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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落清流知乎

砚篱不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穿越成了一个丫鬟,不卑不亢,被少爷暗恋,就在夫人要把我抬成通房时,我拒绝了。我被人牙子卖给了陆家,祖上也曾出过探花郎,官至丞相。只是近年来,家中子弟无甚出息,只得偏居禹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虽日趋没落,不复当年辉煌,但在禹州,仍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主角:子规   更新:2023-01-31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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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子规的其他类型小说《红落清流知乎》,由网络作家“砚篱不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穿越成了一个丫鬟,不卑不亢,被少爷暗恋,就在夫人要把我抬成通房时,我拒绝了。我被人牙子卖给了陆家,祖上也曾出过探花郎,官至丞相。只是近年来,家中子弟无甚出息,只得偏居禹州。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虽日趋没落,不复当年辉煌,但在禹州,仍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红落清流知乎》精彩片段

当了二等丫鬟,我便不再和李麽麽住一起了,我搬到了以前碧桃的屋子,和红杏住一起。不大一间房。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床,梳妆台,桌子凳子也一应俱全。


红杏是个好脾气的女孩子,过完年就 16 岁了,长我两岁,为人做事十分周到体贴,十分会照顾人。之前她也常和张妈妈一起带点心来给我们吃,所以我们还算熟络。


红杏是家里遭了灾才卖进陆府的,家中还有父母兄弟,这些年来靠着红杏的月钱接济,做了一些小买卖,家中境况逐渐好转,想要将红杏赎出去。可红杏却说想在陆府再多待两年,陆府月钱丰厚,等她到了待嫁之时再出去也不迟。


起初,我什么都不懂,红杏就一点一点教我,例如少爷最爱喝几分烫的茶,屋里的点心果子一定不能隔夜,插花不必非得是什么花,但是一定得有新鲜花草在屋里。屋里的桌椅板凳什么的也是每日都要擦拭的,不过这些活都得在少爷去学堂的时候做,平日少爷在屋里的时候我们尽量少去打扰他。至于更衣磨墨铺床等贴身事务,自有张妈妈和少爷身旁的小厮张生打点。这些事,除非张妈妈或少爷亲自开口,咱们万不可擅自插手。还有少爷的……


我拿出纸笔,拿出上学做笔记的架势,将红杏说的一一记录下来,看着满满五页的注意事项,我真想不干了!


红杏好奇的拿过我写的注意事项,打趣我道,


「张妈妈说你笨,我看不见得,这不挺聪明的嘛。」


「张妈妈说的没错,我记性不好,人又笨,要想把事做好,可不得耍点小聪明嘛!」


红杏仔细端详着我的字,


「你这字是簪花小楷?」


我心内一惊,遭了,忘了注意了。但面上不改神色道,


「哪儿是什么簪花小楷啊,就是写的像罢了!」


红杏摇摇头道,「虽然这种字体我也只是偶然有一次给少爷奉茶时,在少爷的书桌上的一本书里见到过,但是我绝不会认错,没想到你竟然会写,还写的这么好!」


我能说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练习书法到高中一年级吗,要不是因为高考搁置了几年,我还能写得更好。


我嘿嘿笑着拿过红杏手中的纸张,笑着说,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是怕你说我的字不好,刚刚特意注意了一下笔画而已。红杏姐姐可莫要打趣我。再说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早就听说了,红杏姐姐的绣工可是一绝,绣的鸿雁连羽毛都清晰可见,我还没向你讨教呢?你可不许藏私啊,多教教我啊!」


红杏是个实诚善良单纯的女孩儿,她也没多想,果真给我指导起刺绣来了。


我谨守着自己的本分,按照红杏告诉我的注意事项老老实实的干着活。奉茶时我能让张生送就张生送,少爷在屋里能不进屋就不进屋,以至于我升了二等丫鬟一年了也没在少爷面前留下什么印象。


