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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杨姨不由惊讶姜小姐没跟您说吗?”周北深脸色很不好,他在跟姜晚冷战,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杨姨见他神色不好,忙解释:“姜小姐说跟先生结束了,让我把她的东西全都打包扔掉。’
主角:姜晚周北深 更新:2022-09-10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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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周北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晚周北深》,由网络作家“姜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晚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杨姨不由惊讶姜小姐没跟您说吗?”周北深脸色很不好,他在跟姜晚冷战,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杨姨见他神色不好,忙解释:“姜小姐说跟先生结束了,让我把她的东西全都打包扔掉。’
“姜晚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杨姨不由惊讶姜小姐没跟您说吗?”
周北深脸色很不好,他在跟姜晚冷战,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
杨姨见他神色不好,忙解释:“姜小姐说跟先生结束了,让我把她的东西全都打包扔掉。’
周北深眉目狠狠一皱,立刻打电话给沈修,查一下姜晚现在的位置。’
沈修得了命令,立刻开始查。
他又把姜晚的微信号和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回来,发现这两天她一次都没联系自己,不禁冷笑,姜晚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杨姨看着气恼的周北深,指了指头顶的某处先生可以看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沙发边上还有皿,怪吓人的。
周北深顺着杨姨的手指看过去,挑眉:“家里什么时候装了监控?”
杨姨解释:“是前不久姜小姐装的。”
那位许小姐总是不定时的过来搞些破坏,姜小姐便让人在家装了监控。
监控连在了杨姨手机上,但杨姨不会调,便把手机递给周北深。
周北深调出昨晚的监控,他看到许嘉嘉领着一群人进了别墅,昨晚下暴雨时,她打电话给他说跟同学在他家附近玩,问他能不能带朋友到他家避避雨,他当时答应了。
刚开始都很正常,直到姜晚回来。
监控是高清的,而且有声,许宥的那通电话,以及之后姜晚被辱骂虐打,都拍了下来。
他看完后,俊脸绷到极致。
杨姨心疼的捂着嘴直接哭出了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姜晚,姜晚做错了什么。"
周北深薄唇抿成一条线,许宥问他姜晚是不是他女朋友时,他就觉得这是他的私事,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说,谁知道她们竟在打赌。
“先生,报警吧,这些人太坏了。”杨姨觉得应该惩罚他们,尤其是许小姐。
周北深回神,低头直接删了监控,杨姨看到后,惊诧地看着他,只听他说:“这件事别说出去,对嘉嘉影响不好。”
杨姨震得三观都快碎了,难怪姜小姐要走,幸亏她把姜小姐的东西都扔了,估计她留在这都嫌膈应。
————
大暑天,半夜。
姜晚浑身是汗地被热醒,下意识咕哝,却没人理她,伸手摸了一下边上,没了周北深的身影。
她奇怪地起身,想着先去卫浴间洗把脸,结果脚下踩到疑似玻璃渣样的尖锐物体,疼的她嘶嘶吸气,伸手开照明灯,发现停电了!
踮脚拿来手机往地上一照,卫浴间的瓷砖上全是碎裂的化妆品玻璃瓶,她双脚被扎破,走过的地方留下点点血印。
一定是许咚咚搞的鬼!
昨晚她和周北深临睡时,她突然来了,说是学校寝室太热,来蹭空调。
别墅房间很多,不是住不下她,只是她每次来都暗搓搓地搞幺蛾子,不是把她裙子剪坏就是故意往她电脑上泼水,她一直忍到现在。
没想到她愈来愈过分。
脚心的疼痛加上闷热,让她心头火大,一瘸一拐地去找她。
刚到楼下,迎面感觉到一阵凉爽,紧接着听到许咚咚娇俏的说:“北深哥,你关了二楼的供电,姜晚姐会不会怪你呀?”
