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翻了个身,不再面向我,“至于多久了嘛,我也不记得了……你我纠缠了近二百年,还不肯同我说实话吗,无忧。”
我永远不知道这妖龙到底是何居心,死心塌地待我,而我也像被他下了蛊似的,甘愿与他沉沦,越陷越深。
只是我们从未说破,毕竟有悖我师门戒律,离经叛道。
“我已经说腻了,陆昭。”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了先前玩世不恭的语气,身体微微蜷缩了下。
我蹲下身,将手搭在了他沁着血渍的腹部。
“下月初七,万鬼窟开,需要镇魂钉做阵眼。”
他扭头看向我,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掌心,“你可知镇魂钉是何物?”
我摇摇头。
“到时去了便知。”
“是人。”
他的竖瞳颤抖着,指尖化作龙爪刺痛了我,“是你。”
那阵支离破碎的记忆又涌了上来,我捂着头跪在地上,无忧平静地看着我。
“以钟馗血脉后人献祭做阵眼,震慑万鬼,重锁阴阳之门。”
“为何……为何那万鬼窟会有你的身影……”我跪坐在地,脑中一片嗡鸣,无忧将我抱起身,顺势推翻了供桌上的烛台杂物,我被他按着坐了上去。
“你独看不见自己的命灯要灭了……这都是宿命……”他回避了我的问题,像是在自言自语,望着残破的屋顶透进来的月光出了神。
“万鬼窟开那日,便是你殉道之时……倘若这是天道使然,牺牲我一人以震邪祟,拯救苍生又有何不可?
我修的不就是苍生道吗?”
我坐在供桌上,看着无忧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哪有什么弑妖证道的规训!
什么狗屁苍生,什么狗屁天道轮回!
全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诓骗世人的幌子!”
他红着眼眶,像疯了一样扼住我的咽喉咆哮着,我喘不上气,却毫无来由地心疼起他,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腕。
他终于冷静下来,疲惫地枕在我的肩头。
“陆昭。”
他唤着我的名字,我感到肩头一阵温热,轻轻地搂着他,生怕他在我怀里破碎。
“我已经说腻了,可你选都是苍生,从不是我……”他用利爪划开了心间的皮肉,我嗅着血腥味忘了情,他吻着我的眉心,我的重瞳显露出竖起的瞳仁,唯听他一声叹息。
“陆昭,大道三千,无论你修的是