我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往后院跑,腻在李麽麽身边。


以前李麽麽总会把好吃的点心给我留着,出门总是少不了给我带东西,现在则是我带着点心过去,我的月钱涨了不少,常托人带些市井的新鲜玩意儿给李麽麽,李麽麽总是搂着我听我说话,然后再给我塞一嘴的点心。每次临走前,总要嘱咐我要谨守本分,好好做事,切不可步碧桃的后尘。


红杏知道我和李麽麽感情深厚,每次也由得我「翘班」,还会把少爷屋里撤下来的点心给我留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我就 16 了。


红杏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她的父母给她定了一门亲事,上门来要赎她回家。夫人感念红杏这些年来的辛苦,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嫁妆。


我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却开心的想哭又难过的想哭。


一直以来,红杏就像我的姐姐,一直照顾着我,关心着我。天冷给我做衣服,天热给我留凉茶,知我喜欢少爷屋里的点心总是一块也舍不得吃的给我留着,知道我挂心李麽麽总是在我遛去看李麽麽时给我「顶班」,却毫无怨言。


我用我的半年月钱给她买了一只上好的碧玉簪子,又用主人赏赐的上好的缎子亲手做了一身新衣裳送给她。


红杏摸着我送她的礼物,抱了抱我,然后拉着我的手说,


「子规,我知你心里所想,只是这世道对于女子从来都是苛责的,你所求所想的只怕是艰难无比。作为姐姐,我心疼你,可作为女子,我又打心眼里佩服你。」


我目送着红杏出了陆府的大门,回到屋里,只觉得四处空荡无比。


我跑到李麽麽身边大哭了一场,李麽麽安慰我几句,却也不得不劝我离开,因为红杏走了,再没人替我「顶班」了。


红杏走后,夫人把我叫去,大意是红杏走了,本来应该再添一个二等丫头,但是最近少爷马上就要参加科考了,害怕新来的丫头不懂事打扰了少爷的清净,于是让我一个人辛苦一段时间,等少爷考试完再添人。还有,如今少爷科考在即,让我多多留意,好好伺候少爷!当然,月钱翻三倍!若是少爷高中,还另有赏赐!


本来事情并不多,这也是当初我能时常「翘班」的原因,现在还有翻倍的月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应下来。


这古时候的孩子读书压力也不小啊!经历过高考的我看着少爷每日伏案苦读,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是世事如此,谁也没办法。


就像当初的高考,谁都知道是应试教育,谁都知道孩子辛苦,可没一个家长会让孩子别读了,别考了!


我只能在每日少爷下学堂前将提前煮好的绿豆水放在井里冰镇好,待到下学堂时让张生送过去;我只能将屋里的花草换成能让人宁心静气的兰花;我只能将桌上的点心变着花样的更换口味;我只能在少爷半夜读书昏沉不已时将提神醒脑的香塞给张生点上……


我能做的很少,毕竟又不是我科考,科考之路须得他自己去闯。


只是看着他发奋苦读的样子,我总是会想起我在现代的男朋友来。


他也是这样,总是不苟言笑,像个老学究,做事认真细致又专注,那时的我,时常喜欢逗弄他,或是出现在他身后蒙住他的双眼,或是钻到他的怀里冲他撒娇,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我想起曾经同他在湖边的公园看月亮,有时我玩性大发,会缠着他跟我玩儿飞花令,因为那段时间总看中华诗词大会。


他一个理科生,自然敌不过我,每每说不到几句就举手认输,然后认命的跑去给我买冰激凌。


其实我知道,他是故意让给我的,一个将唐诗宋词背得滚瓜烂熟且熟读诗经和汉乐府诗集的人怎么可能输给我一个半吊子。


我和他最后一次玩儿飞花令,就是说带月的诗词,他最后说的那句,是苏轼的名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忍不住将后面两句念了出来。


如今,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在那场火灾中死去,包括他。谁知我却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卑微小心的活着,到如今,已经八年了。


不知道他那边过去了多久,他有没有走出来重新开始新生活。他会不会沉浸在他的研究里再不问世事红尘,会不会在父母的逼迫下另娶她人,会不会如今也是有妻有子幸福美满,会不会已经,忘了我!