原来不是停电了,而是二楼的供电被掐断。
姜晚怔住。
周北深淡淡开口:“放心,她没你娇气。”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姜晚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好歹是他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他怎么能不顾她的感受,连说一声都没有就断了二楼的供电?
“是姜晚姐吗?”许咚咚忽地跳下床,跑过来拉开了房门,在周北深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她露出无辜得意的笑,“姜晚姐,别墅供电不足,空调不能全开,北深哥为了让我睡个好觉断了二楼的供电,你不会怪他吧。”
姜晚脚疼,半个身子靠在门板上,捶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抬手恶狠狠给许咚咚一巴掌,“为什么用玻璃瓶扎我?”
她习惯在家光脚,尤其是在卧室里,而周北深从来都是穿着拖鞋,那些玻璃渣,只会弄伤她。
许咚咚佯装听不懂地皱眉,“姜晚姐,你说什么啊。”
她委屈地看向周北深,眼神可怜巴巴的。
周北深走过来,目光满是威压地注视着姜晚,“不要凶她。”
姜晚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故意打破玻璃瓶扎我。”
许咚咚立刻反驳:“我没有。”
两人争锋相对地吵了起来,没几句,许咚咚楚楚可怜地眼泪直流,一个劲地往周北深怀里拱。
周北深抬手拥住她,目光冰冷地睨着姜晚,“你住嘴!”
他语气冰冷,听得姜晚心尖一颤,双目中涌出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周北深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许咚咚,连句重话都不能对她说。
气氛僵凝时,许咚咚打了个哈欠,转头对她说:“我隔壁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给你睡吧。”
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语气里甚至隐约流露出一丝施舍,仿佛在同情一个战败者。
姜晚气到浑身颤抖。
抬眼去看周北深,他表情寡淡,丝毫没觉得许咚咚态度有问题,“去隔壁睡,咚咚明早还要上学。”
许咚咚现在是大二的学生,睡眠很重要。
看出她脚上无力,他直接打横抱起她去隔壁,把她放在床边坐下后,又去找来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姜晚缩了缩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脚,但他捏的很紧,他仔细地挑出玻璃渣,又上了药,等到处理完,双目奕奕对上她的眼,“咚咚比我小八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让着她点。”
她心里一凉,“那你让她以后别来这里。”
周北深皱眉,“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来?”
姜晚呼吸一窒。
一年前,他把她带到这栋别墅,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俩的家。
可不过半年,许咚咚来了,而且来的愈来愈频繁,私底下总会内涵她高攀周北深,摆出自己才是别墅女主人的样子。
她心里不高兴,不止一次跟周北深提出别让许咚咚来了,但他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反倒觉得她小题大做,强调许咚咚是世交家的小公主,他看着长大的妹妹,没理由不让她来串门。
或许就是他这样纵容的态度,让许咚咚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我就是不想让她来。”
周北深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周许两家是世交,咚咚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经常去周家老宅,现在来我的住所,没有什么不妥。”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许咚咚她现在长大了!”想到许咚咚私下里的小动作,姜晚忍不住反驳。
周北深眼露失望,仿佛现在的姜晚多么的不可理喻,似是气极了,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晚看着周北深离去的背影,漂亮的唇紧抿着。
她是三年前与周北深重逢的,那时候她负责的项目刚好跟周氏有合作,在高层会议上,见过他三次,没想到项目结束后,他突然打电话给她,她当时都懵了,还以为是项目出了差错,结果对方说要请她吃饭!
