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的手悬在了空中，心脏骤停。
顾延的问话宛如利刃直直的插进了她的心脏，鲜血蜿蜒。
宋知暖楞在原地，只听办公室里响起周司洛的回答。
“没必要。”
简短三个字，字字割心剜肉。
宋知暖浑身发凉。
紧接着，顾延的声音响：“你倒是也真舍得，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近，宋知暖下意识想要躲，可是却已经来不及。
门在瞬间打开。
顾延看见站在门口的宋知暖，愣了下。
想到刚刚的对话，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周司洛：“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周司洛视线扫过宋知暖，对顾延说：“不走就帮我把这份报表一起看了。”
顾延不愿在这个是非之地久留，抬脚便走。
宋知暖呆站在门口，和周司洛四目相对。
他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波澜：“要么进来，要么帮我把门关上。”
宋知暖眼睫一颤，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办公室。
她动作迟缓，一步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尖上，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刺骨。
周司洛视而不见：“你来做什么？”
他一身黑色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神情十分淡漠。
宋知暖声音极低：“爷爷叫我来给你做助理。”
周司洛蹙紧了眉：“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话落，他便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宋知暖紧攥着手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喘不过气来。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那天，你早就知道是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身受险境，却任由她翻过22层高楼，什么都没做，连提醒都没有！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及时醒来，如果自己翻墙失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周司洛是想不到，还是根本不在乎？
宋知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下一秒，周司洛冰冷的声音响起：“是。”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就像是在回答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瞬间，宋知暖如同置身冰窟。
她喉头一哽，想起那天周司洛戏谑的眼神：“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周司洛不耐蹙眉，“没别的事就回家去，别影响我工作。”
他字里行间都是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