可我还没有忘记他,我怎么可能忘记他啊!


可是,若是不能同你长相厮守,我只愿你百岁无忧!


我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回头却看见大少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张生已经不知去向。


我看着大少爷的脸,一瞬间,有些失神。但是很快回过神来,向大少爷福了福身,道,


「少爷,深更露重,夜风清冷,您小心身子别着凉,还是回屋去吧!」


「不妨,我赏赏月!」


「那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


我走过他身边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问道,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愕然回头看着他,吞吞吐吐道,


「没,没什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词!只是,这是苏大人去年才写出的新词,你怎么会吟?」


我挣扎着挣开他的手,退开三步远,向他福身道,


「少爷您听错了,奴婢没有说什么,夜已深,奴婢先退下了。」


我匆匆转身跑回屋里,心跳快的快要从心里蹦出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的想,「怎么这么不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许是少爷课业日渐繁重,许是我们彼此都默契的忽略了那个晚上,又许是我刻意的回避着与他见面,几天下来,都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我暗自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渐渐放下。我依旧如平日里那般做事,一有空闲就去后院瞅瞅李麽麽。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个月,科考的日子日渐临近,夫人命我和张妈妈替少爷收拾上京的行李。我从未出过远门,显得有些为难,只好把自己曾经去旅游时考虑过的东西给他带上。


除了必要的衣服书籍等,我还连夜缝制了几个小布包,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东西。


有防止晕车晕船恶心想吐的酸杏干,有吸湿防潮的碳粉,有祛除异味的香料,有防风保暖的护膝护肘,还有几个折叠起来的大布袋。


张妈妈看着我准备的东西,对于前面几个甚为欣赏,只是不知我准备几个大布袋意欲何为。


我解释到,


「若是行路途中箱笼破损无法使用,可以用这个大布袋来装。」


「而且,我听说考试要考三天,不但不许人探视,连所带物件都有限制,北方春寒料峭,少爷可将这袋子当做书袋使用,若凳子冰凉,可将布袋翻过来当做垫子来使,这里面我都是加了毛的。」


张妈妈翻过来一看,果然袋子里面加了一层细密紧致的羊毛,手感柔软,触之升温。


张妈妈连连赞叹我想的周到,叮嘱张生一定要将这些东西都带上。


少爷离开的那天,我同博雅院的下人们将少爷送至门口。作为下人,我们,是没有资格送少爷到渡口的。


目送着少爷的背影远去,我转身进了屋子,将门窗关好,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里的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首词,正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结尾处,还有落款。


我翻出一把剪刀,将落款剪下来烧掉,再把纸条锁进了妆匣之中。


少爷离开的这段日子,博雅院十分清闲,我除了每日洒扫屋子,和去后院陪陪李麽麽之外,我还将院子的花花草草好好侍弄了一番。


我素来喜欢兰花,其香味清新悠长,有凝神静心之效,兰花更是花中君子,自带一股文气,历来为文人墨客所喜。


我同张妈妈央求几番,张妈妈终于同意,允许我在院子里栽种几盆清新淡雅,余味悠长的兰花。兰花雅致,也与博雅院的名字相称。


我的种花手艺得到了王麽麽的亲传,几番侍弄下来,院子里的兰花都陆续开放,香味悠长,传出了院子。


一日,我正同张妈妈在院中侍弄花草,期间水壶的水浇完了,我提着水壶去后院接水。


我接完水回来还未到前院,便听见张妈妈正在同一个男子讲话,语气甚为恭敬。


我悄悄躲在廊后,将耳朵贴近,听见那男子道,


「这兰花质朴文静,淡雅高洁,种在我大哥这院子里,倒是同这博雅院相得益彰。不过我记得这博雅院以前好像没有这兰花的?」


张妈妈恭敬的答道,


「老奴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些花好看,味道也好闻,就随便栽种了些,不曾想竟然入了二少爷的眼。若二少爷喜欢,老奴这就差人给二少爷院子送两盆过去。」