周北深是周氏财团的总裁,本人长得极帅,是整个海城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更是她上中学时的榜样。
当听到他的声音时,充斥着少女时期的隐秘心思,带着蓬勃的力量汹涌而出,她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邀约。
一顿饭之后,很快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他还请她一起看电影,一起出去旅游,他明显是在追求她。
约会一年后,在一次烛光晚餐时,他说喜欢她,她听了欣喜若狂,水到渠成地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一夜他很温柔。
时间一晃,两人确定关系两年了。
但她和周北深谈恋爱鲜少人知道,她其实一直挺想公开,但周北深从来不带她去见他的朋友和家人,她看出他的态度后,也没勉强。
如果不是许咚咚来他的住处,也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明明是许咚咚明里暗里针对她,周北深却站在她那边。
这一夜,胡思乱想了很多,直到天亮都没再睡着,起床后到餐厅时,许咚咚和周北深已经并排坐在餐桌边,许咚咚正把盘子里的蛋黄叉到周北深面前,撒娇让他帮忙吃。
见她来了,微笑着打招呼,“姜晚姐早。”
姜晚不着痕迹地看一眼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餐桌,明明有足够多的位置,许咚咚却偏偏紧挨着周北深坐,而且举止亲密,表现得像是他的女友,对于她的撒娇卖萌,周北深纵着,宠着,不让她受一点冷遇。
明明是她男朋友,却对另一个女孩子这么好,而且一点都不避嫌。
她心里觉得膈应,没理会许咚咚,径直朝厨房走去。
两人吃的西餐,而她早上喜欢吃豆浆油条,这会儿杨姨正在做。
杨姨见她进了厨房,笑着撵她,“姜小姐你去餐厅等,马上就好了。”
她又顺嘴念叨,“要不是许小姐嚷着饿了,我就先给你做了。”
姜晚恍神,突然发觉只要是许咚咚来了,家里无论是吃食还是物品使用权,都先紧着许咚咚,而她总是被排在第二位。
像今天早上这种情形,已经习以为常了。
许咚咚不是先比她饿,就是急着去上学。
哪怕她起的比她早,也还要等,她等不及便只能亲自动手到厨房做。
杨姨见她愣怔,也意识到这一点,忙拿眼去偷看周北深和许咚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周先生之前对姜小姐明明很好,自从许咚咚来了后,姜小姐明显越来越受冷落。
刚刚她下楼时,周先生连句招呼都没有。
姜晚端着豆浆油条到餐厅时,周北深已经不在餐桌边,许咚咚歪着脑袋一脸纯真地注视着她,“姜晚,你怎么还不搬走?”
姜晚拧眉,“什么意思?”
许咚咚一脸高贵地抬了抬细长的脖颈,“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能做深哥哥三年女人已经够看得起你,难道还妄想嫁给他?他跟你谈过结婚的事吗?”
姜晚心里一刺,这三年来,哪怕周北深在床上最动情时,都未曾承诺会娶她,其他时间更是只字未提。
面对他时,她始终是仰望的,也心知有很多比她优秀的女人爱慕着他,总不自觉带了讨好的心态,便不可能主动提出让他娶她。
现在被许咚咚一针见血的点出,心里禁不住难受。
许咚咚见她脸上有些绷不住,得意地弯了弯唇角,“老祖宗说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我们豪门,都是强强联合,要是娶你这种的,跟扶贫有什么差别?你觉得深哥哥会这么糊涂?”
“识相的,早点搬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姜晚入职场四年多了,总不可能被一个刚20岁的小丫头唬住,她很快稳住心神吃早餐,她吃好时,周北深刚好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白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身形颀长,神色冷淡,浑身透着优雅的禁欲气息,目光扫过餐厅后,对许咚咚说:“待会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随后便收回目光往外走。
一早上,没跟姜晚说一句话。
姜晚气不过,起身追出去,他坐进车里时,她顺势拉开副驾驶也坐了进去。
他偏首,眼含等待地注视着她。
姜晚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开口:“许咚咚图谋不轨,难道你看不出来?”
哪家妹妹会拿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哥哥?
会对着哥哥撒娇卖萌,还暗搓搓排挤哥哥女朋友?
