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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寒小蒸饺小包子

顾墨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晚烟重新提笔,拿起修订成册的医书,在书序上写上最后一句:此生两愿,一愿天下无病,二愿夫君安康。

主角:顾墨寒南晚烟   更新:2023-07-14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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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墨寒南晚烟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墨寒小蒸饺小包子》,由网络作家“顾墨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晚烟重新提笔,拿起修订成册的医书,在书序上写上最后一句:此生两愿,一愿天下无病,二愿夫君安康。

《顾墨寒小蒸饺小包子》精彩片段

张嘴想问,却怕破坏现在温存的氛围,转口期艾的问:“我让厨房给你备……”

“王爷。”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公主今晚亲自下厨,请您移步过去用膳。”

南晚烟感觉顾墨寒的手毫不犹豫的抽离,声音随即响起:“我先走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暖过的肩头,再吹到冷风,总是更刺人些。

她被寒意惊醒,缓缓回过神来。

南晚烟重新提笔,拿起修订成册的医书,在书序上写上最后一句:此生两愿,一愿天下无病,二愿夫君安康。

写完,她将那页纸彻底封存,医书变得毫无痕迹后唤来下人,将医书送进宫。

两日后。

药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南晚烟诧异抬头,撞进顾墨寒盛怒的眼瞳里。

质问劈头盖脸砸了下来:“这本书为什么会在外流传?”

南晚烟望着他手里拓印的医书,眼里错愕——她没想到书这么快便发行了。

她以为,至少会在她死后才发行。

她呐然解释道:“我只是想着,传抄出去有益百姓,也算是件福报……”

“福报?”顾墨寒眼里的怒意更甚,“未注你名,哪来的福报?怕是都给了那个人!”

顾墨寒眼里寒芒吞吐。

他把书往桌上一扔,冷笑着把话摊开:“你如此尽心为陛下谋福报,当初何不直接嫁给他!”

南晚烟心一刺,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原来你竟是这般看我?!”

这一瞬,这六年的种种浮上心头。

心口都开始透着寒,原来……顾墨寒竟一直怀疑自己的清白!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最后却只能红着眼眶悲切一笑:“我一心只有你一人,不管你信不信。”

顾墨寒想起大婚前夜之事,冷冷的说:“我如何能信。”

说完,带着怒转身便走。

南晚烟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下意识便追了出去。

追到花园,她却愣住了,那一刻,连呼吸都忘记。

凤尾兰从中,顾墨寒和安玲珑紧抱在一起。

而安玲珑头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木兰玉簪,刺痛了她的眼。

南晚烟猛地将玉簪拔了下来,紧紧的攥在手里。

心里的悲凉,涨起万丈海浪,将她狠狠淹没。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那独一无二的人,自然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发簪。

南晚烟自嘲一笑,强压下眼中涌起的泪水,骤然转身。

安玲珑看着那身影消失,才藏住眼里的得意,从顾墨寒身上起来。

“谢谢王爷。”

顾墨寒淡淡的说:“不客气,公主以后走路小心些,不是每次都能撞上本王的。”

深夜。

顾墨寒回到房里,却见南晚烟坐在床边在等他。

白日怒意仍余,他语气生硬:“怎么还不睡?”

南晚烟久久望着他,眼眸中带着无法言喻的苦涩和不易察觉的哀求:“顾墨寒,我最后一次请求你,能不能迟一点再娶她……”

顾墨寒一怔,看着烛光中隐隐绰绰的她,心里一闷。

他越过她,语气难辨:“睡吧。”



南晚烟的心一颤,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夜已深,月光清凉如冰。

南晚烟侧过身,盯着顾墨寒似乎已经熟睡的侧脸。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出,想要触碰,却在咫尺停下。

“这些年,你是否有一刻心悦过我?”

回应她的,只有窗外的呜咽秋风。

次日。

顾墨寒一早便一言不发的离开,南晚烟沉默着去了药房。

整日,顾墨寒和安玲珑都不在府内,直到日暮,两人才携手归来。

大堂,安玲珑见到她,便扬着笑跑到她面前,指着顾墨寒。

“姐姐你瞧,王爷穿着我新做的衣裳如何?”

安玲珑又接着说:“今日王爷还带我一起去皇陵祭拜了父皇,我和王爷都累坏了,姐姐可备好了饭菜?”

