李静宜这样,

    太傻了!

    见荣岚这样,李静宜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你回来就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还懵着呢,母亲说那个胡雪盈怀了你哥哥的孩子,而且都有三个月了,还说这事你是知道的?”

    李静宜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顺口诈道。

    自己这个便宜娘还真是沉不住气,什么都外往乱说,荣岚尴尬的清清喉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事儿他们哪会提前跟我说?”

    竟然真的如此!?李静宜气的血液倒流,“那你知道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自己老公看不住,还有理来怪自己了?荣岚最恨别人质问自己了,“你自己对自己的相公一点儿都不上心,大家一个宅子里住着,连这都不知道,还等着旁人来告诉?你是我嫂子没错,可是胡雪盈也是我亲表姐!”

    “我也不是没提醒过你,叫你不要成天端着架子,没有男人喜欢成天摆架子的女人的,”

    荣岚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她可是个现代人,这现代人哪里会像那个古代的三姑六婆,成天盯着别人家里的事儿,她也是看在李静宜是亲嫂子的份上,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我说我跟母亲都喜欢表姐,叫你跟表姐多学学,可惜,你太蠢,就是听不懂,也看不出我的好心,”

    这些古代女人,成天以为坐在正妻的位子上便拥有一切了?那就老实抱着正妻的位子过好了,现在生什么气?犯得着来找她的事儿么?

    男人,婚姻都是需要经营的,光有个高贵的出身有什么用?就是搁她曾经生活的现代社会,那些屌丝们娶在条件优越的妻子,在将妻子利用干净之后,还不是立马甩了她们追寻真爱去了?以为拿了结婚证就万事大吉的就是在自寻死路!

    “你的意思是没有想到你哥哥跟能表妹通/奸,你母亲会给儿媳下药,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活该的?”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李静宜还是被荣岚这无耻的言语气的浑身哆嗦,“你哥哥,你母亲,你甚至还有荣海,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应当的?包括为了叫胡雪盈的孩子记在我的名下而将我腹中的胎儿打掉?”

    什么时候李静宜变的这么犀利了?荣岚被问的张口结舌,可自尊又叫她羞于否认,“总之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怪不得我母亲,至于我提不提醒你,那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懂不懂?”

    自由?

    李静宜还真不懂,就像她不懂荣岚成天喊的“女人要独立,自尊,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凡事靠男人”一样,原来她以为荣岚不过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现在才发现,这些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在你眼里,我被害成什么样子,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你不会有一点愧疚之心,因为这都是我自找的,那你今天过来干什么?笑话被荣峙跟胡雪盈联手坑了?”李静宜抬眼看着荣岚,冷冷道。

    “过来做什么?”荣岚还真没有细想过自己过来做什么?放她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她觉得胡氏跟荣峙的作法太过冒险,但是事情已经成了,她也就不再指手画脚了。

    一丝隐密的心事浮上心头,她还想看看李静宜这个所谓的贵女,锦阳长公主跟安国侯的掌上明珠,隆武帝唯一的外甥女,狼狈的模样,“我也是一回来就听说你落了胎,还被母亲禁足,想着到底姑嫂一场,不过来看看你,有些失礼,行了,既然你还有底气跟我吵架,说明你是没事了,我回去就跟母亲说一声,叫她也少为你操心,后天府里还要办喜事呢!”



李静宜怎么可能叫荣岚就这么走了,她看了一直守在门边的玲心一眼,向荣岚道,“我记得你说过要有自己的事业,想做些事,便将我在珠洲的铺子跟田产都拿过去练手了?怎么,那么多银子,还买不了你一丝愧疚之心?”

    “还是你觉得,荣家囚禁了我,那些东西便都是你的了?”

    要说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那是假话,毕竟李静宜还掉了孩子,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

    一个嫡出的身份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要将自己的亲生子送给别人做儿子?荣岚可以理解母亲胡氏,但却理解不了竟然同意将孩子记在李静宜名下的胡雪盈。

    可当她听到李静宜拿自己的嫁妆讽刺她的时候,心里的愧疚荡然无存,尖声道,“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看得上你那点儿东西一样,这几年,我没给你交银子?你以为就凭你,能收到上来银子?别说笑话了!”

    就李静宜这种五谷不分连银票契书都没有见过的蠢货,哪里会懂外头的经济往来?自己出手帮她,不过是怕她被底下那些掌柜给坑了,结果,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

    “大小姐,你胡说什么呢?我家县主的产业用的全是侯府的家生子儿奴才,谁敢不给县主交银子?这三年你从县主的铺子里私吞了多少银子,真以为大家不知道么?不过是县主好性儿不跟你计较,说只当给你当陪嫁了,呸,真没想到,倒是喂出了只白眼儿狼!”

    珑意早就听不下去了,她原以为荣岚是来救她们出去的,没想到荣岚根本提都不提,反而开始指责起自家主子来。

    原来李静宜都知道?不说是当赏自己了?荣岚玉白的脸登时涨的血红,跺脚道,“好好好,你高贵,你清高,本来我还想来帮帮你,替你求情叫娘放你出来,看来你是用不着了,真当谁都是圣母,欠你的呢!”

