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他，他靠着我的脑袋，深情地看着我。
“竟然十二世了……也难怪你会说累呢。”
我笑着吻向他的额间，“你总说我每次选的都是苍生，不是你。”
“那这一世我选你，好不好？”
他流着血泪摇摇头。
“你明知道我那些伥鬼同门早晚会将你啃食殆尽，我也只能再陪你几世。
可往后我的轮回中不再有你，我该怎么办呢，无忧……原谅我自私这一次好吗……我不能在今后失去你啊无忧。
我宁可选择彻底地死在这一世。”
我感到身体逐渐开始崩坏，意识也愈发迷离，五脏六腑传来烧灼的痛苦。
“你不能选我……陆昭……不能选我……”他那双美丽的金色瞳孔我快看不清了。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无忧，你看着我。”
我模糊的视线只能感受到他眼光的炙热，“你还有机会修炼的。
是我误了你，是我的师门害了你，也该是时候让他们自己偿还这代价了。”
“不是你陆昭……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第一次渡劫失败的时候就死了，是你救了我，没有你便没有今日的我……是我欠你一命……你已经还了我十二世的命了，说起来我欠你的更多。”
我已经感觉不到四肢了，无忧的声音也似乎也变得不再真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还是在悲鸣。
“无忧，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结束这一切的……不……我没有……我不能……你会灰飞烟灭的……永世再无轮回……我怎么办啊陆昭……我此生只为等待你而活啊陆昭……这世间再也不需要钟馗血脉，再也不需要镇魂钉……我前十一世犯下的最大的错，就是没有选择你……管他们什么天下苍生……都没有你重要……是我负了你，我可真是个欺师灭祖始乱终弃的妖道啊……无忧啊……”我早已经听不见无忧的声音了，我也不知道那声爱有没有言说出口，可我知道的是，他答应了我的请求。
他好像剜去了我的左眼，那千丝万缕的因果线，我终于看不见了……现在他好像在抽出曾经赐给我的脊骨，拿去吧无忧，是我让你变得残缺而痛苦。
我体内的血液似乎被尖锐的獠牙吸干了，可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