南晚烟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安玲珑的话如同最利的刀刃,剜在她的心上。

还未大婚,顾墨寒便迫不及待带她去见了先皇!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安玲珑。

这一顿悟,教她心中绞痛,几乎站立不住。

顾墨寒缓缓走近,身上所穿正是带着北周图纹的窄袖,针脚细密,比自己拙劣绣工好太多……

南晚烟脸色一点点苍白,就那么站着,连礼都忘了行。

顾墨寒见此,眉头不悦皱起。

想了想,他尽力平和开口:“公主乃北周天娇,不通俗务,进府之后,府中事务便还由你掌管,你莫要再让本王失望。”

南晚烟喉间霎时涌起一股腥甜,最后一点奢望都粉碎殆尽。

并肩的两人看起来实在相配,只有她是多余的。

南晚烟再受不住,她强咽下喉间的腥甜,木然着脸回答:“多谢王爷。”

说完,转身便走。

那仓皇的背影,却让顾墨寒莫名的不安。

就像昨晚的手,充斥着难言的烦躁。

顾墨寒正想上前,却被安玲珑唤住。

只这一瞬的低头,南晚烟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已是深秋,寒风透骨,南晚烟落荒而逃,还未回到南苑,肺腑间猛地一下钝痛。

她扶住一边的假山,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鲜血。

乌黑的血隐没在土中,南晚烟紧紧的按住胸口,那里正火烧般的刺痛,提醒着她时日不多了。

可更叫她难过的,是至今为止,她都不曾后悔为了顾墨寒喝下那碗毒药。

只不过是她爱的人不爱她罢了。

一切都是命数。

不知过了过久,疼痛淡去。

南晚烟抹去脸上的泪痕与血迹,若无其事的起身,走去书房。

提笔的手微微颤抖,一个“和”字晕开宣纸。

几日后。

南晚烟看着红云一样的聘礼抬出将军府,连绵十里,风光无比。

良久,她转身悄然离开了王府。

顾墨寒这几日被事务压得喘息不得,边境又在蠢蠢欲动,他跟副将们接连商讨了两日,才堪堪论出结果。

他走出书房,才发现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南晚烟。

想起她,顾墨寒心里满是烦闷。

脚尖却是一转,往南苑去了。

院里清冷如常,无半点声响。

他心里莫名泛起不安,推开书房,里面空无一人。

桌上静静放着一封信,顾墨寒眼神一凝。

只见封面写着:和离书!



顾墨寒猛地拿起信。

只见上面写着: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就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祝君年年康健,岁岁平安。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顾墨寒念着着八个字,只教他连牙都咬碎。

另一边,南府。

南晚烟独自在书房整理父母留下的的书册,抚摸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眼里全是留恋。

这时,老管家走了进来。

“王……小姐,皇上宣您进宫。”

南晚烟手便一顿,想起医书之事,眼中一暗。

御书房。

清心的香,铺满整个书房。

顾珩看着下首恭敬的南晚烟,轻抬眼:“听闻你已经两日未回王府了,可是和玲珑公主有关?”

南晚烟的手指蜷了一下,淡淡回道:“公主挺好的,深得王爷喜爱。”

一番话说得她心滴血,却是麻木得感受不到痛楚。

顾珩语气平缓:“你才是正妃,受了委屈尽管跟朕说。”

南晚烟抬头看了一眼顾珩,将满心的愁绪咽下,只说:“臣妾并未受委屈,请陛下放心。”

顾珩眼中情绪交织,又留她说了一会话才让她离宫。

南晚烟回到家,已是傍晚。

走进正堂,眼骤然前一片漆黑。

她问身旁的管家:“南叔,为何不点灯?”

南叔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灯点着了,就在您脚下。”

南晚烟一顿,手微颤抚上眼皮。

“小姐?”

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惊醒愣住的南晚烟,她眨了眨眼:“无事,你先退下吧。”

太后让她喝的毒,原来是“往生”。

这种毒会让人逐渐失去五感,说是能活半年,其实后面一月,人五感消失,便和死人也没两样了。

唇边溢出苦笑,南晚烟凭着记忆,摸索着回到房间。

不知枯坐了多久,她踱到床边正要躺下,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是谁?”她问。

门被推开,顾墨寒清冷声音响起:“怎么不点灯?”

南晚烟一惊,听觉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接着一阵衣衫摩挲的声音,似是要点火,南晚烟慌忙的制止:“不要点!”