她实在不想因为许咚咚跟周北深吵架,只想跟他说清楚。
“姜晚,咚咚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北深眉目间露出不悦,原以为姜晚追出来是跟他认错的,没想到是来诋毁咚咚。
姜晚抿唇,摸出手机,调出刚刚录到的话:
“姜晚,你怎么还不搬走?”
“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能做深哥哥三年女人已经够看得起你,难道还妄想嫁给他?他跟你谈过结婚的事吗?”
“老祖宗说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我们豪门,都是强强联合,要是娶你这种的,跟扶贫有什么差别?你觉得深哥哥会这么糊涂?”
“识相的,早点搬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如果许咚咚不是对周北深有意,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明明就是想把她赶走,好跟他在一起。
原以为周北深听了这些话后,会相信她,然而,他剑眉微挑,淡淡开口:“咚咚年纪还小,有点皮而已,你却背后偷录她的话?”
姜晚微微撑大眼。
许咚咚私下里直言不讳地赶她走,说她配不上他,这些他都不提,却来指责她偷偷录音?
原以为这次是证据确凿,却不料他的反应出乎预料。
一股隐痛,在心口蔓延开来。
她又惹他不悦了。
他冷冷驱逐,“下车。”
她不自觉颤了一下,怔了几秒后,在他冷若冰霜的目光中推门下车。
下一秒,车子轰鸣着离去,留下一地尾气。
许咚咚背着包兴致高昂地走到她身边,一脸幸灾乐祸,“怎么被深哥哥赶下车了呀?”
“关你屁事。”尽管心里难受至极,姜晚佯装若无其事地怼许咚咚。
许咚咚不屑地哼了一声,招呼司机开车,“我去上学了,你只能坐公交咯。”
姜晚赶到公交站台时,热的汗水直流,远远的看到她要乘的公交车来了,连忙上前几步招手,却不想一辆黑色宾利停到了她的面前,车窗半降,露出周北深的脸,“上车。”
姜晚看他一眼,没理他,绕过车身熟练地上了公交车。
‘三月的念城,阴雨连绵不绝。
姜晚穿着一身病号服,喘着粗气,顶着大雨赶到傅家墓园奔跑,脸上尽是懊恼。
这四年来,自己这失忆症越来越严重了。
竟然连傅爷爷的忌日都差点忘了,傅小叔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喃喃间,一辆黑色连号车牌的迈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司机拉开了车门,走下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华贵的西装衬得他气质矜贵,男人的面容英俊,但眉眼间却是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是周北深。
姜晚捧着怀中包好的菊花迎上去:“小叔,你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周北深转过头,神情却骤冷:“不是说过,不准你再来傅家墓园吗!”
姜晚的身子一僵,周北深有对她说过这话?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周北深不想理会姜晚,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只觉得厌烦:“赶紧滚!别在这脏了傅家的祖坟!”
姜晚倏地攥紧了手中的花朵,满眼无措:“可我是被傅爷爷养大的,我也想来看看他……”
话未说完便别男人打断:“闭嘴,别忘了爷爷是被谁气死的!”
姜晚凝着他眼中浓烈的厌恶,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唯有下意识地抚上了指节上古朴的绿翡戒指,才感到一丝安心。
周北深也看见了这枚戒指,脸色越来越冷:“那是傅家的戒指,还回来。”
姜晚匆忙捂住了手指:“这是傅爷……傅老送给我的……”
“你的东西?这是傅家留给儿媳妇的戒指,你也配戴?”
姜晚神情一怔,脑海忽然闪过一段记忆碎片——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自己喝醉酒,捧着周北深的相片落下亲吻,却不料被傅老爷子撞见了个正着。
她无比的惶恐,自己作为傅家的领养的可怜虫,竟对觊觎傅家未来继承人周北深,简直是十恶不赦……
但傅老却笑着拉起了她的手,将翡翠戒指套在了她的指尖,声音中带着爱怜:“眠眠喜欢云深,那你愿意嫁他,做我的儿媳妇吗?”