    “荷风,县主娘娘看不惯咱们,咱们也不耽误县主娘娘休息了,走,”荣岚倒要看看,这么拧着到底是谁吃亏,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想着身外物?

    “玲心,”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位,李静宜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叫她走了?

    “啊!”荣岚人刚从椅子上起来,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她就被玲意反拧了胳膊,压倒在地上。

    “你,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想绑架?你以为押了我,就能走出这大都督府?别做梦了,整个沿江州府,都是我们荣家的势力,”乍惊之下,荣岚迅速冷静了下来,抬头瞪着李静宜,

    “我劝你还是识相些,你是县主不错,可是在珠洲,我才是真正的公主,你死了,也不过一个‘暴毙’,等京城里的人来,只怕尸身都臭了,”

    虽然已经对荣家人不抱任何希望,可这从荣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李静宜再无一点利用了荣岚的愧疚之心,“我是死是活,你且不用操心,你只要清楚知道一点就成,那就是,”

    李静宜扶着珑意从床上下来,走到荣岚身边,“既然我左右都是死,你么,我也不用你下去陪着我,”

    她从珑意头上拔下一支镀银铜簪,摁在荣岚的脸上,“你最得意的就是这张千娇百媚的脸了吧?如果这上头有一道去不了的长疤,将来可怎么办呢?京城的那些世家名门,绝不会娶一个容颜有瑕的姑娘为妇的!”

    荣岚的脸颊被长簪刺的生疼,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怀疑李静宜会下狠手,因为如果换上是她,只会出手更狠,“你轻些,你说,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的脸才是最重要的。

    荷风跑出去给胡氏报信去了,莲霜却不敢再出去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少奶奶,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对您从来没有恶意啊,她今天只是听说您病了,过来探病,我家小姐来时还说,怎么救您出去呢!”

    “果然是个好奴才,这瞎话啊,也是张嘴就来,”李静宜抿嘴一笑,“妹妹*的好啊!只可惜,我却是不会再信的,”

    “珑意,过来将大小姐给绑好了,咱们有没有命,可就全看大小姐的了,”

    从听说玲心说她不但是父亲派到自己身边的,且身负武艺开始,李静宜便开始盘算如何逃出去了。

    她原以为,胡雪盈心愿得偿,跟荣峙“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着也会过来耀武扬威一番的,到那个时候,她们拿下怀着身孕的胡雪盈,便能闯出荣家,没想到胡雪盈没来,她等来了荣岚。

    而荣岚的表现,叫李静宜对这个荣家,再无一点牵挂。

    荣岚现在也悔死了,虽然在她的三观里,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第三者,但李静宜终究是荣家亲自求娶来的,对她也算不错,因此她早早的跑到了庄子上,不想掺乎这些糟心事儿,没想到胡氏便便要把她叫回来,说是有了新嫂子,要认亲。

    现在好了,她心一软,想着过来开导开导李静宜,没想到却被她反咬,荣岚恨的想狠狠抽在李静宜那张漂亮的脸上,“李静宜,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叫你悔不当初!”

    “我已经悔不当初了,”想到自己苦盼三年的孩子,自己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胎动,他就被亲自的亲祖母给杀了,李静宜手上又加了几分力度……

    荣岚的惨叫刺的李静宜耳膜生疼,也叫她更加冷静,她看着荣岚颊边流下的鲜血,“这点儿血算什么?珑意,去将我换下的那条裙子拿过来,叫大小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血!那可是她小侄子的血!”

    当沾满已经干涸血块的裙子扔到荣岚脸上,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叫荣岚一阵恶心,她努力将头转到一边,却被玲心抓紧发髻直接压在了裙子上,“你看清楚了,我们长公主府,安国侯府,定会叫荣家血债血偿!”

 胡氏跟荣峙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荣岚被摁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一幕,胡氏眼一黑,就歪在了荣峙身上,“看吧,我就说了,这个女人跟她娘一样,不是个好货!可怜我的岚儿……”

    “李氏,你要做什么?还不放手!”

    荣峙跟李静宜做了三年夫妻,说没有一点儿感情是假的,毕竟哪个男人娶了个出身高贵,娘家得力人又漂亮的妻子,不自豪不得意?他在京城那半年多,可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可是,想到两家的恩怨,跟母亲这些年的怨念,还有因为她,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生生成了妾室,荣峙还是决定听母亲的话,趁着父亲不在家的功夫,将李静宜给囚禁起来,左右木已成舟,父亲就算生气,也不会责罚他。

    而且想想京城来的消息,没准儿父亲还会因为他行动及时,夸赞他呢。

    看着如此残暴血腥的李静宜,荣峙原本那一丝愧疚顿时化为浮云,这样狠毒的女子,给自己表妹提鞋也是不配的。

    荣峙眼底毫不掩饰的不厌恶跟不耐如同一把利刃,将李静宜心底残存的一点儿希望跟夫妻情剔的干干净净,她拿起被荣岚压着的裙子丢到荣峙面前,“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你儿子的血,我们的孩子,你的骨肉!”