顾墨寒眉头一皱,但依言放下了手里的火折子,转而淡淡道:“三日了,你该回去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刺得南晚烟心一缩。

她干涩开口:“王爷没有瞧见书桌上的和离书吗?”

顾墨寒手猛地攥紧,他压下心中的怒意,语气低沉。

“你怎么变得如此不识大体?她是公主,你让着她是应当的。”

黑暗中,南晚烟有一刹那,几乎控制不住泪水。

良久,她的声音才响起,轻的仿佛飘在空中。



待内监一走,南晚烟仍跪在地上。

半晌,才白着脸,问站起身的顾墨寒。

“北周公主是谁?”

顾墨寒答非所问:“北周皇帝的第十一个女儿……”

南晚烟看着顾墨寒张合的嘴,耳里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她突然明白了白日里,副将的异常。

南晚烟撑着身子站起来,直视他的眼,哑声问:“你与她情投意合,是真的吗?”

顾墨寒眉头微蹙,神色不耐:“此事与你无关,圣旨已下,准备迎公主进府就是。”

语毕,也不用膳,抬脚离去。

南晚烟望着他漠然的背影,喉间的话戛然而止。

饭桌上的菜早已凉透,南晚烟扫了一眼桌上,那全是顾墨寒爱吃的菜色。

一阵风吹来。

引得南晚烟肺里一片寒凉,她捂着嘴猛的咳了起来。

书房。

南晚烟摊开书册,续写着医书。

写着写着,思绪却开始恍惚,想起了和顾墨寒初时的场景。

她的父亲是前太傅,所以幼时自己能时常随着父亲入宫。

在演武场遇见顾墨寒时,他不过四岁孩童,却扛着自己长的弓,稳稳射中靶心。

那傲然肆意的模样,让南晚烟一见倾心。

因他习武,身上的伤总不见好,所以自己便决心要调制更好的创药。

可以说,顾墨寒就是她学医的信念。

顿住的笔尖,浸透宣纸,晕开大片浓墨。

南晚烟看着这墨渍,勾起了唇角,满是凄楚。

本以为是情深缘浅,可难道只是一厢情愿……

“吧嗒。”

一滴豆大的泪,滴进墨点,消失不见。

入夜。

南晚烟回到寝房,屋内一片漆黑静默,顾墨寒已经睡下了。

她缓缓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放进他的掌心。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顾墨寒的眼睛倏然睁开。

见是南晚烟,他语气微沉:“又有何事?”

夜色掩去了南晚烟脸上的哀戚,她低声开口,似是哀求。

“你……能不能半年后再娶公主?”

她只要这半年,以他唯一的妻子身份死去。

顾墨寒眼神一凝,定定看着她:“你是担心自己正妃的地位不保?”

南晚烟心里一刺,还未解释,顾墨寒便把手一抽,翻身背对着她。

“她是她,你是你。”他语气淡漠:“我累了,睡吧。”

南晚烟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满面悲凉。

第二日。

南晚烟再睁眼,床边已经冰凉一片——顾墨寒上朝去了。

她落寞的起床梳洗,这时,一个陌生的内监来宣召。

“顾王妃,公主宣您进宫。”

南晚烟心里疑惑,她想不到有哪位公主与自己相熟。

入宫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位北周公主。

安玲珑斜倚在卧榻上,上装下裙,头戴纱巾,脚蹬着一双鹿皮小靴。

明眸皓齿,手腕串着铃铛,摆动间叮铃作响。

南晚烟面容平静,跪下问安:“妾身顾氏南晚烟,拜见公主。”

清脆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停在跟前。

头顶少女的官话带着口音,尽显娇憨:“原来阿墨寒有妻子啊,可我竟从未他提起过。”

南晚烟身子一晃,舌根漫上难言苦涩。

她艰难开口:“公主召妾身有何要事?”

安玲珑绕着南晚烟缓缓踱步,也不让她起身。

一边像是看什么货物的打量着,一边说。

“阿墨寒说过要给我一生一世,我才千里迢迢来到南赵。”

一生……一世!