呆滞过后,是无尽的喜悦。
“我愿意,我愿意!”
回忆戛然而止。
至今,她依旧记得那一刻的欢喜,可之后的事情,却实在记不起来了……
就连傅爷爷是怎么死的,她也一点都不记得。
在她出神之际,周北深抓住了姜晚的手腕,无情地摘下了那枚她珍藏了五年的戒指。
姜晚一慌,连忙抓住周北深的手哀求:“求求你,不要拿走……”
周北深却狠狠甩开她:“把她给我扔出去!”
保镖匆忙上前,将姜晚扔出了墓园,合上了铁门。
姜晚跌落在泥水里,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隐没在雨幕之中不见踪影。
她艰难爬起,雨越下越大,砸得她难以呼吸,意识昏沉之间,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姜晚抬头望去,来人是周北深的表姐傅语柔。
姜晚见到她,鼻腔顿时被酸涩充满:“语柔姐……”
傅语柔把伞默默挪到姜晚头上,满是怜惜叹息:“你怎么又从医院跑来这里,你是不是又忘了,云深三年前就跟你断绝了关系?”
姜晚低喃着傅语柔的话,双目倏地发红:“怎么可能呢?小叔明明说过会永远保护我……语柔姐,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傅语柔扶着人:“你的病症又严重了,我先带你回医院……”
姜晚凝着傅语柔眼中的不忍,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雨忽然大了起来。
姜晚的泪水也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混着雨水无声地坠落在地。
良久,她却微微摇头:“语柔姐,我不记得我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了,你可以带我回去看看吗?”
望着这双悲戚疼痛的眼眸,傅语柔本该劝诫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好。”
一个小时之后。
姜晚回到了熟悉的家门口,木珊栏悄悄合拢,院子她和周北深合种的樱花树开满粉色的花。
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
但推开门,屋内所有却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姜晚呆愣许久,才进了屋,随之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对面那贴满了一整面墙的备忘录。
而在最中间,是用毛笔潦草写下的一副大字——
2019年5月27日,周北深与姜晚,断绝所有关系!
姜晚似是被烫到了一般,身子颤抖着连连倒退,直到背靠在冰冷的墙壁后,才勉强撑着不栽落在地。
“断绝关系,断绝关系……”
她惶然无措,悲痛欲绝地想要逃走,但脚下却恍若是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她像是被禁锢在这句躯壳内,被迫看完了每一个文字。
—2019年7月3号,我厚着脸皮去了傅家,见到了一个多月未见的小叔,可他却给了我一个字:滚!
—2020年12月31号,这是我第二次一个人过除夕,没有关系,我可以忍受孤独,忍受误解,只要小叔好,我就好……
—2021年6月27号,医生说我脑海里的瘤已经压迫神经,再不治疗顶多只能再活一年,可手术后会彻底失忆,我不想手术,我不想忘记小叔……
……
最后一条留言是去年冬日——
—2021年11月20号,小叔,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字迹已发黄,姜晚想,自己大概是忘记了,所以再也没有来这里?
她和小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北深,那是她愿意用命去爱的男人,自己怎么会背叛他?
姜晚再也待不下去,她逃也似的离开这里,不料,她刚刚冲出院子,却迎面撞上一个打扮极致的白领丽人。
“姜晚?云深三个月前不是不准你再来这里了吗?”
姜晚抬头望去,脱口而出一个名字:“童蔓蔓?”
活落,姜晚感到奇怪,自己不是什么都不忘了吗,怎么还这么清楚记得童蔓蔓是周北深的秘书?
疑惑间,却见童蔓蔓捋了一下头发,姜晚一眼就看见童蔓蔓指节上佩戴着的翡翠戒指,瞳孔倏地微缩。
原来,周北深将戒指拿走,是为了送给童蔓蔓?