    荣峙靠父亲大都督的恩荫,得了四品明威将军的官职,可却从未拿过兵器习武艺,乍见一团血污丢过来,吓得连连后退,“你做什么?你疯了?!你这个疯妇,还不将岚儿放了,不然,我休了你!”

    “休了我?好啊,快写休书,好叫我离了你们这个虎狼窝!”李静宜巴不得荣峙休了她呢,“要不要我叫珑意给你拿笔墨?”

    “哥你糊涂了?还不快叫她将我放了,”虽然是七月,但暮霭院里阴冷阴冷的,荣岚被摁在青砖地上,膝盖跟手肘都钻心的疼,

    自从穿越到大周,发现投了个好胎之后,荣岚可是万分珍惜自己的身子跟容颜,这样的罪,就算是前世她也没有受过,而且她的脸已经被李静宜扎破了,若不是及时医治,留疤了怎么办?“她提什么条件都赶快答应她,她们逃不出珠洲城的!”

    这下荣岚倒真是提醒李静宜了,就算是出了荣府,凭她跟玲心珑意三个,又怎么可能走到千里之遥的京城?可现在手里有了这个荣家的宝贝,自己的胜算就大的多了。

    “你们把我送到珠洲知府衙门,大小姐可是跟我最要好了,就叫她陪我住几日吧,什么时候安国侯府的人来了,我什么时候放人,”

    见荣峙咬牙不语,李静宜手上用力,荣岚又是一声惨叫,“哥哥快答应她!”

    “荣大小姐国色天香,在京城时颇有才名,这要是脸上的伤来不及诊治,就算是中个女状元,只怕也嫁不进高门了,”

    荣岚是个什么样的人,李静宜这三年也看得出来,只是她是自己的小姑,作为长嫂,李静宜从来都是包容忍让,她的那点子向上之心,在李静宜眼里也无伤大雅,甚至还准备请母亲帮忙成全。

    胡氏直到现在才算是弄明白了暮霭院里的情势,不由深恨自己太过轻敌,以为她跟她那个蠢货娘一样,被自己左右了十几年,没想到却给了李静宜反手的机会。

    “静娘是我错了,我容不得你生下毅之的儿子,你快放开岚儿,我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等救出了女儿,胡氏非活剥了李静宜不可。

    要什么都答应?李静宜抿嘴一笑,“好啊,那夫人您先在自己脸上也扎上一下,然后么,将自己双手绑了过来换下荣岚,”

    “荣大小姐还没有说亲呢,这要是容颜有瑕,将来的前程……”

    “娘,”听到李静宜的条件,荣岚一下子就精神起来,胡氏可是最心疼她的,而且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子被人押着,传出去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母亲,你看,”荣峙看了一眼脸上血迹斑斑的荣岚,也觉得李静宜的提议不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妹妹看伤。

    胡氏现在恨死李静宜了,叫她过去换女儿,还要扎自己的脸?现在李静宜最恨的就是她了,她过去,还不被李静宜给搓磨死?

    没有了这张脸,她拿什么来独占荣海的宠爱,没有了荣海的宠爱,她又怎么护住自己的子女?“岚儿,岚儿你等着,娘这就来换你,”

    胡氏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噗嗤,”这下连一直紧提着心的珑意都笑了,“夫人,您这装的也太假了吧?”

    当着是在大都督跟前撒娇儿呢?

    看到胡氏就这么“晕了”,荣岚简直都要气晕过去了,这就是成天喊着把自己当宝贝的亲妈?这样的女人还指望将来从自己身上得利?她要是能叫胡氏看到那一天,才出鬼了呢!

    荣峙也被亲娘的表现惊的满脸通红,“快来人,扶夫人下去歇着,李氏,母亲也是你的长辈,我竟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不孝的事!”

    “在荣家我孝顺了三年了,得到的又是什么?”

    李静宜鄙夷的看着被丫鬟们“扶”下去的胡氏,“我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答不答应就看大公子了,对了,我从荣府的正门儿走出去,”

    只有保证全珠洲都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了,父母也可以查出真相来,“荣家做了初一,就别怕我李静宜做十五,”

    李静宜示意玲心将荣岚提起来,“荣岚我就交给玲心了,”

    原来曾经中意的锦袍玉带,倜傥风流,在看清楚了真实嘴脸之后,留在李静宜眼里的只有卑鄙和猥琐了,“还有一件事荣将军想来是不知道的,玲心有一身好武艺,”

    李静宜都要庆幸玲心一直隐藏的很好,才给自己保住一线生机,“我也知道,外头都是你们的人,以玲心的武功,想看住荣岚并保护我是不可能的,不过么,”

    李静宜俯身捏住荣岚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对着荣峙,“我死不要紧,自然有人给我报仇,但你这个妹子脸花了,恐怕你们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玲心,你记住了,一会儿不用管我,只管看住荣大小姐便行了,如果你受了伤,只管往她脸上给我招呼,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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