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之前是在伪装,还是今天在演戏,只要她规规矩矩的,到时候离婚他不会为难。
但如果她心术不正,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安安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任雪想要短暂融入这个家,讨好孩子无可厚非,但她如果胆敢伤害安安……
咯吱——
隔壁房门打开,任雪顶着一张白脸出来,吓得他心头一跳。
“任雪!大晚上你在做什么!”
任雪本来心情大好,出门被他这么低喝,脸顿时就冷了。
看向面色难看的盛时砚,她完全不知道是这人被自己吓到了,还以为他故意找茬。
她也不惯着,踱步过去。
“怎么?我碍着你了?”
盛时砚气不打一处来,捏捏眉心问。
“你脸上抹的什么东西?”
任雪恍然大悟,轻蔑地睨他一眼。
“我在敷面膜,你到底懂不懂?乡巴佬。”
“……”
总算也有她嫌弃盛时砚的时候。
撂下这句,她慢慢悠悠下楼去浴室。
等她洗干净上楼来,盛时砚还在门口。
她视若无睹,直接略过。
“以后大晚上再这样别到处瞎晃悠,爸妈年纪大了,禁不住你吓。”
任雪连个停顿都没有,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盛时砚气得咬牙,那张俊美的脸常年都是面无表情,这会儿罕见的居然多出几分愠怒,倒是显得更有人气儿了。
*
翌日。
任雪起床照例洗漱后先下楼喝蜂蜜水。
正好碰见刘姨买菜回来,大包小包堆积在流理台上。
“刘姨,今天早饭不用做我的,给我蒸碗燕窝就行。”
“……”
刘姨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