我抬眼看过去,只见这二少爷将手中的折扇挥了挥,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倏尔大笑两声道,


「这碧玉兰最是娇气,我院子中人多粗鄙,怕是养不了两天就死了,糟蹋东西。比不得大哥这院中人的蕙质兰心,玲珑剔透,竟能将这兰花养的这般俯仰自如,姿态端秀。」


「也罢,我便做个赏花之人便好!」


言罢,二公子仰头悦笑两声,将手中的扇子啪的打开,又随意扇动了两下,待着仆从小厮出门而去。


我看二少爷走远了,这才拎着水壶走过去,


「这二少爷怎么奇奇怪怪的,怎么突然跑到咱们博雅院来了!」


张妈妈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嗔怪到,


「还不是你这丫头,非要种这兰花,还种的这般好,这二少爷素来是个喜好风月自诩风流之人,见这院中兰花盛开,他岂有不来之理。」


我吐吐舌头,摇着张妈妈的手说,


「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得怪张妈妈您眼光太好,偏偏选了这香味悠远,花色淡雅的碧玉兰,还得怪王麽麽手艺好,把种花手艺毫不藏私的教给我,这才能把这娇气的碧玉兰养的这样好。还不都赖你和王麽麽,怎么能怪我呢?」


张妈妈气笑两声,忍不住又弹了我一个脑瓜崩,我疼的直捂额头。


「你呀,怪不得李麽麽王麽麽这般喜欢你,你这丫头,真是惯会颠倒黑白,将人迷个五迷三道的。」


我捂着额头仍嬉皮笑脸,张大双眼看着张妈妈道,


「那妈妈可还喜欢?」


「你呀」


「那妈妈喜不喜欢嘛?」


「妈妈你说嘛,你喜不喜欢啊?」


张妈妈拿我没办法,叹了口气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头道,


「喜欢!」


又过了些日子,当最后一盆兰花都盛放之时,官府的喜报也到了,大少爷不负众望的高中,荣登二甲十二名。


整个陆府上下喜气洋洋,老爷夫人不但大赏博雅院上下,连其他院子里的也更着沾光。


少爷还未归来,媒人却已经快将陆府的门槛都踏平了。


老爷和夫人商议许久,最后定下了提点刑狱司申家的嫡幼女申子若。


申子若母亲是当今皇后祖父的二弟连襟家的小儿子的幺女,虽然是打了好几个弯的转折亲,但好歹也是沾上了皇家的亲。且申子若的祖父申老大人曾任太学学官,大少爷进京前也曾得到申老大人的指点,有半师之谊,更何况其二哥如今也在京城都察院内任职,也是前途无量。


有这样的岳家帮衬,少爷的前途真是看得见的一片坦荡。


只是这申子若是出了名的身子弱,娇滴滴的大小姐,出门都得三五个仆从麽麽跟着,生怕被太阳晒晕了,被雨淋病了,走路太久累倒了。


不过这申小姐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有盛传其有沉鱼之貌,又因身体羸弱多了几分弱柳迎风的韵味,真是我见犹怜。顾又称其为申西子。


待夫人将这门亲事说与少爷听时,少爷只沉思片刻,便恭敬的回到,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夫人知晓这申小姐体弱,怕是以后不好生养委屈了儿子,便言道,


「你可是有喜欢的姑娘,若是门第不高,母亲可为你寻来做妾。」


少爷眸色一动,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来,


「母亲说笑了,儿子自幼苦读,以振兴陆家为己任,不敢有丝毫懈怠,除了我身边伺候的张妈妈和一个小丫头之外,哪儿接触过其他女子。」


夫人听了,似是想起什么来,


「小丫头?你说的可是你身边的那个二等丫头,叫什么来着?」


「回母亲,叫子规。」


「对对对,就是她,那个进你院子里两年都不认识你的那个小丫头。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我看她就不错,做事谨慎,为人呢又老实本分,最是让人省心,不如就将她抬成通房吧!等过两年生个一儿半女再抬成姨娘,你看如何?」


大少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但仍然恭恭敬敬的回答,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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