姜晚狼狈地想要逃走,却被童蔓蔓拦住了去路。
“难为江小姐生了病还记得蔓蔓,那我和云深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来参加啊。”
童蔓蔓跟周北深的婚礼……
姜晚听着,只觉得心中裂开了一条缝隙,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压迫她喘不过气来。
她慌忙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她刚一动,童蔓蔓却毫无征兆地撞了上来,随后身体猛然向后倒去!
“江小姐,您为什么要推我……”
姜晚愣住,不明白童蔓蔓为什么如此,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周北深的怒斥:“姜晚,你做什么!”
姜晚回头,却被周北深一把推开。
她摔倒在地,石子划破她的手腕,但她却只呆呆看着周北深抱起童蔓蔓,视若珍宝。
而童蔓蔓却还假惺惺说着:“云深,你别怪江小姐,我也不怎么疼……嘶。”
姜晚脸色一白,这才想起解释:“小叔,我根本没有……”
周北深却冷眼睨她,目光凌冽:“还不滚!”
无情的话语冰冷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寒刀,深深刺入了姜晚的心房。
这场对峙最终以姜晚落荒而逃告终。
她浑浑噩噩地走在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与她擦肩背道相驰。
轰隆——
春雷轰鸣,哗啦的大雨瞬间砸落,转瞬将姜晚衣衫淋湿,她蓦然回首,身后已经没有一个人。
大家都回家了,可她还能去哪里?
孤寂从四面八方的袭来,将姜晚吞没。
冷,好冷。
姜晚的身躯颤抖着,目光愈发模糊之际,有车声在耳畔响起——
“眠眠,你怎么在这淋雨?”
姜晚竭力睁开眼,影绰间,她看到了傅语柔满是忧虑的脸。
她张了张嘴,半响才挤出一个字:“疼……”
傅语柔这才发现姜晚手上被雨水泡发的狰狞伤痕,忙道:“我带你去包扎!”
姜晚却摇了摇头,空洞着眼,颤抖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这儿疼。”
傅语柔瞬间明白过来,姜晚是被傅沉伤疼了心,她红着眼强行把人塞上车,带回了家中。
两个小时后。
敷上止疼药,包扎好伤口,姜晚躺进了舒适的被褥之中。
屋子的灯光暖黄,可姜晚裹紧被褥,却还是觉得冷,觉得疼……
好想谁能抱一抱自己……
好想回家。
……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姜晚就来到了市郊的墓园。
望着黑白照片上的熟悉笑脸,姜晚荒芜的眼总算有了焦距。
她跪下去,忍不住轻轻抱住墓碑。
墓碑冰凉,她却舍不得放。
“爸,妈,我好想你们啊……”
姜晚停顿许久,竭力遏制眼中湿润:“……我想回家。”
“可我找不到你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们说,会不会有一天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忘记过往太可怕了,就像一夜梦醒,她就失去了所有。
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下,姜晚贴着墓碑哽咽:“……如果真的那么一天,你们会原谅我吗?”
话落,身后忽然传来诛心的一句——
“你把和傅华盛的孩子葬在这里,毁了你父母的一世清名,还有什么脸祈求原谅?”
姜晚含泪抬头,却被周北深冷漠的视线刺痛。
可他的话更让她难以接受:“傅华盛不是你堂哥吗?我怎么会和他——”
话还没完,姜晚眼前忽然闪过破碎的画面。
傅华盛猩红着眼将她按进沙发:“本少今天就剜了你肚子里这块肉给周北深送去,老子要他痛不欲生……”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不——不要!”
姜晚眼神徒然失焦,脑袋里似是有着千万根针刺入,之后傅华盛还做了什么,她再也想不起来。
她捂住脑袋,蜷缩倒地。
一旁的周北深挑蹙眉:“你又玩什么诡计?”
他蹲下去将人翻过来,却发现姜晚的唇角、鼻中皆涌出鲜红的血液。
“姜晚!”
周北深沉着脸抱起了人,驾车带着她赶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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