南晚烟只觉一颗心被这几个字绞得鲜血淋漓。

安玲珑看着她惨白的脸,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们说顾王妃是医仙下凡。”

她兴趣缺缺的评价:“如今一看,你也不过如此嘛。”

南晚烟脸上血色全无,手紧紧的攥着,狠狠压下内心的痛楚。

她看着安玲珑命人抬来几箱珍宝,摆在自己面前。

眼底泛着阴冷,语气命令般的说。

“这是赏你的。”

“以后,我为主,你为副,我不介意阿墨寒有妾,只要你听话就好。”



顾墨寒大步跨进来,眉头紧皱:“点什么灯?”

南晚烟瞳孔一缩,但随即转身,神情平淡的说:“我为父母点的长明灯。”

说完,她也不看顾墨寒的表情,抬脚离开了。

南晚烟回府后,便开始收拾行李,打开妆奁,那只木兰玉簪突然出现。

南晚烟目光一怔,胸口微微发疼。

无论如何,这是顾墨寒这些年来唯一送给自己的礼物。

半响,她拿起玉簪收在了行礼中。

两日后。

南府门口,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着南晚烟。

“小姐,你并不是非去不可啊。”

南晚烟只道:“救死扶伤,医者的职责所在。”

管家哽咽着说:“您至少和王爷商量商量啊……”

南晚烟眼神黯淡:“我的事与他无关,您也不可告诉他。”

说罢,南晚烟便上了马车。

半月后,陈州。

南晚烟等人走进城门没多久,城门便立刻重重关上!

全城死寂,一丝鸟鸣也无,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臭味。

去往府衙的途中,南晚烟看见一排沾满血的木墙,木墙边置放着尖刺,上面甚至穿着几个死人!

想到母亲手书上的记载,南晚烟立刻意识到,那是‘死人房’。

得了疫病的人,会统统被扔进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能活活等死。

南晚烟攥紧手,跟着陈太医走进府衙。

一见州府,陈太医立刻质问:“情况如此严重,为何不早日上报!?”

州府低声说:“不过是普通百姓,死完,疫病就控制了。”

陈太医愤视:“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老夫回到都城定要禀报皇上。”

州府眼神一冷:“陈太医说这话,也不怕不幸感染疫病暴病陈州?”

说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走上前。

一旁的南晚烟,忽地拿出王妃玉牌,冷声道:“你也敢把我暴病在陈州吗?”

州府看着玉牌,吓得一趔趄。

顾王的煞名整个南赵无人不知,如果南晚烟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全家老小都要陪葬。

咬咬牙,州府转而硬着头皮开口:“本府也是为了其他百姓着想,本来这病就治不好!”

南晚烟冷道:“治不好也要治,你都活的好好的,他们凭什么活不下来。”

众人来到木墙处,却见木墙处围了一圈百姓,目露凶光,吵嚷着:“决不能让这些人拆掉墙!”

看来是那州府又散布了什么谣言。

南晚烟扫过他们狰狞的脸,却只觉悲哀。

谁人想死?不过是

南晚烟望着木墙斑驳的血迹,不忍的闭上眼。

人间地狱在此,怎能不救?

她睁开眼上前一步,朗声道:“我们不会拆掉墙,请诸位让开,让我们进去救人!”

众人面露惊疑。

南晚烟大步上前,所有人竟不知不觉露出一条通道。

医者们随后跟上,陈太医感叹:“王妃一介女子尚有置生死而后度的决心,老夫无论如何也要一同奉陪。”

三日后。

木墙内处处都是痛苦的低吟,南晚烟正给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喂药,丝毫不介意她身上布满的脓疮。

“姐姐……”理整家獨費付βγ小女孩费力开口,“我是不是快死了?”

南晚烟喉间一哽,勉强提着一个笑:“怎么会,我一定会救淳儿的。”

这个女孩是昨日被生父扔进来的,像是随手扔了一只生禽。

每日,每个时辰,都会有不同的人被扔进木墙,更会有人痛苦死去。

墙内的人,恐怕都快要比墙外的多了。

等淳儿喝下药,南晚烟走出帐篷。

月色凄冷,一地的冰凉。

南晚烟眼底是化不开的哀戚。

他们带来的药快撑不住了,解药却还差几味药材把握不准。

没有时间了,南晚烟攥紧了手。

回到帐篷中,她端起了桌上的碗。

里面是黑如墨的疫毒。

如今之计,只有以身试药,才能最快速的找出解药。

南晚烟不自觉触了触头上玉簪。

半晌,她仰头,碗里的汁水尽数咽入喉间。

如果可以,希望只死我一人。

用我一人之死换全城百姓活,那我的死也算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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